男女主角分别是陶酌谢临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桃花太旺!这个大佬借你挡一挡陶酌谢临瑾 番外》,由网络作家“知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临瑾:“……”等下就和秦惟堤一起去迁祖坟。最后还是定下了周五晚上,四人一同出发横店。结束晚餐,谢凭瑶说要跟国内的其他朋友一起玩,半路让张哥把她放下。临走前,谢凭瑶不忘嘱咐谢临瑾:“你记得帮我把小酒安全送回学校哦!”谢凭瑶觉得“小酒”这个称呼比“阿酌”可爱,吃饭的时候就改了口。终于把谢凭瑶送走了,谢临瑾捏着眉心松一口气,有空他得问问他爸,是不是在于霈怀谢凭瑶的期间抽烟喝酒,影响胚胎质量了。陶酌看他眉头紧锁,关心地问:“工作很累吗?”闻言,谢临瑾睁开眼看她,工作当然累,但不及跟谢凭瑶相处一晚上来得心累,主要是被气得心累。谢临瑾没说实话,感觉这么说了,显得他和谢凭瑶有仇似的。“有点。”谢临瑾望进她的眼睛里,陶酌的眼睛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浅...
《桃花太旺!这个大佬借你挡一挡陶酌谢临瑾 番外》精彩片段
谢临瑾:“……”
等下就和秦惟堤一起去迁祖坟。
最后还是定下了周五晚上,四人一同出发横店。
结束晚餐,谢凭瑶说要跟国内的其他朋友一起玩,半路让张哥把她放下。
临走前,谢凭瑶不忘嘱咐谢临瑾:“你记得帮我把小酒安全送回学校哦!”
谢凭瑶觉得“小酒”这个称呼比“阿酌”可爱,吃饭的时候就改了口。
终于把谢凭瑶送走了,谢临瑾捏着眉心松一口气,有空他得问问他爸,是不是在于霈怀谢凭瑶的期间抽烟喝酒,影响胚胎质量了。
陶酌看他眉头紧锁,关心地问:“工作很累吗?”
闻言,谢临瑾睁开眼看她,工作当然累,但不及跟谢凭瑶相处一晚上来得心累,主要是被气得心累。
谢临瑾没说实话,感觉这么说了,显得他和谢凭瑶有仇似的。
“有点。”谢临瑾望进她的眼睛里,陶酌的眼睛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浅棕色,在她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给我弹首曲子吗?”
话题转换得有点快,陶酌没跟上他的思路,问:“为什么想听钢琴曲?”
谢临瑾两手一摊,故作委屈:“累啊,需要放松。”
新闻里说今年是高温年,高温热浪和极端降雨交替出现。
陶酌坐在拥翠湾的三角钢琴前,黑夜沉甸甸地压下,落地窗前是倾盆暴雨。西斜的雨水肆意拍打着观景阳台上的龟背竹叶片,无法承托雨珠的重量,叶片被雨珠砸得左摇右晃,在风中颤抖。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不止,室内灯光明亮,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陶酌又一次想到了“避世圣地”这个词。
谢凭瑶在和朋友玩乐时,惊奇地发现窗外摇撼着疾风骤雨,担心陶酌回校路程的安危,所以拨来了电话,关心陶酌是否安全抵达。
陶酌环视自己身处的环境,向她撒了谎,谎称自己已经坐在寝室里吹着凉爽的空调,让她放心。
谢临瑾喂好猫从猫房出来时,陶酌已经挂断了电话。
陶酌没忘记此次到访的目的——她是来给他弹琴的。
陶酌问他想听什么,谢临瑾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猛地想起了什么。
“《少女的祈祷》。”那首他在琴人坡上听到的曲子,他想听陶酌弹一次,尤其是在陶酌解释完曲子的意境后。
18岁的天真少女会对爱情和未来产生无尽遐思,那么陶酌呢?谢临瑾带着好奇,他想探究这个问题的终极奥义。
陶酌不记得曲谱,还好她包里带了平板,在平板上找到五线谱,放在谱架上。
弹琴前,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
他正淡淡地注视着她,手边放了一本书,随意地摊开,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英文单词,四级考了三次才过的陶酌看不懂书上的内容。
陶酌没听过他说英文,但他声音好听,又在国外生活了近十年,她忽然有点想听他念英文诗,那应该会是温柔和性感并存的。
前两天,阿团带着陶酌去茶水间摸鱼,在音频中心的走廊上遇到了来给游戏新主线配音的一位配音老师。
阿团见过那位老师几次,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老师微笑地朝她们点头,说了声“你们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像枝头簌簌而落的白雪,也像寒冬后消融的雪水,听得人心头一颤。
阿团给陶酌科普了那位老师,还找了老师念诗的音频给她听。
“哎呀,你们都来接我,我坐谁的车啊?”
坐谁的车都行,但是陶酌得坐他的车,谢临瑾对着谢凭瑶说:“我忙里抽空来接你,你不该坐我的吗?”
陶酌也想坐谢临瑾的车子,除了自己心底对他的喜欢,另一个原因就是——秦惟岸真的好聒噪。但她不是今天接机的主角,只能歪头看着谢凭瑶,期待她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惟岸想着,虽然他也想陶酌和谢凭瑶坐他的车子,可家里现在只允许他开一辆十几万的车子,他怕谢凭瑶这个千金小姐坐不惯。
“你坐临瑾哥的车子吧。”秦惟岸建议。
谢临瑾满意地向他看去一眼,突然觉得秦惟岸变得顺眼起来了,虽然依然有些迟钝,但孺子可教,秦家的祖坟暂且可以不迁。
好友都这么说了,谢凭瑶拉着陶酌走在谢临瑾身后,“好啊,我坐我哥的车子。”
走到车子旁,张哥下车,接过谢凭瑶的行李,装上后备箱。
谢临瑾替陶酌拉开车门,护着她的脑袋上车,随后习惯性也要去坐进去,却被谢凭瑶一把抓住,她朝副驾努着下巴,“你坐副驾呀!”
行,秦家祖坟不用迁位置,他家得迁。
谢临瑾:“我的车,我就坐后座,你坐副驾去。”
谢凭瑶不肯,在原地跺脚,“我要跟阿酌一起坐,我好久没见她了,我有好多话要跟她说,你坐副驾嘛!”
兄妹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谢凭瑶趁谢临瑾不注意,钻进车子,利落地关上车门。
谢临瑾看了一眼,从车尾绕过,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
被兄妹俩挤在正中间的陶酌:“……”
谢凭瑶伸手越过陶酌,去打谢临瑾,“你!下去!别偷听我们女孩子聊天。”
谢临瑾还是那句话:“这是我的车,要下去你下去。”
陶酌局促不安地开口:“要不……我下去吧?”
兄妹俩异口同声:“不行。”
张哥放好行李坐回驾驶座。装聋作哑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除非雇主跟他搭话,张哥从不主动发言。
但……张哥看着后视镜里的三人,忍不住帮谢临瑾说句话。
谢临瑾这段时间工作忙,好几次凌晨下班,好不容易又见到了陶酌,还要被不长眼的谢凭瑶这么横插一脚。
张哥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亮眼的“电灯泡”,“瑶瑶小姐,您坐副驾吧。”
张哥难得主动跟自己搭话,谢凭瑶开开心心开门下车,坐进了副驾。
座位的事情终于解决了,车子启动,驶向预定好的酒店。
谢凭瑶订好了云境酒店的包厢。
站在电梯上,陶酌才想起来,这是和谢临瑾最初相识的地方。
谢凭瑶挨着陶酌站在谢临瑾前面。
谢临瑾目不转睛地看着陶酌的背影,谢凭瑶察觉到了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以为谢临瑾在看自己,转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看我干嘛?是不是觉得你有个貌若天仙的妹妹,很骄傲!”
迁祖坟迫在眉睫,谢临瑾心想。
陶酌的视线也跟着谢凭瑶一起转向身后,谢临瑾朝她挑挑眉,随后压低声音对谢凭瑶说:“我在看你旁边的漂亮的女鬼。”
谢凭瑶吓得往轿厢上一靠,“什么女鬼啊?”
谢临瑾继续吓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陶酌:“就站在你旁边呢,没看见?”
看似在吓唬谢凭瑶,实际在捉弄陶酌。
谢临瑾和陶酌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谢凭瑶害怕,拉住陶酌的手,她身边只有陶酌这个活生生的人,哪有什么女鬼。
陶酌不敢看他,往谢临瑾身上一靠,将整张红透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
搭在她腰间的手却不安分起来,陶酌睁开眼,有些害怕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只是隔着夏日的衣物,在她腰上挠了几下。
陶酌怕痒,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但没抬头,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动作,闷闷的声音从谢临瑾点胸前传出。
“痒。”
谢临瑾没再挠她,手依然搭在她的腰间,五根手指有规律地点着她的腰,像是把她当作了一架钢琴。
陶酌拍掉了那只调皮的手。
她拍掉,他又覆上来。
循环了几次,陶酌忍不住,气呼呼质问:“干嘛呀?”
似在娇嗔又似在撒娇,总之,谢临瑾很受用。
低头去看那张带着愤怒却依然美丽的脸,谢临瑾说:“你抬头,我就不闹你。”
象牙塔里的女孩,轻易信了他的话,乖巧地抬起了头。
在女孩勾人的视线里,谢临瑾终于问出了他所好奇的,“为什么不能心疼我?”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坦诚,也许是他的眼神有过于委屈,陶酌全盘交代了。
谢临瑾听后,把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笑着。
他笑起来的时候,胸腔都在轻振。
陶酌觉得自己被取笑了,又趴在了他的胸前。
才趴下,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闷闷的,低沉的。
“我不要别人心疼。”
话说到一半,陶酌茫然抬起眼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谢临瑾亲了她一下,才继续没说完的话,“但你心疼一下我,行吗?”
这里明明是陆地,为什么会听见海妖塞壬的歌声?
陶酌不受控制地点头了。
亲吻继续。
这一次的更加深入与难舍。
陶酌突然觉得亲吻真是一件令人兴奋又享受的事情。
不知道亲了多久,陶酌的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声音,两个人才终于分开,但陶酌依然坐在他的腿上。
从副驾的帆布包里找到手机,是陶闫丹打来的视频,大约是嘱咐她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要迟到之类的云云。
陶女士的电话她是必接的,就算因为什么原因没接到,等空下来,也必须要给她回去电话。
但眼下……不是个接听视频的好时间和好地点。
陶酌手忙脚乱地从驾驶座爬回副驾,夏季的衣物单薄,过程里不小心碰到了某处的蓄势待发。
手机依然响个不停,灼热的触感让陶酌彻底懵了,慌张地做了很多无用的行为,低头在帆布包里掏了很久。
等铃声消失,陶酌才意识到自己突然的翻找行为有多愚蠢。
她看向谢临瑾,对方像是没事人一样,抄手抱胸,靠着车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在意。
陶酌指指手机,强装镇定,小声地说:“我妈找我,我先走了。”
谢临瑾点头,左手按下开门键。
陶酌如蒙大赦,打开车门,拎着帆布包,像是逃命一般往寝室飞奔。
等回到寝室,看到镜子里脸上绯红的自己,陶酌放弃了给陶女士回拨的想法,给她发去短信,说自己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陶女士的回复很快进来,她不疑有他,只叫女儿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上班不要迟到。
第一天上班,担心迟到的陶酌六点就起床了。
为了能给领导同事留下好印象,陶酌花了一个小时化妆打扮,七点准时出门,在地铁站外买了早餐,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八点半抵达幻维大厦。
陶酌最后还是坐着卡宴回了学校。
不早不晚,正好卡着十点整的门禁时间迈入了寝室楼,“阿姨,等一下!”
准备锁门的宿管阿姨不满地瞥了陶酌一眼,拔出钥匙,拉开禁闭的玻璃门,从上到下将陶酌看了个遍,最后挤出冷冰冰的一句:“下次早点回来,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鬼混什么呢。”
陶酌冲阿姨歉然一笑,“知道了,谢谢阿姨。”
说罢,闪身挤进门缝里,哒哒跑上楼。
室友们都已洗漱完毕,或在桌前抹护肤品,或躲在床帘里玩手机。
听见开门的声音,室友们都探出脑袋。
“小酒!”夏若竹笑盈盈的,脸上洋溢着八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王娅洁掀开床帘,大着嗓门问:“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陶酌拉开椅子坐下,为自己的感情状态作澄清:“没谈恋爱,今天……有点事。”
涉及到谢凭瑶的感情隐私,即便是关系密切如家人的室友们,也是不能透露半个字的,陶酌用含糊的“有事”盖了过去。
室友们都不傻,知趣地停了追问。
夏若竹转回桌前,对着镜子抹面霜,“小酒,你今天要洗澡吗?”
陶酌低头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已经把脏衣服换下了,但那股酸腐的味道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侧。
不太好闻。
学校的热水有供应时间,晚上熄灯时间一到,热水的供应也跟着断了。
陶酌瘫在椅子上,想洗也洗不了啊。
“算了吧,没水了,我明天中午洗吧。”
夏若竹抹好面霜,拎起地上的暖水瓶,放到陶酌的椅子旁,“怕你要洗澡,我给你装了一壶水,你的暖水瓶里,我也给你灌了。”
王娅洁再次拉开床帘,“我的暖水瓶里也有热水,给你装的,你拿去用。”
躲在床帘里戴着耳机打手游的师佳,隐隐约约听到室友们说什么热水,大致猜到了谈话内容,忙从窗帘里伸出脑袋,“还有我的暖水瓶,你也拿去用。”
陶酌心里一热,那两位都在床上躺着,她只好紧紧抱住站在自己面前的夏若竹,“谢谢你们!”
松开夏若竹,陶酌脱下身上的大衣,打开衣柜找衣服,却突然被夏若竹拉住,“你这件外套什么时候买的,好像没见过,而且你今天穿的不是件白色羽绒服吗?”
陶酌看着被她搭在椅背上的大衣,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正在思索如何向夏若竹解释,陶酌突然发现,她的那件白色羽绒服,好像落在了谢临瑾的车上……
困意袭来,夏若竹没再问下去,随口说了句:“可能我看错了吧。”
陶酌快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自己那件遗落在谢临瑾车上的衣服。
虽然不是什么高端货,但那是陶闫丹女士买给她的。若是陶酌用自己兼职赚来的钱买的衣服,她尚且能忍着心痛安慰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那是陶闫丹女士给她买的,她要是丢了扔了,陶女士一定会暴跳如雷。
联系谢临瑾取回吗?可是她没有谢临瑾的联系方式。
她和谢临瑾唯一的沟通渠道只有——谢凭瑶。
陶酌翻了个身,只能明天麻烦谢凭瑶了。
带着心事,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陶酌在第二天中午才收到谢凭瑶的回复。
她先是为自己昨晚的胡闹行为道了歉,至于陶酌提到的落在谢临瑾车上的衣服……
谢凭瑶不敢问。
她一起床打开微信,就看见谢临瑾昨晚偷拍的她喝醉的照片。
好丢人的。
照片下面紧跟着谢临瑾的语音。
不出意外,是在骂她没出息,为了一段感情哭哭啼啼,一点都没有谢家人的风度。
谢凭瑶听完语音后,连带着上面那张照片一并删了。至于回复,她是不敢回的。一旦回了,谢临瑾只会继续骂她。
谢凭瑶给陶酌发了谢临瑾的好友名片,让她自己去联系。
谢临瑾的头像是一只橘猫,看起来还很小的样子,陶酌没养过猫,分辨不出小猫具体的月份。
感觉是跟他的性格非常不符的头像。
陶酌盯着小猫头像看了一分多钟,在心里犹豫不决,要不要加他呢?
还没作出决定,陶女士的视频电话先进来了。
“小酒。”陶女士正站在一家服装店里,冲陶酌招招手算是打过招呼,随后转换镜头,前置变后置,镜头对着店内的一件大衣,“我在逛街呢。看见这件大衣,觉得很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买下来让老板寄给你。”
是件藏青色连帽牛角扣大衣,长度到膝盖上方一点,很像日式的冬季校服外套。
“喜欢。”陶酌看了一眼,立刻给出了答案,只要不需要她花钱的东西,她都不挑剔,都喜欢。
陶闫丹跟店主说了几句话,又把镜头换回前置摄像头,打算再跟女儿说两句话。
这下才看清陶酌穿的是三年前的羽绒服外套,陶闫丹皱着眉,“你怎么穿这件呢,都旧了,我不是前几天给你买了新衣服吗,怎么不穿那件?”
陶酌不敢跟她对视,讪讪地错开视线,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呃……洗了。”
“你有这么勤劳?”陶闫丹半信半疑,“你衣柜又不是没有别的外套,你换件别的,这件皱巴巴的,别穿了。”
陶女士又嘱咐了她几句“好好吃饭早睡早起”一类的话,便挂了电话。
看着和陶女士的微信聊天界面,陶酌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不主动联系谢临瑾,那么按照陶闫丹女士时不时就会给她打视频电话的频率,她很快就能发现她前不久给女儿买的新衣服被女儿弄丢。
长叹一口气,陶酌点开了谢临瑾的好友名片,备注了自己的名字,发送了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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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会议,谢临瑾跟在母亲于霈的身后,母子俩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开了一早上的会,饭都没来得及吃,于霈让秘书去叫餐。
秘书走后,于霈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一旁的儿子,捏着眉心语重心长地说:“小瑾,瑞丰是你的,你得快速成长起来。”
瑞丰是谢临瑾外公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以房地产为主营业务,同时拥有金融、汽车、科创等综合产业。
于霈是于老爷子唯一的孩子,理所当然地从父亲手里接过了接力棒。
作为外孙的谢临瑾和谢凭瑶也是自小就被寄予厚望。奈何谢凭瑶整日胡闹,只知玩乐,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因此不管是于家还是谢家,都是随她开心就好。有了谢凭瑶的对比,谢临瑾自然而然地成了于家寄以重望的接班人。
于霈这几年身体状况不佳,于老爷子年纪大了,也不怎么管事,于霈身上的压力很大,只希望儿子能尽快成长起来,替她分担。
谢临瑾很有眼力见地走到母亲身后,贴心地替她捏肩膀,“妈,辛苦了。”
秘书在这时送了午餐进来。
于霈抬眼看秘书,随后欣慰地拍拍儿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好了,先吃饭。”
陶酌的好友申请是在谢临瑾午餐期间发来的,谢临瑾瞥了一眼屏幕,又低头吃饭。
昨晚送完陶酌回学校,谢临瑾在等红绿灯期间瞥见副驾座位下的纸袋。
把车停在地库后,谢临瑾拿着纸袋下车回了家,随手放在了岛台上。
第二天出门前,谢临瑾想起一会家里的保姆要来给他打扫卫生,特意留了纸条,拜托保姆将纸袋里的衣物送去清洗。
会收到陶酌的好友申请,谢临瑾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来得有些迟。不知道是因为谢凭瑶醒得迟,还是陶酌犹豫得太久。
无论是何种猜想,谢临瑾都不打算立刻回应。能立刻的到手的往往不会被珍惜,值得等待的才是好的。
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谢临瑾简单地休息了一下,接过于霈秘书递来的文件,坐在离于霈不远处的桌子前翻看。
读书时的成绩再好,但理论和实践总归有差距,何况以瑞丰的企业规模,谁都不会放心轻易交给一个刚离开象牙塔的年轻人。
于霈连办公室都没有给他安排,让秘书置办了一套桌椅,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等到将文件看完,谢临瑾才再度拿起手机,通过了陶酌的好友申请。
此时,陶酌才结束课程,从MIDI教室出来,看着自己和谢临瑾的聊天界面,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也许是陶酌久久没有发来消息,谢临瑾忍不住先发了个问号回去。
发完才意识到对方是个在校学生,需要上课。
刚要收起手机,最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谢临瑾等了几秒。
「陶酌:谢先生您好,我是陶酌。昨天不小心遗落了东西在您车上,您看什么时间方便我来取?」
打字速度还挺快。
谢临瑾没有给她备注,看着她的微信名,想到自己的微信名也是数字——07,觉得有些巧,于是笑了笑。
衣服已经送去拥翠湾附近的洗衣店,今天就能取,但晚上谢临瑾要陪同于霈参加晚宴。
「谢临瑾:明天晚上。」
陶酌眉头一皱,晚上她要去教小朋友弹钢琴,时间冲突了。
「陶酌:明天下午行吗?」
她还挺忙的,谢临瑾想。
「谢临瑾:周末。」
打字聊天就这点不好,语气全凭自己想象模拟。简单干脆的两个字,陶酌总觉得谢临瑾是在耐心告罄,强忍着不悦的情况下回复的。
陶酌心里觉得周末太晚,但对方的语气看起来不容商量,也只好同意。
等到周五晚上,陶酌结束了兼职,在回学校的地铁上,猛地想起,她只跟谢临瑾约了周末,但没约具体时间,也没约地点。
陶酌懊丧地往太阳穴捶了一拳,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掏出手机,翻到谢临瑾的微信,稍稍斟酌后,陶酌发去了消息。
另一边的谢临瑾正跟着于霈在应酬场上同人虚与委蛇。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利场上立足,这一个个笑容满面的中年人,全都是不好糊弄的人精。嘴上尊称他一句“小谢总”,实则暗暗笑话谢临瑾年轻,巴不得看他栽跟头。
好不容易捱到周旋结束,谢临瑾拖着疲乏的步子坐回车里,打开手机想看时间,入目却是陶酌发来的消息。
几杯烈酒下肚,不仅胃里翻江倒海,脑袋也止不住地发昏发沉。谢临瑾不想打字,点了语音通话。不知是他没看清还是误触,总之手一抖,打去了视频电话。
听到铃声响起,谢临瑾把手机随手放在身旁,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视频通话的铃声响起时,陶酌正从地铁站出来,要往学校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瞪大眼睛看了好几秒,才确定真是谢临瑾打来的,惶恐地按下了接听键。
以为会看见谢临瑾那张无可挑错的脸,看见是车顶后,陶酌心里闪过劫后余生的侥幸感,也闪过一丝失落。
“谢先生……”陶酌紧张地喊着。
谢临瑾不喜欢这个称呼,尤其不喜欢陶酌这么喊他,总觉得像是凭空给他长了二十多岁。算起来,他也不过比陶酌大了三岁。
“换个称呼。”谢临瑾捞起手机,想要放在耳边听,发现是视频通话后,眉头皱了一下。
按错了吗?
今天的温度在零度左右,陶酌从小就听长辈们说,气温到了零度,就该下雪了。没怎么见过雪的陶酌,并没有分辨此话真假的能力与经验,但不妨碍她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样出门。
在毛线帽、围巾、口罩的包裹下,她只有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暴露在空气里。
对上屏幕里的那双眼睛,在应酬场上都能跟老狐狸们坦然自若周旋的谢临瑾,没有来由地心悸了一下。
谢临瑾转过视线,扫了一眼司机。司机张哥正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好像并没有听到身后说话声。
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知道不能乱听雇主的电话,谢临瑾放下心来,继续同陶酌视频。
陶酌正歪着头想,不叫谢先生要叫什么?直呼姓名吗,好像关系还没有熟稔到这个程度。虽然跟谢凭瑶关系不错,但跟着她喊哥,好像也不太合适。
谢临瑾一眼看穿了陶酌的烦恼,及时替她解了惑:“喊名字。”
陶酌那边突然没了声音,镜头突然从她的脸上挪开,变成一片晃晃悠悠的黑棕色。
等陶酌再回到镜头里,她朝等待中的谢临瑾歉然一笑,为自己刚才的消失解释:“刚刚有点事。”
陶闫丹给她买的大衣到了,回寝室路上,顺便把快递取了。
谢临瑾看陶酌身后是一条小径,路两旁的灯光透着淡淡的橙光。
“在回寝室的路上?”谢临瑾问。
陶酌回头看了一眼,想着他是不是因为看见自己的背景,所以才推出这个结论,“嗯。”
废话说够了,谢临瑾直入话题:“明天下午五点左右,音乐学院西门,可以吗?”
陶酌在心里快速计算了下时间。
她的兼职是在晚上六点半开始,从学校到琴行,需要四十分钟左右,再加上吃饭的时间,约在五点见面,时间是充足的。
“行。”陶酌冲着镜头笑,露出两颗小梨涡,“明天见,谢……”
几乎是下意识要喊他“谢先生”,话已经到嘴边了,想起他让她换个称呼,又紧急刹住了。
“谢……临瑾。”
终于不用听见那句别扭的“谢先生”,谢临瑾“嗯”了一声,“明天见。”
随后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
败下阵来的谢凭瑶,拉着陶酌,认命地在次卧住下了。
简单洗漱过后,三人各自回房间睡觉。
陶酌认床,加之下午喝了杯超大杯冰美式,此刻躺在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旁边小床上呼吸平稳的人,却突然弹坐起来,在黑暗中狠狠捶着自己的被子。
“可恶!”谢凭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慢半拍的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我们两个一起去睡主卧不就好了!”
说着又打了一套空气拳出气,“谢临瑾你个混蛋,霸占主卧!等我回家我要跟奶奶告状。”
陶酌开了床头灯,“别生气了,快睡吧,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开机仪式了,你还想不想出神图了?”
说到开机仪式,谢凭瑶拉起被子又躺下了。
陶酌倒是挺满意这样的安排,她不习惯跟人同床而睡,若谢临瑾真把主卧让出来了,她就得跟谢凭瑶躺一张床上,虽然都是同性,但总觉得别扭。
天快亮时,陶酌才终于酝酿出淡淡的睡意。
她的睡眠浅,尽管谢凭瑶尽可能地降低声音,但还是无可避免地吵醒了陶酌。
陶酌眯着眼看她,“你要去开机仪式了吗?”
“要去了,你再睡会,等我拍完照片就回来找你出去玩。”谢凭瑶蹲在地上收拾她今天的装备。
等陶酌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彻底大亮。
落地窗外是耀眼的夏日阳光,陶酌眯着眼站了一会,感受到皮肤上灼热的触感后,又拉上了纱帘。
次卧不带卫生间,陶酌得去外卫洗漱。
打着哈欠推门出去,看见谢临瑾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沙发后的书桌前办公。
陶酌走了两步,看到戴着耳机的谢临瑾,脚步一顿。
她还穿着睡衣啊!
虽然她的睡衣是长袖长裤的款式,但……没穿内衣。
谢临瑾也发现了她,转头看了过来。
陶酌捂着胸口,喊了声“你别看”,随后一路小跑回了房间。
耳机里有人在小心翼翼地问:“谢总?”
谢临瑾转过视线,整理坐姿,再次端坐在摄像头前,“继续吧。”
语气从容,面色沉着,仿佛方才大家从摄像头里瞥到的一闪而过的姣美身影,记忆耳机里传来的那声似娇似嗔的“你别看”,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发言人轻咳几声,扯拢回大家因这段小插曲而四散的注意力,播放着PPT继续汇报。
陶酌换好衣服,磨磨蹭蹭地在房间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的电脑屏幕似乎是在开视频会议。
那……刚刚她是不是不小心入镜了?
绞着手指安慰自己,她跑得这么快,笔记本电脑自带的摄像头大多都比较模糊,这些西装革履参会的精英们,未必有看见她。
但陶酌还是不敢出门,支着耳朵趴在门上,试图用她灵敏的听觉去打探会议的进程。
次卧离书桌有一段距离,酒店的隔音效果又做得好,陶酌趴了半天,也只是枉费功夫。
这样的姿势有点累人,陶酌直起身子,手按着颈窝转动脑袋,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敲门声后是谢临瑾的声音。
“出来吃早餐。”
早餐是酒店工作人员送上来的。
陶酌洗漱完,看着餐桌上中西式兼有,摆了十几个盘子的早餐,再一次感叹有钱真好,早餐都能送上楼。要知道她住过的酒店,大多套餐里都不含早,加份早餐要30块,还不好吃,她宁愿出去在便利店里买两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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