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云深姜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欺骗的爱,终有句点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霍云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飞机抵达最北边的城市。来接我的是军方的专用车,车子从机场出发,一路往更偏僻的北方开去,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岗哨,站岗的军人背着枪支远远地朝我们敬礼。车里还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的男士,俊美的脸上全程都没有什么表情,生生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感觉,看上去不太好相处。到了驻地后,我听前面的司机小战士叫了一声:“简军长,到了。”他“嗯”了一声,下车绕到我这边给我开了车门,看着我下车后,又亲自打开后备箱取出我的行李箱,脸上露出一抹说得上温和的表情,说:“我带你去宿舍看看吧。”我看着站在前面拉着我行李箱的人,莫名觉得有几分亲切,于是笑笑点头:“那就,麻烦简军长了。”“简凌风。”“啊?”“叫我简凌风就可以。”他的声音冷冽里还带一点苏醇,像是山涧里...
《欺骗的爱,终有句点完结文》精彩片段
飞机抵达最北边的城市。
来接我的是军方的专用车,车子从机场出发,一路往更偏僻的北方开去,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岗哨,站岗的军人背着枪支远远地朝我们敬礼。
车里还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的男士,俊美的脸上全程都没有什么表情,生生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感觉,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到了驻地后,我听前面的司机小战士叫了一声:“简军长,到了。”
他“嗯”了一声,下车绕到我这边给我开了车门,看着我下车后,又亲自打开后备箱取出我的行李箱,脸上露出一抹说得上温和的表情,说:“我带你去宿舍看看吧。”
我看着站在前面拉着我行李箱的人,莫名觉得有几分亲切,于是笑笑点头:“那就,麻烦简军长了。”
“简凌风。”
“啊?”
“叫我简凌风就可以。”
他的声音冷冽里还带一点苏醇,像是山涧里的溪泉,虽冷但沁人心脾。
我一时有些愣住,不觉呆呆地点了头。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在前面。
单人宿舍很宽敞,我略微看了看,碗筷杯碟,窗帘地毯,床上用品,浴室用品应有尽有。
甚至连抱枕、盆栽、护肤品都有,而且都是我平时喜欢的品牌和颜色。
简凌风把行李箱放下,说:“你们医疗研究队的宿舍简陋了一些,我看着添置了一些,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再换。”
我有些惊讶,这些竟然都是他买的。
于是对上他冷峻的眸子连连道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俊朗的脸上似乎浮起了一丝红云,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微不可察地顿了下,说:“不客气。”
站了一会,又问:“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是不是饿了?
我带你去食堂?”
我想了想,有人带着去熟悉一下环境也不错,便洗了手匆匆跟他出了门。
食堂就在宿舍不远的地方,下午时间,里面没什么人。
打饭的阿姨很豪爽,打菜时一点都不手抖,满满当当三大勺,完了还不忘打趣:“这次来的女医学家不得了哦,简军长亲自领来吃饭。”
旁边的阿姨也纷纷看过来,一众目光下,我的脸微微发红。
端着两盘饭菜的简凌风脸色不变,看了一眼局促的我,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无奈:“苏姐说笑了,上级安排的任务。”
吃饭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偷偷打量我,简凌风见我吃得不安心,无奈地笑了笑:“别理他们。”
说着还用干净的筷子夹了几块排骨到我的饭盘里。
忽略掉周围的目光,来研究驻地的第一顿饭还是很不错的。
饭后送我到宿舍楼下,简凌风没有立刻转身回去,迟疑了一下,说:“天气转凉了,柜子里有厚外套,都是新的,洗过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我惊讶于他的细心,赶忙道谢。
这次医学人才秘密培养计划,是国家重点项目。
这样的优待似乎也合理。
我没有多想,回到宿舍,却不自觉地拿出衣柜里的衣服试穿,每一件都意外地合身。
来这边的生活似乎比想象中要温馨、温暖。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宿舍外有专用电话亭。
想了想,还是去给养母打了一个保平安的电话。
接通之后,那边传来养母惊喜的声音,还夹杂着养父的怒斥声。
“晚晚,你到了吗?”
“妈妈,我到了。
您那边是有什么事吗?”
她有些无奈地说:“没什么大事,你哥哥现在才回家,也没来送送你,你爸正骂他呢。”
我“哦”了一声,听见那边霍云深问“妈你跟谁打电话?”
赶紧跟养母说:“妈妈,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先挂了。”
养母嘱咐了我几句后,挂了电话。
只是,挂断电话后的那边,却远没有那么平静。
霍云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霍家在我8岁的时候收养了我。
而从我19岁生日那晚以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睡在我的房间里。
抵死缠绵的时候,他一遍遍地说:“宝贝,我离不开你了。”
后来,我听到他兄弟问他:“你喜欢上你那养妹了?
好了这么多年,别玩着玩着把自己陷进去了。”
他冷声嗤笑:“喜欢姜晚?
除非我死。”
“当年她逼柔柔离开,就该想到这个结局。
我不过是让她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玩久一点,甩的时候不是更有趣?”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我们的感情不过是他的一场报复。
所以,我申请了学校的医学人才秘密培养计划。
现在,离我悄悄离开,只剩下最后7天。
-一大早,霍云深已经在镜子前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又是刮胡须,又是整理衬衫。
他本就长得出挑,平常随便一件寻常白T都能吸引一大片女生的目光,现在经过这样的精心打理,深邃的五官,像是能把人吸进去般,好看得惊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盯着他看的我,挑眉笑了笑,像是在解释:“今天有个聚会。”
我细微地晃神,若是换了以往,我一定被他迷得乱了心跳,而今天,我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霍云深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心情愉悦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今天这么乖,哥哥晚上回来奖励你。”
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收拾了一番下楼。
客厅里坐着一个很久不见的人。
许柔回来了。
她正在跟养母聊天,几句话就把养母逗得眉开眼笑。
“云深这么些年一直不肯交女朋友,我跟他那些好兄弟打听了几次,他们说那小子八成是在等柔柔你回来呢。”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深深地看过去。
许柔一脸娇羞:“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云深的。”
话是对养母说的,眼睛却看向我。
我敛下神情没有继续往客厅走,而是转脚去了厨房。
走到门口与端着果盘的霍云深四目相对。
我抿了抿唇,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身后的人却跟进来,放下果盘,从背后搂着我,嘴唇贴在我的颈窝,小声问:“生气了?”
我蜷缩了一下手指,回过头看着他的脸说:“我想跟妈妈坦白了。”
他挑眉慵懒地笑了笑:“别闹,你想哥哥腿被打断?”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他的玩笑,而是别开眼,吸了一口气,低头问:“你有当我是你女朋友吗?”
他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嘴唇贴在我的脸侧,依然懒散地笑:“不是女朋友我会这么抱你?”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我的心却一沉再沉。
许是看我脸色不好,他抬起头,沉吟了一会,说:“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等什么?
等到我爱你不可自拔,再给我狠狠一击吗?
我没有问出口。
身后的人也识趣地松开我,出了厨房。
再出去的时候,霍云深正体贴地把水果一一叉好放在许柔面前,见她杯里的水凉了,又换了一杯热的。
动作熟稔,完全看不出几年不见的隔阂。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温柔迁就的霍云深。
从19岁生日那天在一起,到今年24岁,我研究生即将毕业。
整整5年,除了在我的房间里,霍云深对我永远是避嫌的。
我买回来的情侣手机壳、钥匙扣、外套,他从来不穿不戴,我再闹一闹,他就笑着说都是你们小女生的东西,你真想让哥哥被其他人看笑话?
我撒娇让他喂一口水果,他会警惕地离我远一些,让我注意影响。
连看到我们打闹的养母都说:“云深,你太过正经了,不会心疼女孩子。”
我苦涩地笑了笑,哪里是不会呢?
只是不想罢了。
今天要去学校签保密协议。
我小声跟客厅里聊得正开心的几人说了声,就打算往门口走。
许柔却叫住我:“晚晚,今天我们有个聚会,云深他们非要给我办一个接风宴,你也一起去吧。”
我脚步顿下,勉强笑着拒绝:“不了,我还有事。”
“柔柔姐,欢迎你回来,下次再请你吃饭。”
我以前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她是邻居家的姐姐,大我几岁,跟霍云深一届。
我从来不知道她跟霍云深的往事,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离开成了我逼的。
我转身拿起包开门。
“这么着急走,晚晚该不会谈恋爱了,急着去约会吧?”
许柔在身后吃吃地笑着。
养母听了这话高兴起来:“哎呀,我们晚晚终于开窍了?
我就说我们家的两个孩子长得这么出挑,还这么优秀,怎么就是不找对象呢?
这下我可放心了,云深,你不是要跟柔柔出门?
顺路送送晚晚。”
刚刚还满面春风的霍云深,脸色却难看起来。
他在玄关的盒子里拿了车钥匙,凉凉地看了我一眼:“走吧。”
“我只是去学校办点事,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前面的脚步没有停下,冰冷的气息却似乎缓和了一些。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上车的时候,霍云深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上来。”
我硬着头皮爬上后座,片刻后诧异地看着跟在我身后上车落座在我旁边的许柔。
她脸上带着笑意贴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赖在霍家,我回来了,你识相点就自己滚蛋,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指,云深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来医疗研究驻地的日子过得很快。
实验室设备先进,同事们也是各地选拔来的顶尖人才,在抗癌、抗艾、病毒免疫,甚至防生化研究等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专家。
跟着他们,激发了我极大的研究和学习热情,我几乎整天都埋首在实验室。
简凌风偶尔会来实验室视察。
每次来都会给实验室的专家们带礼物,一个个都送到心坎上,年长一些的送典藏茶叶,年轻一些的送艺术品,再年轻一些的送最新科技电子产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给我的总是特别一些,有一次送我的竟然是一幅家乡的刺绣,跟我小时候在家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幅绣工要精细很多,堪称大师级作品。
逝去的久远的记忆打开阀门,我在那一刹那,甚至怀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他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温和地笑着。
他来的时间没有规律,像是心血来潮。
有一次大概是刚出完任务,衣服上还粘着泥土和灰尘,整个人灰扑扑的,但依然气质出众,俊脸斐然,挺拔得好看。
他风尘仆仆地来,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准确地找到角落里的我,朝我招了招手。
我在众人的揶揄声里含笑走过去,他递给我一个钻石发卡。
造型跟我小时候,妈妈买给我的一模一样。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依然只是满眼温和地说:“在路上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他出任务的地方不是山上就是地下,到哪里去寻这种女孩子的物品?
不过我没有拆穿他,而是把发卡递回给他。
在他瞬间黯淡难过的神色里,带点俏皮的语气说:“帮我带上。”
他眼中闪过惊喜,看着我,仿佛里面暗藏了许多星星。
等他捏住发卡,我依然笑笑地看着他。
他就那样在我的目光里把发卡准确无误地夹在了童年时相同的位置 。
我的脑海中飞驰过一辆时光列车,回到8岁以前的年月。
搜寻许久,终于在老家前的那颗梧桐树下定住。
那里站着一个城里来的小男孩。
他每个寒暑假才会过来,住在他乡下的姥姥家,跟我们这些野惯了的乡下孩子一起上山掏鸟蛋,下河抓鱼虾。
但是他很斯文,下河前会把鞋袜脱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 ,不像我们如疯爬的螃蟹一般,东一只西一只,扔得到处都是 。
他带回来的零食也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什么巧克力、曲奇饼干、进口糖果等等。
而我,每次都能独得一大盒。
他会在我被湍急的河水冲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抓牢我,会在我下坡刹不住车的时候在下面接住我……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他说,晚晚,等我,我暑假就来了。
可是,那一年,我爸爸妈妈意外去世,我和弟弟被送到福利院。
我没有机会再等他。
他的身影随着我们再无交集渐渐淡去。
“你是简哥哥……”我呢喃出声,依然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他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替我擦干了一滴泪。
低沉的嗓音像是扑闪着会议的翅膀,让我恍惚间觉得站在跟前的是十余年前的那个少年。
“嗯,晚晚。”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走过了十几年的长路,风尘仆仆又满脸雀跃地停在我面前。
我仰头看着他,记忆中白嫩中带点浑圆的脸蛋,已经被刀削般的轮廓取代,我缓缓问 :“你怎么……我看到了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所以申请调过来的。”
他很轻易就明白了我的所想。
见我欲言又止,他微微叹息:“你不用有负担,能找到你我已经知足了。”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刚刚走出墓园,黑暗中,一辆没有开灯的汽车直直向我冲过来。
我紧急闪避之下才没有被碾到,但腿部还是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瞬间鲜血淋漓。
保安看到后,赶忙跑过来,帮我叫了救护车。
到医院后,我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
缝合伤口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让我迷糊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值班医生是我的学姐,也是少数知道我和霍云深关系的人,她问我要不要叫霍云深过来。
我神思恍惚着,正要拒绝,她那边已经拨通了电话。
听说我出了车祸,霍云深冷冷地笑着,说我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玩这种把戏。
学姐试图解释,那边却愤怒地说:“就算出了车祸,想让我去看她,先让她来给柔柔道歉!”
学姐尴尬地挂断电话。
我笑了笑:“我们已经分手了。”
医生说我失血过多,需要在医院留观一天。
我不想惊动养父母,只好自己拖着伤腿打饭、上厕所。
帮我换药的护士说:“这人比人真气人,小姐姐你腿划开这么大片,也没个人陪,顶楼来了位据说是霍大少的女朋友,就一个轻微的扭伤,要不说我都看不出来伤口,霍大少宝贝得不得了,非要整个骨科的专家会诊,连饭都是亲自喂的。”
我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只是在护士走后,删除了社交平台里所有关于霍云深的内容。
第二天办理出院的时候,我在大厅遇到抱着许柔的霍云深。
他似乎看了我这边一眼。
我没有多做停留,办了手续,很快就转身出了院。
没有看到身后的霍云深有些出神的表情。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不见踪影。
他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下,随即否认,我那么怕疼的人,真遭遇车祸,一定会拼命缠着他来照顾,不可能不联系他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因为明天就要离开,我整理完东西之后,跟养父母告别。
养母心疼不已,摸着我的头,红着眼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也好为你准备准备。”
我微微笑着:“因为是秘密培养计划,学校交代的不能泄露。”
我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我要走的事能不能暂时跟哥哥保密?”
没想到霍云深会回来,他推开门一脸凝重:“什么事情要跟我保密?”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哥哥你快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看着他蹙起眉头,似乎想继续盘问,赶紧抢先上了楼。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反锁了房门。
没过一会,外面响起敲门声。
霍云深在外面说:“晚晚,开门,哥哥有话跟你说。”
我没有理他。
随即他又开始打电话,一遍接一遍的打。
我没接,顺手拉黑。
大约凌晨的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后有个人缠了上来。
我猛地惊醒,剧烈挣扎推搡。
他寸步不让地紧紧抱着:“别闹,让哥哥抱一会。”
“晚晚,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哥哥?”
见我不答,他抱得更紧:“晚晚,别跟哥哥闹好不好?”
“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在一起。”
我力气没有他大,也懒得再挣扎,只好闭上眼不说话。
霍云深似乎有些慌张,他一只手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一只手越抱越紧,手触到我腿上的缝针处,顿了一下,下一秒立刻爬起来,似乎想要开灯看个究竟。
手机铃声却又突兀地响起。
他接起来,犹豫了一会,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没有睁眼,低声说:“你走吧,别开灯。”
霍云深叹了口气:“本来是想回来跟你聊一聊的,看来你还在赌气,那我们下次再聊。”
开门前,他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忍不住看着床上的我。
“晚晚,你先睡一会,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聊好吗?”
我没有回答。
不需要再聊了。
我也不会在等你。
我们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一封信,还有录音笔以及一个拷贝了墓园监控视频的U盘放进一个盒子里,写上生日礼物几个字,摆到霍云深的床头。
下楼前,我看了几眼住了十几年的房间,沉沉道别。
霍云深,再见了,再也不见。
做完这一切,我拎着行李箱下楼。
养母含着眼泪对我说:“不要担心家里,好好研究。”
“学校不让你告诉我们地点,那你抽空给我们打打电话。”
我一一应着。
跟养父母告别后,我坐上了计程车。
司机师傅笑着说:“姑娘出远门啊?”
我“嗯”了一声。
司机又说:“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放假多回来看看。”
我笑笑,不会再回来了
军区总医院以最高待遇接治简凌风。
很快,他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特殊看护病房,身体各项体征基本恢复正常,只是人还没有醒。
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坐在床头给他讲小时候的事,有时,他的手指会微微地颤动,我知道是他在回应我,他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没过多久,隔壁的特殊看护病房转来了一个从别的城市送过来的病人。
护士给简凌风换药的时候后怕地说:“隔壁房的富家公子把车开到海里,人没死,但脑袋不清醒了。
整天嘴里念念有词,晚晚,晚晚的,我第一次听到,还以为他在叫姜小姐你呢。”
我心里一怔。
突然想起很久没有给养母打电话了。
给简凌风掖好被子,我走到门外,拿出手机拨电话的时候,却听到后面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晚晚……”回过头去,霍云深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憔悴了很多,整个人可以用暴瘦来形容,长长的头发下,原本俊逸的脸上只剩下两只眼睛还有一些神采,其余都是干枯皮肉。
他被养母搀扶着,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握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我把目光移到一旁的养母身上。
她满眼是泪,颤抖着嘴唇,小声地又喊了声:“晚晚……”我没忍住,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她似乎崩溃般扑在我的怀里放声痛哭,身边的霍云深拿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睛却仍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等养母哭够,我拿着护士递过来的纸巾轻轻替她擦干泪痕。
霍云深也过来搀扶着她的另一边,慢慢往病房走。
我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精神上的异常,他甚至还说了一声:“晚晚你瘦了。”
养母却忍不住又哭出声来:“云深他,自从落海以后就这样了,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还,还跑丢了好几回……我跟你爸想尽了办法,听说这边医疗条件好,才把他送来……”自从见了我后,霍云深的病情似乎稳定下来。
他总是趴在简凌风的病房门口,呆呆地看着我,也不进来,就那么看着。
有一个晚上,他半夜三更跑进来跪在我的床前,请求我原谅他。
他满脸是泪,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养母跟在身后抹着眼泪。
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房间,他却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
养母哽咽着说:“我跟你爸已经联系了国外的疗养院,明天就把他送过去。”
看着这样的霍云深,我心里涌起几分难过。
对他的爱意早已消磨,但我从没想过要报复他。
我回握住他的手,郑重地喊了声“哥哥”。
“哥哥,往前看,不要回头,好不好?”
眼前的人,泪意汹涌,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血滴落下,才痛苦地闭眼点头。
霍云深走的那天,我送他们到医院门口。
他回头向我挥手,嘴角勉强挂起一抹笑,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我有些沉重地回到特殊看护层。
推开门的一刹那,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他说:“晚晚,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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