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所有棉胎已大体完工,只差上纹样。
考虑棉胎的舒适性,我打算用印染固色法去上纹样。
梁二郎坚持也要跟着学,再加上他的绘画功底了得,很快得其要领。
他勾勒出来的鸳鸯交颈而眠,活灵活现,就连羽毛的纹理也甚是细腻清晰。
我在一旁看得入神,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许久未动。
于是我拿起笔来,蘸取朱砂,开始描绘那喜字。
无意中瞥见墙上映着我和二郎的身影,挨近,重叠,仿若亲密依偎的一对。
我的心如那烛火猛地一颤。
脑子里正乱着,忽听他唤了我一声:
“沈谣。”
“啊?”
这二郎怎么最近老是动不动直呼我大名。
我抬头看他,他离我极近,几乎看得到那张俊秀的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
额头光洁如玉,眉梢犹如远山,双眸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似乎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心事。
他微微抿了一下唇。
四目相对,似乎有些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喜字有些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