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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身入局攻略相爷之位蔺行舟柳鹤睿前文+后续

我是一只土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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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大夫人扶起来。”老太太吩咐身边的嬷嬷:“把这里的下人遣散。”她眼中透着对大夫人的厌恶:“你是府上的当家主母,拿出你的气度和威仪来。遇事就知道闹,再犯这么没脑子的事,相府的当家主母也就该换人了。”“母亲…”大夫人压抑抽泣。“委屈?最不应该为委屈的就是你。明知是这么肮脏的事情,你还把自己的女儿叫上。”老太太冷着脸:“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大夫低着头。老太太冷哼一声:“你的心思我老婆子看的明明白白,凡是你长点脑子,今日能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吗?好了,哭是最没用的。”“母亲。”蔺焉走过来:“您先回,此事儿子来解决。”“你解决?”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来人,将这个人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不要。”蔺明程慌忙跪在老太太跟前:“祖母,求...

主角:蔺行舟柳鹤睿   更新:2025-02-13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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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行舟柳鹤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以身入局攻略相爷之位蔺行舟柳鹤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我是一只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把大夫人扶起来。”老太太吩咐身边的嬷嬷:“把这里的下人遣散。”她眼中透着对大夫人的厌恶:“你是府上的当家主母,拿出你的气度和威仪来。遇事就知道闹,再犯这么没脑子的事,相府的当家主母也就该换人了。”“母亲…”大夫人压抑抽泣。“委屈?最不应该为委屈的就是你。明知是这么肮脏的事情,你还把自己的女儿叫上。”老太太冷着脸:“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大夫低着头。老太太冷哼一声:“你的心思我老婆子看的明明白白,凡是你长点脑子,今日能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吗?好了,哭是最没用的。”“母亲。”蔺焉走过来:“您先回,此事儿子来解决。”“你解决?”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来人,将这个人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不要。”蔺明程慌忙跪在老太太跟前:“祖母,求...

《重生之以身入局攻略相爷之位蔺行舟柳鹤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去把大夫人扶起来。”老太太吩咐身边的嬷嬷:“把这里的下人遣散。”

她眼中透着对大夫人的厌恶:“你是府上的当家主母,拿出你的气度和威仪来。遇事就知道闹,再犯这么没脑子的事,相府的当家主母也就该换人了。”

“母亲…”大夫人压抑抽泣。

“委屈?最不应该为委屈的就是你。明知是这么肮脏的事情,你还把自己的女儿叫上。”老太太冷着脸:“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

大夫低着头。

老太太冷哼一声:“你的心思我老婆子看的明明白白,凡是你长点脑子,今日能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吗?好了,哭是最没用的。”

“母亲。”蔺焉走过来:“您先回,此事儿子来解决。”

“你解决?”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来人,将这个人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

“不要。”蔺明程慌忙跪在老太太跟前:“祖母,求祖母饶了新月。她不能死,她腹中有孙儿的骨肉。”

蔺明程的话惊呆在场所有人。

“胡说八道。”大夫人不能接受:“是不是你的都还不知道,我们府上不缺孩子,这个不要也罢。”

这一刻除了风雨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到底是蔺家的孩子。”丛若华轻声道:“孩子是无辜的。老太太,先将人留下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他喊他一声祖父还是爹?”大夫人斥责着,指着蔺焉和自己的儿子:“喊程儿一声爹还是一声哥哥?这个孩子是我们相府的奇耻大辱。”

丛若华低头不再开口。

“来人。”大夫人此刻脑子倒是清楚多了:“打死。”

“不好了…不好了…”秦六郞哭喊着跑过来:“小公子落水了,他…他……小公子一动不动……他就前面湖上飘着。”

丛若华身子一软险些没有站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娘。”行舟扶着她。

“小公子落水了。”秦六郞指着人工湖的方向:“正在捞。”

“阿舟,快。”丛若华满脸焦急的往人工湖赶去,

老太太紧随其后。

蔺焉也顾不得蔺明程和和小妾的事情,紧走几步追上丛若华:“别着急,一定没事的。”

众人步子越来越急,雨下的也越来越急。

丫头们手中的伞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

“快!”丛若华的声音焦急带着颤抖:“阿舟,你快过去,不要管我,快去。”

“是。”行舟冒雨朝着人工湖急跑过去。

赶到的时候行云的尸体就浮在湖面上,水中还有两个会水的下人,正努力往身边游去。

随后而来的丛若华看到管家正接住从湖中捞上来行云。

“阿云。”丛若华一把抓住他:“阿云你醒醒,是娘啊,阿云。”

“丛夫人。”管家到:“您要节哀……”

“娘,阿云。”行舟跪在地上。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

雨声将她的声音淹没,她抱着行云跪在地上。

脸上是泪水,雨水早就分不清了。

雨水冲刷着所有人,整个相府乱成一团,直到天亮丛若华才接受了自己儿子已经死了的事实。

她抱着早已经冰凉的尸体,拒绝尸体入棺。

“若华。”蔺焉安慰道:“让阿云安心走吧,你如此,他定然走的不放心。”

“按礼制行云才十三岁是不可以入棺葬祖坟的。”大夫人到:“如今皇上特意恩准赐棺出葬,你别误了时辰。”

丛若华不言不语,只是默默流着泪。

房间里没有人一个人说话。

大夫人觉得脸上挂不住。

言语间带着些许不耐,继续到:“按礼制,行云这么大的孩子,需得火葬,海葬亦或树葬。丛若华你不要……”

大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从若华松开行云尸体,起身来到大夫人面前:“火葬?海葬?树葬?你好狠的心,你是意思是要将我儿子挫骨…扬灰?”

说话间,丛若华狠狠的推开大夫人:“你儿子做的事情,你怎么不按礼制?你怎么不按律法。却对一个夭折的孩子如此心狠。”

大夫人被推倒在地上,一旁伺候的人起立刻上前想要教训丛若华,抬眼看到老爷的眼神,立刻站在原地不敢有动作。

转头,丛若华看着蔺焉,眸中泪水欲滴未落:“退之。”

楚楚可怜让人疼惜。

蔺焉 小字 退之。

这两个字他已经有十年之久没有在丛若华口中听到过了。

“阿云是你我之间唯一的情分。”丛若华生哽噎:“我不能让他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这句话让蔺焉动容,行云是他强迫丛若华才有的这个孩子。

十多年了丛若华从未原谅过他。

丛若华那一句‘唯一情分。’

让他慌了神。

“你想做什么?”蔺焉满眼心疼,说话更是轻声细语:“都随你。”

“查。”这一刻丛若华眼中的泪水就是断了线的珍珠:“阿云院子里的人说,昨天夜里,阿云是要去藏书阁找东西的,再然后就出现在了湖中。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蔺焉不是想不到,更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没有直接证据,都是自己的儿子,他能怎么办。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才是最好的。

“你什么意思?”大夫人听到后立刻暴怒:“你儿子死了,就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丛若华直接忽略大夫人的话,懒得和她多说一句,她只是满眼委屈的看着蔺焉。

行舟注意丛若华没有开口的意思,她红着眼,带着哭腔道。

“脏水吗?大哥若是做事检点怎么会发生昨晚事情?大夫人若是为府中名誉着想,心存善意,又何至昨晚之事无法收场。

自打行舟记事,在这个相府我和娘没有一天是不被大夫人欺负的。”

“胡说八道。”大夫气急抬手一巴掌落在行舟的脸上。

力气之大,猝不及防行舟倒在地上。

“够了!”蔺焉怒斥大夫人。

这一倒,行舟倒在行云尸体旁,手掌蹭破了皮,流出血。

抬眼间瞥见弟弟手中似乎是攥着什么东西:“看!”


柳鹤睿知道自己不发话,他是不会动的:“客随主,三小姐让你起来,你就起来。”

行舟玩笑到:“你脸上的尴尬还真的让人不忍直视。”

“让三小姐见笑了。”柳鹤睿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他自己也不没有察觉到的开心。

“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要传消息给我二哥,为何要用自己身边的人?”行舟仔细瞧着他的脸上生怕会错过什么微妙的表情:“就不担心被查出来?”

“是本世子的疏忽。”柳鹤睿一边说一边笑道:“他并非随我一同进京的,在此之前从未来过京都,三小姐又是如何知道他的?”

“燕过留声,风过留痕。世子爷是不是有些太自信了。”

“就凭他,就你断定了我的身份和假装失忆?”柳鹤睿好奇。

“如此还不够吗?”行舟反问到:“你的身份当初在保和堂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至于失忆若是真的,就没有三小姐养男人的谣言了。”

行舟还没来得急开口,就看到蔺明惠朝着院内急急而来。

“不知检点的东西。”蔺明惠走到行舟面前,抬手一巴掌直接落在行舟的脸上。

对于突来意外所有人有些猝不及防。

蔺明惠恨不得撕了行舟:“竟然学会勾引男人了,知不知道会坏了丞相府的清誉。”

蔺明惠是用了力的,行舟的脸早已经肿起来。

“二小姐你要干什么?”春芽一把抱住蔺明惠使她不能动。

一旁柳鹤睿安安稳稳坐在原地,似是看戏一般看着眼前人,他到是很想看看这三小姐如何应对。

“滚开,一个贱婢还敢碰本小姐。”蔺明惠用力推开春芽。

说着又要去打。

抬手间,被行舟抓住了手腕。

“你敢阻…”

蔺明惠话还没说完,一支簪子直接穿透了蔺明惠的手掌,利索拔出转手扔到一旁,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是行舟直接拔了自己发间的簪子,用力扎入蔺明惠的手掌,用力之大,直接穿透了过去。

那血顺着手腕落在石桌上,又落在地上。

蔺明惠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

就在她要倒地的那一刻,行舟一把扶住她:“二姐姐怎么这般不小心,划伤了手。”

行舟眼中都是寒霜:“要站稳了,否则再摔倒了更疼。”

“你……”蔺明惠嘴唇是颤抖的,疼的她浑身都是在抖,这一刻她打心底里害怕行舟。

“我怎么了?”行舟轻声在她耳边到:“想好了再说,其实二姐姐还是跪在祠堂是比较安全的,上午才出祠堂,此刻就受伤了。”

蔺明惠心里憋屈,想要开口骂她,却对上行舟那可怕的眼睛,她的眼神似是地狱的恶魔,简直是太可怕了。

“怎么回事?”丛若华从里院走出来,她的目光落在明惠的流着血的手上。

“我…我……”明惠说话时下意识看向行舟,犹豫片刻后:“我不小心摔倒,手弄破了。”

“桃蓁你扶二小姐回去,通知管家去找大夫。”丛若华吩咐着,问她:“你身边的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蔺明惠不说话,甚至连哭泣都在忍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见此,从若华也不再多问:“桃蓁,快去吧。”

明惠离开后,丛若华这才看向行舟,很是平静问到:“你做的?”

行舟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怎么问话也不避讳这个陌生人:“嗯。”

“见过夫人。”柳鹤睿这才走到丛若华面前,他恭敬行礼。

丛若华打量着柳鹤睿:“不必多礼,身子可好些了?”


行舟顾不得脸上的疼,她抓起弟弟的手:“娘,阿云手里是不是有东西?”

丛若华赶紧看去一把抓住行舟的攥着的手,她想掰开,却怎么也不行:“退之,退之…你,你过来看。”

众人闻之立刻看来。

蔺焉努力且小心翼翼掰开行云攥紧的拳头,竟然是穗子。

这穗子大家很熟悉,相府每个家奴身上都配有一块木牌,牌子下方会有穗子来做装饰。

行云手中攥着的是酱紫色,是清晖院大公子蔺明程院内的人。

丛若华抬眼看向蔺焉。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然而蔺焉却开始装傻。

“若华,一个穗子证明不了什么,或有人故意为之也是说不准的。”

“也就是说,我指望不上你,对吗?”丛若华泪如雨下,眼睛里满是倔强。

这样的表情让人心疼又无奈。

“娘。”行舟安慰道:“女儿帮您。”

“查到了。”丛若华身边桃蓁走来:“夫人奴按您的吩咐已经查过大公子院中和月姨娘院子中的人。”

“你要做什么?”蔺焉意外,看向丛若华。

行舟回到:“爹,我娘只是想要知道阿云到底是失足还是被人害的,这种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丛若华冷声到:“退之,我从不生事,并不是我怕事,我从不计较亦非我懦弱,但今天你却把我当傻子看。”

丛若华看了一眼桃蓁。

“只有大少爷身边的橘子没在。”

丛若华冷着脸:“阿舟你去找。”

“我去。”蔺焉抢着说道:“若华你不要着急,我带人亲自去找,整个相府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他的心思丛若华看的明明白白。

行舟亦是心知肚明。

不过没关系,丛若华和行舟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公正和偏爱。

蔺焉离开,刚走几步发现大夫人跟在后面。

“你跟来干什么。”蔺焉压着怒火,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能害了自己的儿子?”

“那可说不准。”大夫人冷着脸,满口埋怨:“我看在你心里谁的比不过丛若华这个娼妇,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记。”

“…夫人啊,你留点口德。”蔺焉无奈又生气:“唉,真是个猪脑子。你还不快去问问明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悄悄的,他如今随大皇子办事丝毫差错不能犯。这事儿若传到皇宫,明程一辈子的前程就完了,我有心护都无能为力。”

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转身从另一条去清晖院,三步并两步的开始了小跑。

堂前。

丛若华低声问了句:“那人可在是在你手中?”

行舟低声道:“死了。”

“死无对证?”

“是,女儿认为,无证就是铁证。无论结果如何,父亲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掩盖,并找机会给蔺明程洗的干干净净,那个护卫活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拦到自己的身上。”

行舟笃定:“既然如此,不如让怀疑的种子在人们心中生根发芽,既是怀疑,那就只能是怀疑,连洗白的机会都不给他。”

“安排好了?”

“尸体就在他房间,六郞暗中看着。”

丛若华沉默,她若有所思,片刻后:“阿舟,既然要做这根刺,那就把这个刺扎的再深一些,深到永远都无法拔出来。”

行舟赶去蔺明程的院子,所有院内佣人都在。

管家正在挨个点名,一番下来确实少了橘子。

“父亲。”行舟走到蔺焉身边:“可有问过大哥他有知道橘子人在哪里吗?”

“还没问。”

“大哥此时可在,行舟想要问问他。”

“能耐你了。”

行舟朝着声音处看去,是大夫人。

“你一个女儿家还要查你哥哥的房间。”大夫人捡着最难听的话。

“夫人,行舟只是说问问大哥,并未说要亲自检查大哥的房间。”行舟说着唇边扬起一抹嘲讽:“莫不是大夫人知道什么心虚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就像是吃了炮药一般:“真是歹毒心肠竟想着诬蔑我儿子,简直和你娘一样,人脏,心也脏。”

“还有完没完?”蔺焉压着声音,算是给大夫人面子了。

大夫人是真心虚,她刚从儿子房间里出来。

并确定了行云的死是他指使的,如今橘子还找不到,心里不免担心若是被找到,难保不会说出自己的儿子。

“父亲,你说橘子有没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行舟道:“女儿觉得其他院中他不熟可能不会去,这清晖院内可有仔细找过?”

“为父正有此意。”蔺焉说罢,管家已经带人去找。

清晖院并不大很快就找完了。

“老爷。”管家道:“都找遍了,没找到。”

行舟直盯着管家:“大哥的书房,寝房可都找过?”

管家犹豫:“没,没有大公子点头,这两处我们不得随意进入。”

“行舟。”蔺焉开口:“你大哥最近跟着太子办事,他的书房不可随意进出。”

“父亲说的是。”行舟道:“大哥的寝房可否查看,这么多人陪着,只是看看橘子是否藏在里面。”

蔺焉沉默。

行舟补充道:“若是能找到橘子问问清楚最好,省的大家心里生疑。

既能让我娘不埋怨爹,也可证明大哥的清白,毕竟橘子是大哥身边的人。

这件事清楚了父亲也不会觉得亏对我娘和阿云。”

蔺焉觉得行舟的话有理,更不觉得明程的房间里会藏有什么秘密。

当走到蔺明程寝室前。

大夫人阴阳怪气大声说道:“明程你快出来,你爹和行舟要查你房间,说橘子就藏在你房间里。”

“夫人。”行舟一脸不解的轻笑到:“您这般喊,倒是所有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大夫人面上一愣,显然她没想到这个。

“行舟,这么多年你从未喊过我这个当家主母一声母亲,这已经是对你和你娘的宽容了,别在这里蹬鼻子上脸。”

行舟沉默,这样事情不值得她开口去争辩什么。

毕竟府上的人都知道,是大夫人看不起自己母亲,她更厌恶自己和弟弟,为此她才不允许喊她那一声母亲的。


行舟等着弟弟问缘由,哪怕是他的反驳,然而他却什么都没问:“你什么都不问吗?”

“无需问。”行云肯定:“阿姐和娘是我最亲的人,无论你们说什么子煜都听,我坚信你们是最在乎我的。”

行云看了一眼外面,春芽和车夫都还没回来:“无论是梦还是其他,既然阿姐说此事,自然是有根据的。此事发生若他是人谋害,即便阿姐费心救我也难保以后再有其他谋害,不如借此机会金蝉脱壳。”

“你想离开?”行舟意外,弟弟竟然与自己想到了一起:“这是你的家,你甘心吗?”

“这里不是我的家,是父亲的家。我不喜欢这里,他们勾心斗角,从未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即便是父亲,我从未在父亲眼里看到过他对我的喜欢。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他,我总是厌恶的。”

“我喜欢诗中写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也想要感受一下,还有寒月悲茄,万里西风瀚海沙……阿姐,可知道在极寒之地有一残雪楼,残雪楼楼主唤雪公子,我想寻他,拜他为师。”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目前,三天学会凫水。”

行云答应。

春芽和车夫回来后,几人直接去雁荡湖边上的保和堂。

保和堂的小厮眼睛是及尖的,远远看到人就迎了过来:“小姐是抓药还是看病?”

“抓药。”

“可有药方?”

到保和堂抓药本就是个诓骗大夫人的一个由头,哪里有什么药方,她要找秦六郞。

片刻思索后,行舟似是无意间拍了拍腰间的玉佩:“我娘头疼是老毛病了,一直都是在你们保和堂抓药,你们当有我娘的方子的。”

小厮看的真切,目光在玉佩上停留片刻:“小姐稍等,我帮您查一下。”

不一会儿一位中年男子过来:“见过三小姐,我是保和堂的东家,秦梁。从夫人的药配起来需要些时间,您得多等会儿。”

怎么会是这个的人。

前世她不止一次见过他与谢瑾玄一起,他们在书房里嘀嘀咕咕,那时候还纳闷,一个卖药的还能说出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东西来。

如今看来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行舟暂时下压心头疑惑。

行云,春芽和马夫被安排的到二楼处的观景阁。

行舟随秦梁到后院一房间。

“属下秦梁见过少主人。”

行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比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还要年长些。

她眼底深处更多的是审视,脑袋快速运转,记忆中谢瑾玄说过一句,乐之堪比子房。

只是这个人后来死了,死在谢瑾玄登基前。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在母亲的手下。

人心这个东西得抓住,尤其是能人,是可用之人。

松弛有度,恩威并施,曾经跟在谢瑾玄身边倒真是学了很多东西。

“秦乐之。”

秦梁抬头一愣,又快速垂首:“属下在。”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喊过自己的小字了。

行舟注意到他眸中略显湿润,原来自己的娘亲真的并非表面看到模样:“这声少主人,今天的行舟还担不起。”

“您担得起。”秦梁立刻解释到:“这块玉佩就是身份,更是兵符,如今公主将玉佩给了您,您就是我们的少主人,它可以调动五万虎贲军。”

行舟心下意外。

五万虎贲军?这是什么概念,如今京都城的守备军才两万。

行舟恍然大悟,怪不得母亲会说‘更得用好它。’原来是这个意思。

“少主人有所不知,保和堂所有的人都是公主旧部,保和堂是我们的根据地。保和堂地下是一座信息站点。相府附近,以及相府内都有我们的人。”

“我娘确实不易。”

“公主身负复国重任。”秦梁继续到:“以前公主不让少主人参与复辟之事,所有事情也不同意我们向您说起,事情都得公主一人扛。如今有少主人一起就不同了,毕竟公主在相府人单力薄,小公子还小不宜知道太多以免被人利用哄骗,少主人则不同,也只有您能帮到公主。”

“还有你们呀。”行舟眼眸带笑,眉眼弯弯扶起秦梁:“秦伯伯起来说话。”

“少主人,使不得。”秦梁匍匐在地上。

“无关身份。称您一声秦伯伯是我作为晚辈应该的,私下如此便可。有他人时我依旧是相府的三小姐和你们的少主人。”

“是。”秦梁眼眸微红,这样行舟让他一下就想到了曾经那个有勇有谋谦和礼貌的霍将军。

只可惜少主人是女儿身。

“眼下有要紧事情,我要见秦六郞。”行舟吩咐到:“另外备一份假死的药给小公子用,剂量把握好,不准出岔子。”

秦梁心头疑惑问道:“那假死的药这一事,公主可知道?”

行舟未置可否。

眼眸轻抬眉梢微扬,一个眼神给到秦梁。

秦梁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到:“属下立刻安排六郞见您。”

“我带小少爷在湖边等他。”

行舟离开,秦梁才松了一口气,明明很普通的一个眼神,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肃杀凉意。

他想不明白,一个没有任何武艺在身的小女子,为何会有那么强大的肃杀气息。最终他把这种‘气质’归咎于血脉,毕竟少主人是公主与霍将军女儿。

前世里死在行舟手中的人,没有一百也得九十,她是相府的一把刀,替他们清理绊脚石,她所有的温柔善意都留给蔺府,最后却死在蔺府人的手中。

“秦六郞,见过少主人。”

行舟转头看向来人,很意外还是个小少年:“听说你水性极好,多大了?”

“是的,所有人中我的水性是最好的。今年十五岁。”

行舟看着他,虽然人不大,但说话倒是挺稳重的:“三天内教会小少爷凫水,能否?”

秦六郞看向一旁的行云,片刻后。

他一脚将行云踹到湖中。

行舟还没来及反应,就听到呼救声。

落水,“噗通~”

“救,救……呜…救,我…阿姐…救……”


蔺焉悄悄松了一口气:“为什么想要去参加春闱,即便是中了,咱明德王朝也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况且你也中不了,全国学子参考,谈何容易尤其你是一女子所学皆不如他们。”

“女儿目的不为做官,就是想要去参考。”行舟噗通一声跪在蔺焉的面前:“二哥哥今年是要参加春闱考试的,以二哥哥的学识是不会上榜的。

请爹爹成全,我想替二哥哥考,女儿不敢说一定可考中,但若是考中了,所有美事皆是二哥哥的。女儿自信,我的学识高出二哥哥很多倍。”

“你所求为何?”

“求爹爹偏袒。”行舟到:“对我娘至死不渝的偏袒,阿云死了,在娘的心里她没了指望,可这段时间里,爹爹何曾关心过我娘,再这么下去我娘就成了行尸走肉。

娘,她明艳,聪慧,识大体,从不惹事,却毁在了后宅的里,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爹爹的偏袒。”

蔺焉那颗担惊受怕的心,在听到行舟的所求的那一刻,终于落了地,踏实了。

他沉默,片刻后。

“明日午饭后,到我书房来。”

蔺焉将那猩红色小瓷瓶放在石桌上,没再看行舟一眼,直接离开。

蔺焉离开后,行舟立刻找到丛若华:“娘,方才你对他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丛若华眉眼间透着柔和:“你说的是哪一句?”

“你把他当成余生依靠。”

“当然是假的。”丛若华很是嫌弃的看向女儿:“这话鬼都不信,你怎么能信呢?”

“……”行舟一脸无辜。

“你想通过春闱做什么?若是蔺焉不答应是否还要继续?”丛若华瞧了一眼行舟,语气平静道:“不要用那些糊弄蔺焉的话来糊弄我。”

“既然刚才的话娘都听到了。”行舟问:“那他会相信吗?”

“信。他一直自负,也从未看清过他自己的实力,不过他总是审时度势,做出最有利于他的选择。”丛若华肯定:“毕竟在阿云离开前,你一直都在藏拙唯唯诺诺。阿云离开后你的转变在众人眼里也可算是合情合理。”

“女官。”行舟极其肯定:“我要一步步的爬上去,我想要夺走他的丞相之位。”

丛若华沉默着。

行舟站在丛若华面前,小声说道:“娘,我有没有天方夜谭,不自量力。”

“天方夜谭,不自量力之事多不胜数,不要紧,我们一步一脚印的慢慢来。”丛若华心疼的摸着行舟的脑袋:“我到现在都还在想,把你牵扯进来,是对是错。”

“娘,很多事情,没有对与错,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把握现在,把目前想要做的,以及我们的小目标,做好完成。”

“不无道理。”丛若华笑着,满眼欣慰:“春闱之事亦是,若是被发现…福祸难说。”

“女儿以为,福祸相依,但春闱之事福大于祸。”

“何以见得?”

“明德王朝到如今不过三十年,很多地域都是百废待兴的状态。”行舟剥了一块桂花糖放入口中,顺手拿起桌上的纸笔。

“无论是政权的完善,军队的管控,以经济上的短缺,无一不让皇上心焦。”

沾墨,落笔,在纸上随意画了一个圈:“这里,以京都城为中心,它的繁华显而易见,围绕着京都城附近这几个郡,也还凑合着,再远勉为其难,甚至更远的地方如今的皇帝还够不着。”

“这些只是表面的。”丛若华若有所思的看着行舟:“太深的我们不说,只说前朝想要复辟的那些人,都够他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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