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两袋自己的私人物品来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蒋正严骑着他的摩托刚刚到。
他接过我手里的物品,顺手递给我一个女士头盔。
今天喝了不少。
蒋正严温柔地说。
我坐上摩托,声音大了些,今晚我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以后不会了。
坐好了。
我侧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季北。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鬼使神差,我把头靠在了蒋正严宽厚的背上,手臂环上了他的腰。
蒋正严是我家的邻居,比我大一岁。
我被养父母接到家那天,他妈妈牵着他的手站在楼梯口跟我们打招呼。
蒋正严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
她妈妈很温柔地跟他说,正严,你以后多带妹妹玩,不许欺负她听见没有。
蒋正严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并不讨厌我。
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做作业,周末也经常在一起玩。
高考结束,我们准备报同一所大学。
但是我养父母偷偷改了我的志愿。
那时,我家的生意已经走下坡路了,经济条件越来越差。
他们帮我改的那所学校离我家不远,学费也相对便宜。
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胸闷得差一点休克。
慢慢地我就释然和认命了。
我没有理由指责他们。
被收养就是原罪。
大学毕业后,蒋正严放弃了大城市不错的工作机会回到本市,在一所大学任教。
他跟我表白过。
我没有很多惊愕,因为早有察觉。
蒋正严是个很好的人,样貌,家世,工作,样样出彩,他应该找一个清白的女孩。
我这样的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