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和沈宛的婚礼如期举行。
那几天到处都是他们的消息,我请假断网关机了一周,找了一家酒店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蒋正严带着服务员踹开了我的门。
他冲过来抱着我,我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好笑。
过了一会,确认我没事以后。
他在房间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
蒋正严双手掐腰,严肃地说,骆雪,你为什么关机?
你是三岁小孩么?
很多人都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还有人担心我吗?
我不以为意,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蒋正严发脾气,像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我觉得好有趣。
你还笑?
骆雪,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不就是失个恋吗,算个der啊,值得你几天不吃不喝在这躺尸?
我老老实实地听蒋正严好一通唠叨。
过了一会,他又坐回我身边,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
小雪,我跟学校请了假,带你出去散心吧,记得小时候,我问你想去看山还是看海。
你说大山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大海。
那我们就去看海,把所有难过的事情都丢给它。
我鼻子泛酸。
我想不起来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我吸了吸鼻子,好,我们去看海吧。
蒋正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真的?
他兴奋得像个孩子。
两年后听到小道八卦消息,季北和沈宛早就秘密离婚,现在维持表面夫妻关系,只是为了家族生意。
我以为会开心或者难过。
什么都没有。
蒋正严在海边再次跟我表明心迹。
我尝试过接受他,可是不行。
去年,他跟单位里一个知性温柔的法语老师在一起了。
我想那才是他该爱和相守一生的人。
我回了一趟生我卖我的地方,那个小山村。
那儿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穷。
我亲爹依旧杳无音信,我奶奶已经死了很多年。
我们先前住的房子,不知道被谁拉了院子,圈了几只羊在里面养着。
我原以为这个让我逃避和恐惧的地方我再也不会来。
其实很多恐惧都是我们臆想出来的。
我重新回到云城生活,云城不大,但我再也没有见过季北。
身边很多同事,朋友开始给我介绍对象。
可我好像,没办法喜欢上任何人。
一个人生活很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