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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桃抖音热门小说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醒来后,我看见身边是一处农房。一老妇看我醒来,忙为我端了水。叛乱时,百姓也有波及的,城里的许多人都自愿救助灾民,也有郎中义诊。老妇端了了水,便去唤了郎中。不知为何,这次醒来,我又觉着眼睛渐花,满目都是猩红。郎中替我把了脉,眉毛紧锁,最后轻轻摇了摇头。那老妇过来问我,家住在哪,是否有家眷亲属。我一时恍惚,我的家在哪?不知道百花楼如今怎样了,不知侯府如今怎样了,不知闻垣…如今怎样了。她看我愣神,便自顾自和我说你躺了五六日,这城中可是变了天了。新帝继位,却死了母亲。他继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叛乱者满门抄了斩。侯府的血今日也没留尽。姑娘,你也是可怜人,如今朝堂清算,到处都乱,你接下来要去哪呢?我要去哪呢?我无处可去。我想回百花楼了,我想回去看...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3-12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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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相桃抖音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来后,我看见身边是一处农房。一老妇看我醒来,忙为我端了水。叛乱时,百姓也有波及的,城里的许多人都自愿救助灾民,也有郎中义诊。老妇端了了水,便去唤了郎中。不知为何,这次醒来,我又觉着眼睛渐花,满目都是猩红。郎中替我把了脉,眉毛紧锁,最后轻轻摇了摇头。那老妇过来问我,家住在哪,是否有家眷亲属。我一时恍惚,我的家在哪?不知道百花楼如今怎样了,不知侯府如今怎样了,不知闻垣…如今怎样了。她看我愣神,便自顾自和我说你躺了五六日,这城中可是变了天了。新帝继位,却死了母亲。他继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叛乱者满门抄了斩。侯府的血今日也没留尽。姑娘,你也是可怜人,如今朝堂清算,到处都乱,你接下来要去哪呢?我要去哪呢?我无处可去。我想回百花楼了,我想回去看...

《相桃抖音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醒来后,我看见身边是一处农房。

一老妇看我醒来,忙为我端了水。

叛乱时,百姓也有波及的,城里的许多人都自愿救助灾民,也有郎中义诊。

老妇端了了水,便去唤了郎中。

不知为何,这次醒来,我又觉着眼睛渐花,满目都是猩红。

郎中替我把了脉,眉毛紧锁,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那老妇过来问我,家住在哪,是否有家眷亲属。

我一时恍惚,我的家在哪?

不知道百花楼如今怎样了,不知侯府如今怎样了,不知闻垣…如今怎样了。

她看我愣神,便自顾自和我说你躺了五六日,这城中可是变了天了。

新帝继位,却死了母亲。

他继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叛乱者满门抄了斩。

侯府的血今日也没留尽。

姑娘,你也是可怜人,如今朝堂清算,到处都乱,你接下来要去哪呢?

我要去哪呢?

我无处可去。

我想回百花楼了,我想回去看看姐姐们。

我告别了老妇,艰难的起了身。

我竟不知道,路有这么长,这么远。

不知走了多久,晕了几次,我终是看到了百花楼的招牌。

可却残破生了灰。

我想拦住一过路人,问问他百花楼里的人呢。

他似乎有些嫌恶我,他让我滚远点。

我只自己进楼,楼里空无一人,连家具都没了多少。

丝毫没有往日辉煌之景。

你是谁?

身后有人发问我回头看,是熟悉的面孔。

唐叔,这里是怎么了?

来者是百花楼曾经的看门人。

相桃小姐?

你怎么回来了?

你竟还活着!

我还以为…你入了相府,也连带着满门抄斩了呢。

我问他,楼里的姐姐们呢,他摆了摆手说早就逃了。

你被东伯候接走那夜,老鸨被他砍了头。

不知他那夜杀了多少人,我害怕逃走了。

总之,就是都散了,还说这些干什么,相桃小姐,你还活着,真不容易啊。

我竟不知这里遭了如此大的变故。

百花楼也残破,我也残破。

我问唐叔,是否见过我娘。

他沉思一会,说记得。

她就在前面那处井自尽的。

当时楼里热闹,这事就瞒了下来。

你不知道啊,你娘还是我捞起来的。

我随他的指示,看到了那处井。

唐叔,我想自己待会,和我娘说说话。

他了然,转身走了,不忘和我说别想不开啊,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

我便坐在了井边。

我只是不知还有何处可去,我只是有些累了。

昏昏沉沉中,我似乎看到一粉面含春的女子,轻轻的拂着我的发。

我想亲近她,可却无法触摸。

我看她似乎眼里有泪,却只坐着不说话。

竟觉得浑身发热,暖意盈盈,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畅。

她渐渐有了身形,我感受到她的指尖,在我发间流连。

你是我娘吗?

我抬起头问她她却只是笑着,也不说话。

她就在里面,我没看错!

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人将我抱离了井边,那女子的身形也渐渐消散了。

相桃,相桃,你醒醒,你醒醒。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但我听不清是谁,我只感觉眼前一片花白。

相桃,你别睡,我是闻垣。

相桃,我来带你走。

相桃,我来晚了,你别睡。

我忘了闻垣是谁,我只觉得心里苦得很,眼皮子花得很,脑子发晕。

我想睡一觉。

我想长久的睡一觉。

闻垣是谁呢?

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我是百花楼相桃。

五日后,是我的及笄礼。

赏桃会上,我风光无限,惊才绝绝。

我不认识什么闻垣,不认识什么东伯候,不是什么卫昔雪。

白雪柳絮飞,红雨桃花坠。

下雪了。


五日后,赏桃会。

天没亮,老鸨便唤我梳妆。

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有什么样的人来了。

我害怕是粗肥狠辣的老头子,听姐姐们说,那样的或许是身上有缺,所以惯会折磨人。

但总归都是要疼一遭的。

姐姐们说,要哭的惹人怜爱,才不会这么遭罪。

我知道怎么哭的,我常听见。

纱裙上了身,我就变成了最勾人的舞伎。

羽衣蹁跹,袅袅婷婷。

但隐晦跳动的,另有其观。

舞衣衬我,更是毫无遮掩,风光之处似现非现。

姐姐们说,若是看中了谁,就用眼睛狠狠勾住那个人。

勾得他神魂颠倒,勾得他情乱神迷。

让他情欲上了头,愿意拍下我。

钱又不是到我袋子里,今晚怎么好过,才是我要想的。

我心里都记下了。

直到前厅开场,我看人陆陆续续来了。

老鸨心细,为了防有心之人做文章,有头脸的不敢来,她竟让来客都戴着面具。

除了前厅,二楼包厅的贵客,是掩着帘的。

这下好了,我看不清他们,怎么勾人呢?

拍卖不止我一个女孩,只不过我压轴。

姐妹们争相献媚,台下的人呼声愈响。

我在台后观察细探,最后作了罢。

听天由命吧。

直到我款款提裙而上,这台下的看客呼声又响,一阵盖过一阵。

乐师起了乐,我施施然踏歌而舞。

轻捻落花,脚底生莲,攒步为题,扶袖作语。

我习舞多年,早已入了魂。

舞姿辅之,灵气都在情调中。

舞至中途,台下也是入了我的舞境。

少女怀春,将军出征,征战多年,一封和离书,守其一生,终盼将军尸骨归来,他还是年轻那副模样。

娓娓舞下,如泣如诉。

一行清泪落下,我起身谢幕。

台下人似还未出神。

我坐上高台,等待老鸨入场喊价。

我不断搜索人群,隐隐期待着。

我只能分辨着身形,但我始终没看到相近的。

心中酸涩异常,只听见台下出价一声高过一声,那都是我此生不可企及的金钱。

我竟值这么多这么多的金钱。

我该感到开心吗?

我是这么值钱的姑娘。

可我失落异常。

场上最后,只剩两位二楼包厅的贵客,在互相叫着价。

我不知道幕布后,坐的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希望,他能好生待我这一夜。

终于,其中一间再也喊不出价。

我的身价也被推至极高位,老鸨笑的都快烂了嘴。

精心梳洗后,我被送进了恩客包房。

我心里不安,不知屏风后,会是怎样一个人。

走过来。

声音稳重低沉,不像青年。

我缓步而上,衣衫零落。

走进了,方看清他的脸。

约莫四十岁,华服锦衣,看着是个大人物。

奴相桃,谢爷衔花之恩。

正准备近身伺候,他却一把将外袍套在我身上。

我好好看看你。

他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见他不停的打量我,心里惶恐。

你与你娘,长得真像。

我娘?

我从来不知道我娘是什么样的,我没有娘。

我只当他打趣我,便婉言笑道奴没有娘,我不是卖来的,我是老鸨捡来的。

男人没理会我,盯着我的眼睛,沉沉开口今日不是你生辰吧。

你腊月出生,腰间有桃花。

你出生那日,你娘将你放在百花楼门口,跳井去了。

你娘的那次,也是我拍下的。

她这辈子,只伺候过我一个人。


及笄那晚。

父亲将我送给权倾朝野的宦官。

父亲说,他是当朝的东伯候。

我正以为,从此我荣华富贵,风华无限。

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后来,他被挂在城墙随风摇摆。

与宦官无异。

老鸨说,我是她腊月在楼门口拾的。

她见我小小的可怜,便将我养在了楼里。

楼里的姐姐们都很喜欢我,常是争相喂养我。

百花楼的舞伎最负盛名,我也不例外,自小随着姐姐们习舞,竟是楼里最有天赋的。

豆蔻之年,我随着姐姐们上台献舞。

桃粉面纱掩着面,双眸含水,婉转峨眉。

而最引人的,是胸前的那对桃脯。

细腰盈盈,架着晃荡的前摆,舞裙不经意的滑动,刚好挂在最风光处。

竟是引得场下的男人们躁动。

老鸨喜笑颜开,当即宣布,我及笄那晚,在此拍卖我的初夜。

我成了百花楼最炙手可热的小舞伎。

尚未挂牌,来一睹我芳容的男子便踏破了百花楼的门槛。

老鸨为我起了一个花名,从此,我有了名字−相桃。

许是因为我腰间的桃花印,又或许,是那对勾人的桃胸。

姐姐们羡慕我,说我天生就是绝顶的花魁苗子。

老鸨细细的替我养着身子,调的一副冰肌玉骨,婉风流转。

老鸨选了七夕那日,来拍卖我的第一夜。

她为这场盛宴命名为赏桃会,并且只有收到请帖的贵人,才能进场参与拍卖。

赏桃会的请帖,在城中炒出了天价。


又过了些时日,我被喊去参加侯府家宴。

我第一次看到他如今的妻儿。

他们高高在上,一家子坐在高台。

我行了礼,卫守思白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入了门,便是一家人了,我们定不会亏待了你。

他的夫人冷冷开口。

你如今也不小了,我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亲事,保你荣华富贵一生。

亲事?

我抬头,疑惑的看着她们。

东伯候却是错开了我的眼神,他的夫人自上而下看着我,眼里尽是不屑。

卫守思更是冷哼一声。

上坐吧,这段时间多学规矩,别出去了丢了侯府门面。

她不再看我,仿佛我是件什么脏东西。

我无心理会,在坐上胡思乱想,熬到宴会结束,我急忙拦住东伯候。

我问他什么亲事,为何我不知道?

他眼神躲闪我带你见过的。

我更是疑惑谁?

他与你相配,又身份高贵,见你一眼,便倾心于你。

我心里想起他的脸,东伯候带我见过他,他似乎,也确实有些倾心于我。

他说要带我走,竟是以这种方式。

我脸上突然散起红晕,连东伯候也不敢看,急忙告退。

闻垣,你竟是这样大胆的人。

我在房里踱步,觉着有些突然,但我心里是愿意的。

我自然也倾心于闻垣。

他说要救我,竟是娶了我。

他可是燕王,他竟真要娶我。

少女怀春,总是心里开满了花,浸得人醉醺醺,迷糊糊。

难怪他这只见我一次,再没来过,男女结亲前,是不能见面的。

我好几日睡不着,我想他的紧,闻垣真会变成我的夫君。

这几日,我无数次感谢上天,让我回府做了侯府小姐,让我名正言顺嫁与闻垣,我以为老天爷眷顾我了。

我真以为,这场美梦会成真。

没出几日,东伯候吩咐下人操忙我的婚事。

说是皇帝病中,不宜大办,但那边着急我嫁过去,便简办了。

我也愿意,闻垣说了会带我走,急一些,也是理解的。

我便在一个光风霁月的晨间,摇摇晃晃坐上了婚轿。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我的人也摇晃,心也摇晃。

不知闻垣会是怎样的新郎子,我不停的幻想着。

红盖头掩着我的眼,这世界红的刺目。

我等我想嫁的男子,掀了这盖头,娶我回家。

下了轿,侍女扶着我,我同身旁人一路拜了天地,拜了父母,又对拜。

化繁为简,又过了一些流程,我便被人带着进了房。

我在这里等他,我心里有些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有些乏了。

我听见有人开了门,有人进了房。

许久,他都没动作,我心里有些疑惑。

我小声唤他闻垣?

那人却未应声,只是凑了近,喘着粗气。

我心里不安至极,手心都捏出来汗。

闻垣,你怎么不说话?

我又开口问他,他却依旧不开口,我听他似乎脱了外衣,摘了些叮当响的佩饰。

我不禁想到了些什么,脸色涨红,更是紧张。

闻垣,你别这样着急。

又一阵安静,来人缓缓走到我身边,我感觉他凑近了我,我正羞涩。

谁是闻垣?

一道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刺的我耳朵都酸痛。

新娘子还想着别的男人?

他一把掀开我的盖头。

我惊恐抬头一看…来人竟是李相!

我不住惊声尖叫,他肥丑刺目的脸离我好近。

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连忙躲开。

这个动作似乎惹怒了他,他突然变了脸色,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我想逃出房,可刚拉门,却发现门落了锁。

李相在我身后,看戏一般。

我颤抖着,哀求他放过我。

他似乎很享受我害怕的样子,我刚跑开,他便拖着我的腿将我拽回去。

夫君定会好好疼爱你,教你再也想不起别的男子。

他说罢,又发出一阵怪笑,我几乎快吓破了胆。

你的生父把你送给了我,我助他争那皇位,你好好伺候我,我才能多为你父亲出一份力哟…李相抓着我的头发,拍着我的脸。

那一夜,我才终于知道,姐姐们说身上有缺的人,是怎么折磨人的。

我晕了几次,醒了几次,被毁如残柳,最后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果真是最好的舞伎,身姿如此柔软。

他将我摆的诡异,我早已无力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神志恍惚。

睁眼,一片血色,如婚轿上盖着盖头一般。

我分不清何时是梦,何时是真。

我也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几个日夜。

我看天暗了又明,明了又暗。

直到有一次,他很久没来。

我也稍缓了点力,尝试将这上了锁的门撞开。

我想逃出去,我只想逃出去。

我心里不甘,撞门愈发用力,我用圆凳砸,也砸不开。

却突然听见有人来开锁,我心里害怕,那个阴人又要来了。

我紧紧将自己裹住,慌忙爬进床底。

我死死闭着眼睛,祈祷醒来就能不在这里了。

相桃,是相桃吗?

不是李相的声音。

是谁呢?

我一时想不起来,有些耳熟,但我想不起来。

相桃,你在这里吗?

他还在唤我,我小心的从床底探出头。

我已有些记不清他是谁,我在这里这些时日,脑子里总是不清醒。

那男人看我一眼,便浑身颤抖起来,他脱了衣服想裹住我,可我心里害怕,我不敢向前。

相桃,你别怕我,我是闻垣。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相桃,我来带你走。

我好像记起了些什么。

我记起好像很久之前,有个叫闻垣的男子,和我说生如芥子,心藏须弥。

他还和我说我会带你出去。

我的眼睛又救出了眼泪,浑浊不堪。

闻垣,你怎么才来。

太久未开口,我声音嘶哑,如魑魅般。

我嫌恶自己,让他看到这样的我。

他抱着我,走出了大门,可未走几步,我却又听见了那地狱饿鬼般的尖嗓。

燕王大人,你抱着我的小妻子,是否不和礼数?

难不成燕王你,有偷情人妇的癖好?

我听闻垣声音发狠,我的头靠在他心门,他的心跳动激烈。

你这阉人,霍乱朝纲,恃恐作恶,欺辱女子,肮脏不堪。

你活该被凌了迟,下阎罗地狱。

我紧紧抱着闻垣,眼睛有些花了,但我还是看见,刀剑的倒影。

燕王,看你有没有能耐,活着出了这禁府。

李相也不恼,依旧是那尖笑的声音。

闻垣带着我,难以施展身手,被紧紧的吃退。

他的暗卫也被逼的一步步退让。

这里是李相的禁府,他在这里养兵谋反,闻垣找到这里,想要将我带出去,难如登天。

我只感觉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打斗中,我被李相的手下抢过。

他的暗卫提着他逃走,他不停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凄厉。

燕王殿下,不见不散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看闻垣被他的暗卫死死护走,身上还中了箭。

我暗中祈祷,他能没事。

闻垣闻垣,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李相看闻垣逃了去,嘴上笑着,我却只觉着心里惶恐。

又是一夜的昏沉。

我只觉得眼睛更花了,好像上了一层雾。

我在这里又不知道躺了几个日夜,不知外面变成了什么样。

听来送饭的侍女说,皇帝已经死了。

按理说,应是燕王继位,但李相和东伯候谋反了。

燕王的母家带兵支援,与东伯候和李相僵持着。

我听她们说,燕王母亲年轻是带兵守边疆的女将军。

此次叛乱,燕王母亲一呼百应,很快便召集了大批将士。

我听她们说,李相和东伯候,快要败了。

侍女刚说完,我就听见刀剑声起,碗掉在地上,碎了。

不知谁进了我的房间,我使劲看他,才发现是东伯候。

相桃啊,为我出最后一份力吧。

这一世,是爹欠你的。

我的眼睛短暂恢复了清明,来人不是李相,我就不害怕了。

父亲,你是来救我的吗?

我痴痴看着他。

父亲,你终于来救我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父亲,父亲,父亲。

他看了我许久,没有开口。

他又叹了口气,唤来一名侍女,那侍女看见门口的恐怖,惊叫一声。

我看他抓住那名宫女,用刀在她脸上狠狠划了好几刀,又拔了她的舌头。

然后,又拿布罩住。

做完这一切,他拎起那宫女,转过对我开口道昔雪,逃吧,能活就活下去。

我看他狠辣,实在害怕,吓得不敢出声。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血。

回了神后,我连忙跌跌撞撞跑出这里,这里已经空了许多。

我一路摸索着,尸横遍地。

我大约顺着东伯候的车马走了几里地,才看到他们。

我躲在断墙后,看东伯候和李相一人抓着一个女子。

东伯候抓着的是侍女,而李相抓着的,是一个看着高贵的妇人。

我又看到闻垣,闻垣站在他们对面,似乎胜局已定。

东伯候和李相,应是苟延残喘。

我看李相将拽着那妇人的头发,提起来,疯狂的尖笑道燕王大人,你是要江山,还是要母亲和情人啊…闻垣脸色暗了又暗,他身旁的将士也不敢向前。

原来那是闻垣的母亲。

那妇人眼里不屑,似乎并不惧怕。

那侍女说,闻垣母亲年轻时,是风光一时的女将军。

我仔细看她,那是与所有城里女子都不同的英气傲骨。

她即使狼狈至此,也直直的挺着脊背,高昂着头颅。

我看她心无惧意,大声喊着垣儿,杀了他,好好做君主。

李相一如既往,阴声尖笑巾帼枭雄,真是有气概,不知人头点地,是否还能如此豪迈…闻垣母亲嗤笑一声,说道我十二岁上了马,便是在北地守疆土。

十几年,我手下斩了多少敌兵头颅,我被封威武女将军时,你还是那里名不见经传的太监。

我为国而死,有何而惧?

我只希望这一遭后,家国安定,繁荣昌盛。

你这狗彘不若的太监,别想用我做要挟。

她说完,竟狠狠的冲向旁边指向她的利剑。

我突觉得心里抽疼,疼的揪在一起。

我出生花月,未想有女子能带兵杀敌,戎马一生。

我只听闻垣哀嚎一声,拔剑而上。

东伯候乘机也将手下那侍女抹了脖子。

他身边的将士没了威胁,冲上前将李相和东伯候刺成肉泥。

只剩闻垣哭着抱着他的母亲,像个孩子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他也掀开了侍女头上盖着的布,看到一副没了容貌的面容。

我也被吓得一惊,一时站不住,竟晕了过去。


我心中烦闷。

赏桃会前五日,我偷偷溜出了百花楼。

紧紧的缠住了那对重物,又将脸涂的发黑。

我变成了一个普通,有些恼人的丑女子。

在这楼里这些年,我所学所见,都是如何勾起男子的怜爱。

似乎女人生来,就是为了讨男子欢心。

我想出这百花楼,看看外面的女子是如何生活。

这人间的闹市,与楼内不同。

外面的女子,没有浓重的胭脂粉气,也不用绵软缠人的语调说话。

街上叫卖的女商贩,河边浣衣的妇人,结伴游街的少女。

我坐在路边细细的看着,楼外的人间百态。

我是台上的戏子,客人看我的时候,我千姿百态,妩媚妖娆。

不想今,我也做了回看客。

这世间万物,都犹如风中细沙,我把握不住,一转眼就散了。

拍卖夜之后,我的人生会如何呢?

贱籍女子,仰仗的人越是显贵,便越有底气。

但依附了别人,总不及今日的自由身,来的飘摇自在。

我走着走着,不觉身后跑马蹄急,少年飞身下马,将我护至一旁。

马受惊,我也受惊,行人纷纷侧目而视。

似乎崴了脚,少年将我抱在马上。

他在我耳边轻语不要害怕,我府上良医随时候着。

我未曾与男子如此亲密过,一时羞红了脸。

颠簸中,胸前的束带渐滑落,我想用手捂着。

少年只发觉我不抓马绳,他又轻责道松了缰绳,人若是颠簸下马,府中良医也医不得。

我赤着脸,燥的发热,汗竟将脸也花了妆。

入了他府后,他将我抱下马。

束带早已没了踪影,我只感觉晃荡几下,这里不是百花楼,我感到羞愧难当。

我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前边。

他似乎见我狼狈,要人带我去休整,等郎中来看。

我只好将花了的黑脸洗净,又整理行装。

再出门,他见我一眼,急背过身去你怎么变了个样,还如此…他没说下去,只把外袍脱了,盖在我身上。

我才仔细看他,已束了发,眉目疏朗,温润柔和,或许是刚下马,墨色青丝游在额间。

百花楼来的男人这么多,都不及他。

我叫闻垣,冲撞了你,是我有愧。

我摆着手,连道不敢。

他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该是我挡了他的路。

郎中来瞧了后,说歇息几日便好。

闻垣放心不下,让下人拿了药膏。

我看他递过来的药盒子,花纹精致,还镶嵌着宝石,我立马摆手拒绝。

这样的好东西,定是价值不菲的。

我身份低贱,不该用这样好的东西。

我轻言道闻言,他蹙了眉生如芥子何妨,须心藏须弥。

但我心里发苦。

若是身不由己,心里的山川湖海,便都是痴人说梦了。

我想告别这里,境遇不同,他自然是没法理解我。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闻垣问我,语气也沉。

相桃,百花楼相桃。

我心里吃苦,便越想发难他。

五日后,是我及笄之礼,楼里的赏桃会,若公子与我有缘,便将我买了去。

公子,你看我如何心藏须弥。

说罢,我看见闻垣脸色变了又变。

我送你回去吧。

许久,闻垣开口道。

罢了,不影响公子仕途名声。

若是他真送了我回去,于他于我,都是不好的名声。

名声好坏与我何干,我问心无愧便是。

我送你回去。

他翻身上马,一手将我揽进怀里,我还没来得及反驳。

我听少年的呼吸粗重,马背摇晃,这诺大的长安城,在我眼前飞驰而过。

闻垣,我不能被楼里的人看到。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摆,我偷跑出来已破了戒,更不敢被发现和外男共处。

老鸨帮我养的高贵精细,为的就是那晚,用金子敲碎我的蚕衣。

犹如清晨朝露下第一朵盛开的嫩蕾,它定是不能受一点污染的。

他心里了然,将我送至附近隐秘的街巷。

他看着我,但未开口说什么。

我亦是紧紧看着他,我看他耳角红的滴血,看他踌躇着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我不知为何,好像突然生出了不属于百花楼的风骨来。

闻垣,你别来。

我挺了挺脊背,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百花楼的姑娘,有什么风骨可言。

只不过是我还小,又生的好,心高气傲了。

说白了,我是个未开苞的娼妓。

我的脊梁,自一出生便是向男人弯着的。

我心里难过,径直走了,不敢回头看他。

回房沐浴,那七巧玲珑的药盒子从衣袖掉出。

我一时恍惚。

若我是个寻常女子呢?

水温热,浸得我心头发烫。

身下也涨涨的,但我不懂。

水好烫,烫的我身体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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