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然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303室公寓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支穿云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阿杰有个远房舅舅,据说会看风水,年轻时给人算过命,后来不干了,在城郊开了个小卖部。<我俩坐了半小时公交,到了那地方。小卖部门口挂着个破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舅舅是个瘦高个,五十多岁,眼窝深得像凹进去,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舅,这我朋友,林然。”阿杰介绍,“他撞上怪事了,你帮看看。”我把这几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从303的影子到敲声跟着我跑。舅舅听完,眯着眼点了根烟,吐了口烟圈才开口:“你说的那影子,不是鬼。”我心一跳:“不是鬼是啥?”“怨气。”他声音慢悠悠的,像在讲故事,“有些东西死得不甘,化成一团气,死死缠着活人。你住的那地方,八成是埋过人,怨气没散,认上你了。”“那骨头呢?”我问,“居委会说挖出过骨头。”他点点头:“那就对了...
《303室公寓全文》精彩片段
问。
阿杰有个远房舅舅,据说会看风水,年轻时给人算过命,后来不干了,在城郊开了个小卖部。
<我俩坐了半小时公交,到了那地方。
小卖部门口挂着个破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舅舅是个瘦高个,五十多岁,眼窝深得像凹进去,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
“舅,这我朋友,林然。”
阿杰介绍,“他撞上怪事了,你帮看看。”
我把这几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从303的影子到敲声跟着我跑。
舅舅听完,眯着眼点了根烟,吐了口烟圈才开口:“你说的那影子,不是鬼。”
我心一跳:“不是鬼是啥?”
“怨气。”
他声音慢悠悠的,像在讲故事,“有些东西死得不甘,化成一团气,死死缠着活人。
你住的那地方,八成是埋过人,怨气没散,认上你了。”
“那骨头呢?”
我问,“居委会说挖出过骨头。”
他点点头:“那就对了。
骨头埋得浅,气散不出去,碰上活人就附上了。
你回去过那屋子,等于给它开了门。”
我听着这话,后背一阵发凉。
阿杰插嘴:“那咋办?
总不能让他搬到外太空吧?”
舅舅瞥了他一眼,没理,继续对我说:“两条路。
一,找人把它送走,得花钱请道士。
二,你自己扛,扛到它散了为止。”
“扛多久?”
我声音有点抖。
“不好说,”他掐了烟,“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看你命硬不硬。”
我跟阿杰对视一眼,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道士?
我上哪找去?
再说我兜里那点钱,连房租都快掏不下了。
扛?
我他妈连觉都睡不了,还怎么扛?
离开小卖部,我俩在路边蹲了半天。
阿杰点了根烟递给我:“要不试试道士?
我出点钱。”
我摇摇头:“算了,先想想别的法子。”
可接下来的几天,什么法子都没用。
敲声每天晚上准时响,不管我在阿杰家还是挤在网吧。
那影子也开始频繁出现,不是在墙缝里,就是在窗玻璃上晃一下,像在提醒我它的存在。
我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底黑得像涂了墨,脑子乱得像团浆糊。
第五天晚上,我终于绷不住了。
那晚敲声特别响,像拿锤子砸墙,连阿杰都被吵醒了。
他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呼吸,把手伸进去摸了摸,墙面冷得像冰,潮乎乎的还有点黏。
我正想再往里探点,手指突然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像块破布,又像……皮肤。
我猛地抽回手,手电筒差点掉地上。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这后面到底是什么?
老鼠窝?
还是房东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喘了几口气,决定先把柜子挪开,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
柜子不重,就是有点卡,我费了点劲才把它拖出来。
柜子一挪开,墙上的缝隙露得更清楚了,不是普通的裂缝,而是一道窄得只能塞进一只手的口子,像被人硬凿出来的。
我拿手电照进去,光线被黑暗吞得一干二净,只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嗡嗡声,像风,又像什么东西在喘气。
“林然,你他妈疯了吧?”
我低声骂自己,可脚像是钉在地上,动不了。
我盯着那口子看了半天,最后咬咬牙,拿了把厨房里的菜刀,又找了根晾衣杆,打算捅进去试试。
晾衣杆刚伸进去不到半米,就撞上了什么硬东西,咔哒一声,像敲在石头上。
我使劲推了推,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又沉重,像有人跑上来。
我赶紧把柜子推回去,盖上布,假装在收拾行李。
敲门声响了三下,我开了门,门外站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花睡衣,头发乱得像鸡窝。
“你是新来的租户吧?”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语气不太友好,“我是隔壁304的,叫我王姐就行。”
“哦,你好。”
我挤出个笑,脑子里还在想那缝隙的事。
她没笑,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听见什么动静了?”
我心一跳,装傻:“动静?
什么动静?”
“别装了,我昨晚听见你这屋里有声音,像敲墙。”
她皱着眉,语气里带点不耐烦,“这房子有点邪乎,你最好别乱翻东西,尤其是角落那块。”
我愣了一下,想起房东那句“别碰角落的东西”,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房子里有什么问题吗?”
王姐没直接回答,瞥了眼我身后的客厅,嘀咕了句:“以前住这儿的都不安生,你自己小心点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
声:“那是你吓出来的。
散了就是散了,别自己吓自己。”
我没吭声,抽了根烟就走了。
回阿杰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舅舅的话。
散了就是散了,可为啥我还觉得它在?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梦。
梦里还是那影子,蹲在缝隙里,干瘪的脸盯着我,低声说:“盖了。”
我猛地醒了,满身冷汗。
窗外月光洒进来,屋子里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我喘着粗气,摸出手机一看,三点整。
醒来后,我半天没动,盯着天花板发呆。
三点的月光还挂在窗帘上,凉飕飕的,像那影子的眼窝。
我爬起来点了根烟,烟雾飘到窗边散了,心里却沉得像压了块石头。
那句“盖了”老在我脑子里转,像根刺扎着。
早上,阿杰看我脸色不对,问:“又做噩梦了?”
“有点。”
我喝了口水,没细说。
他也没追问,扔了包面包给我,自己去厨房弄咖啡。
面包干得像石头,我嚼了两口就扔了,靠着沙发闭着眼,想把那影子从脑子里赶出去。
可越想赶,它越清楚,那干瘪的脸,那黑雾,像长在我眼皮底下。
中午,我又去找舅舅。
小卖部里烟味呛人,他坐在柜台后看报纸,见我进来抬头瞅了一眼:“咋,又来问怨气?”
“昨晚梦见它了。”
我靠着柜台点上烟,“还是那句话,‘盖了’。”
他放下报纸,皱眉看了我半天:“梦里说啥不重要,怨气散了就是散了。
你老惦记它,它就老缠着你。”
“那咋不惦记?”
我吐了口雾,“它跟了我这么久,像影子似的。”
舅舅笑了一声,眯着眼说:“那是你心虚。
撞了邪,心虚就放大它。
没事干就找点活儿,别老瞎想。”
我没吭声,抽完烟就走了。
回来的路上,我绕到南苑路,站在303楼下看了半天。
那栋楼还是老样子,灰扑扑的,像个蹲着喘气的老头。
我没上去,点了根烟靠着路灯抽完,转身回了阿杰家。
晚上,阿杰拉我出去喝酒。
街边小摊上,啤酒瓶摆了一桌子,他喝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说:“你他妈别老想那破屋子了,搬出来不就完了?”
“没想。”
我灌了口啤酒,“就是睡不好。”
他瞪了我一眼:“睡不好就喝,喝完睡死过去,看它还缠不缠你。”
,很清楚,像个人影。”
我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王姐叹了口气,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白雾。
“这房子以前死过人,”她说,“就在你那屋,角落那儿。”
我脑子嗡了一声,手脚瞬间冷了。
“死人?
怎么死的?”
“说是自杀,拿刀把自己捅了。”
她瞥了我一眼,“尸体就靠着那柜子,血流了一地。
后来房东把房子收拾了租出去,可住进来的人都说听见敲声,有的还看见影子。”
我听着这话,后背像爬满了虫子。
“那缝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摇摇头,“有人说那人死前一直在墙上挖,像要挖出什么东西。
房东懒得修,就拿柜子挡着。”
我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全是昨晚那影子。
“那你还住这儿?”
“便宜啊,”她苦笑了一下,“忍忍就过去了。
你要是怕,就搬走吧。”
我没说话,心里乱成一团。
搬走?
我才刚搬进来,钱都交了,哪有那么容易。
可不搬,那影子怎么办?
我回了屋,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呆。
王姐的话像根钢钉,狠狠砸进我脑子里。
死过人,自杀,拿刀捅自己,还挖墙?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菜刀,刀刃上有点锈迹,摸上去凉得刺骨。
我突然有点恶心,赶紧把它扔到桌上,擦了擦手。
那天白天我没敢再碰那柜子,甚至连角落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脑子里老是晃着那影子,黑乎乎的一团,像在缝隙里等着我。
我试着让自己忙起来,把行李拆开收拾,拖地擦桌子,想分散注意力。
可每隔几分钟,我都会忍不住回头瞥一眼,那块布还是老样子,可总觉得它底下藏着什么。
到了下午,我实在憋不住了,决定下楼透透气。
楼道里还是那股潮味,墙角堆着几袋垃圾,散发着酸臭。
我走到楼下,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野猫蹲在墙头,眼睛绿得发亮。
我点了根烟,靠着墙抽了几口,脑子里乱糟糟的。
搬走是最好的选择,可钱是个问题,800块的房租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我回头一看,是个老头,穿着一身破棉袄,拄着拐杖,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开口说:“你
站在空地上,背对我,低头看着一堆骨头。
雾散了,它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窝空空的,没笑也没说话。
我想走过去,可腿动不了,只能看着它慢慢散成黑雾,飘没了。
醒来时,天刚亮。
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摸出手机一看,五点半。
窗外没月光,街灯昏昏的,照得屋子像蒙了层灰。
我爬起来喝了口水,靠着窗台点了根烟,心里突然轻松了点。
那天之后,我没再回南苑路。
活儿干完后,我跟阿杰搬了个新地方,小公寓,离城边近,租金便宜。
晚上睡觉时,没敲声也没梦,那影子像真散了。
可有时候抽烟时,我还是会想起那干瘪的脸,想起那句“盖了”,像个结解不开。
一个月后,王姐给我发消息:“303退了,新租户没住满一周就跑了。
我找人去看,柜子缝隙里有东西。”
“啥东西?”
我回。
“一块布。”
她回得慢,“破得不成样,埋在缝隙里,像塞进去的。”
我愣了一下,回了个“哦”,没再问。
晚上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梦里那影子手里的破布。
心跳快了两下,可我没动,闭着眼硬睡了过去。
几天后,阿杰问我:“还梦见那东西不?”
“不梦了。”
我点了根烟,“散了。”
他笑了一声:“早该散了,你他妈差点把自己耗死。”
我没接话,吐了口烟雾,看着它飘到窗外散了。
那影子真散了没,我也不知道,可至少它没再敲,没再盯着我。
可有时候夜深人静时,我还是会觉得耳边少了点啥,像缺了那敲声,像缺了个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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