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畏惧他。
想当初,他任由董云控制舆论,造谣中伤我时,我可从未有这般失态过。
怎么到了他这,便绷不住了呢?
即便是董云,在面对这位开始喜怒无常的君主时,也免不得瑟瑟发抖。
我还如往常一般,与他相处时,不曾流露出半丝异样情绪。
在他向我诉说衷肠时,我只说:“陛下太累了。休息休息吧。”
“我好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梦醒来,我还是太子,我能回到我们当初订婚那日。然后,我要好好珍惜你,我再也不要什么云儿了。情情爱爱,绚丽,却短暂。”
我勾起一边唇角,让这话由一个内侍,带给董云。
董云再次砸了满宫瓷器。
但她到底不敢来我宫中撒泼了,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可她哭肿了眼睛,也无人再去探望她。
我生产那日,花了一天一夜。
白天,有只风筝飞上蓝天;
夜间,又有无数孔明在热气蒸腾下缓缓升空,恍若银河照进人间。
银心说:“娘娘,看,是他,是他在为你,为小皇子祈福呢。”
我拼尽全身力气,在婴儿嘹亮啼哭声中大松一口气。
明明累极,我却不敢闭眼睡去。
银心忙向守在殿外的李煊晖报喜。
可当她抱着婴儿出去时,侧旁黑暗中窜出一人,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将银心怀里的婴儿抱走。
我听得外边喧闹,哑着嗓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稳婆出去看了一眼,娘耶一声叫出来。
我忍着痛,命宫女将我扶出去。
只看到董云抱着我刚出生的孩子,状若癫狂。
李煊晖肝胆俱裂般,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做出对他儿子不利的事来。
我一向将情绪遮掩得很好,此刻也不免紧张起来:“李煊晖,我儿若有事,我必叫你付出代价。”
他转过头,神色略显烦躁:“你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