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此刻抱着我的人是谁,却只听到耳边远远近近的喧哗声,就此陷入了黑沉的梦境。
7我又做梦了,因为我看到了穿越前的生活。
在现代,我是出生于重男轻女家庭的农村留守儿童,母亲早早离婚改嫁,父亲长年在外打工,无人管束的我小小年纪就是村里远近闻名的太妹。
我和爷爷顶嘴,逃课去打电玩,才初一就和隔壁职业高中的混子恋爱接吻。
结果当时的混子男友卷入了不良少年的斗殴,我也遭遇了池鱼之殃,被一棍子敲到这个陌生的时代。
我刚穿越来时,萧令月才六岁,她幼年失恃,因命格不祥被父亲厌弃,被赶到江南的田庄生活。
庄子里的仆婢们欺她年幼失势,无人庇护,便对这个小主子很不上心。
萧令月年幼体弱,无人照拂,只过了半年就因为风寒侵体而死。
而我的灵魂,才得以栖身在这个六岁幼童的身体里。
萧令月的这场大病,终于让田庄的管事感到有些害怕,再不受宠的主子,到底是主子,万一有一天侯爷问起来,一庄子的人命都不够赔的。
于是,管事招了附近村落里一个新寡带孩子的妇人,专门给萧令月当奶娘。
那就是方姑姑和文竹。
方姑姑是个心善温柔的妇人,自从接手了田庄管事的差事,便把我当做亲生的孩子般看顾。
萧绰没有给孩子取个名字就赶走了,庄子里的仆婢便都只叫我“姑娘”。
只方姑姑听了,用一双湿润的眸子看着我,带着怜惜说:“孩子怎么能没有名字,姑娘是二月生的,奴婢托大,斗胆叫您双双。”
我愣住,双双,我此前的名字便是聂双,我现代的生母可能在我未记事的时候也像方姑姑这般唤过我。
方姑姑出嫁前是城里的绣娘,嫁人后也没有丢下这门手艺,自从她来了,我每日里都穿的漂漂亮亮,在田庄里也有个正经小姐的样子了。
虽然,我每次都穿着她亲手做的漂亮衣服上树下河,打鸡揍狗的,让她好不头疼。
梦中的画面定格在我和文竹摘了一筐的柿子,一边吃一边听她半真半假数落我们又跑去胡闹上。
这两辈子,我只在方姑姑身上感受过母爱。
在别人眼中,她不过是个忠仆,但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母亲。
萧绰扣着她,就是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