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旋律缠绕上升,恍若古今茶人在时空长河里隔空对话。
最后一杯茶饮尽时,窗外飘起了今春最后一场雪。
小雨趴在我膝头沉沉睡去,手里攥着那支嵌有老怀表的茶针。
周婆婆往紫砂炉里添了最后一把松枝,噼啪作响的火星映着她眼角的笑纹。
我知道,当明前第一缕春风拂过茶山时,那些沉睡在地下的茶籽会顶开冻土,在晨光里抽出嫩绿的新芽——就像我们历经寒冬的心,终将在岁月的淬炼中,生出新的希望。
番外篇周婆婆的阁楼总在雨天飘着檀香。
那天帮她整理旧物时,我在樟木箱底翻到本泛黄的相册。
铁皮锁扣早已锈蚀,掀开的瞬间,陈年茶垢混合着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
照片里二十岁的她穿着蓝布旗袍,站在茶山最高处的观景亭里,身旁戴眼镜的年轻人胸前别着钢笔,背后漫山茶树抽着新芽——正是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