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编号，三年前她在精子库档案室见过，当时周明阳的捐赠编码正是ZM092。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周明阳的黑色SUV碾过积雪停进庭院。
沈心怡慌乱中碰翻了蜂蜜罐，金色粘液顺着桌腿淌到相册上，将“2019.12.07”的烫金日期泡得模糊不清。
在玄关灯亮起的瞬间，她瞥见副驾驶座上放着印有海德堡大学标志的文件袋，封口处露出半截银色链条。
3 遗传的真相早教中心的旋转木马亮起彩灯时，沈心怡在嘉树衣领内侧发现了第二枚墨绿色纽扣。
塑胶材质的十字纹路沾着奶渍，与她上周在烘干机里找到的那枚正好配成一对。
嘉树正趴在木马鬃毛上咯咯笑，周明阳送的小火车玩具从连体衣口袋滑落，车轮在地面划出断续的弧线。
“林太太，您家宝宝真粘周医生呢。”
负责感统训练的王老师递来湿巾，目光扫过沈心怡僵住的手指，“上周周医生来给孩子们做义务体检，嘉树抱着他的听诊器不肯撒手。”
沈心怡机械地擦拭着玩具火车，突然发现底盘刻着串极小数字：ZM092-20191207。
阳光穿过彩绘玻璃窗，在数字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与她记忆中精子库档案室那盏水晶吊灯的光影重叠。
回家路上，嘉树在安全座椅里睡得香甜。
沈心怡等红灯时打开车载广播，育儿频道正在讨论遗传特征：“如果父母都是单眼皮，孩子却有明显的双眼皮褶皱……”后视镜里，嘉树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与周明阳低头看诊时的侧脸轮廓完美吻合。
玄关处摆着周明阳的皮鞋。
沈心怡蹲身放钥匙时，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里混着婴儿润肤露的奶香。
客厅传来林致远难得爽朗的笑声：“明阳你比月嫂还细心，嘉树这周体重涨了半斤。”
沈心怡抱着孩子僵在门厅。
暖黄色壁灯下，周明阳正用专业手法拍奶嗝，嘉树的小脑袋在他肩头一点一点。
两人的发丝在光晕中泛起相同的栗色光泽，连后颈处细小的发旋都以顺时针方向缓缓舒展。
“体检报告出来了。”
周明阳腾出手推眼镜，金属镜架反光遮住眼神，“嘉树的ABO血型是O型。”
他白大褂袖口随着拍抚动作微微上缩，露出腕间旧款欧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