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调整了表情，笑容更加友好了，“那也挺好的，稳定。
对了，你现在住哪里？
离得远吗？”
她开始问一些更私人的问题，态度自然得仿佛他们一直是关系不错的老同学。
沐阳看着她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想起了几个月前她是如何评价他“没什么共同话题”的。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滑过喉咙，却冲不散心头那点微妙的讽刺感。
苏念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沉默，微微侧过头，语气放得更柔和了些：“怎么了？
是不是我问太多了？”
沐阳放下茶杯，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没有，”他说，“只是在想，原来我们还是有共同话题的。”
比如，他现在这身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行头。
苏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恢复自然，像是没听懂沐阳话里的那点微妙。
“是啊，”她顺着话头，端起饮料抿了一口，遮掩着，“能在一个地方遇到，就是缘分嘛。
对了，你现在……”她似乎想继续打探他的近况，但沐阳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微微侧身，回应旁边一个过来打招呼的老同学，几句寒暄，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开了。
他不是刻意冷落苏念，只是觉得没必要再纠缠于过去那些不愉快。
他变了，她也变了，这就够了。
苏念坐在旁边，看着沐阳和别人交谈。
他说话不多，声音平稳，偶尔会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和记忆里那个总是低着头、显得有些阴郁的男生判若两人。
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却显得干净利落，头发清爽，眼神也比以前亮了许多。
虽然还是坐在角落，但身上那股子沉闷认命的气息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笃定？
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几个月前，在那个小餐馆里，她确实被他那句“我养你”吓到了，也确实觉得他那副样子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些话说得直接，甚至刻薄，但那是她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可现在……他好像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是在那个厂里，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聚会散场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打车或开车离开。
沐阳站在餐厅门口，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