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你种蛊?”
谢无咎捏碎毒针,反手捅进谢无宴眼眶:“因为……我求他的。”
血雾炸开。
我怔怔看着谢无宴的头颅在谢无咎掌心爆裂,脑浆混着蛊虫溅了满墙。
谢无咎转身时,眼底血雾已经吞没瞳孔。
“六岁那年……”他踉跄着跪在我面前,“悬崖边不是初见。”
“更早的时候……”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最隐秘处的纹身——襁褓中的女婴被少年抱在怀里,背景是未央宫的海棠。
“昭昭……”他咳着血笑,“是我看着长大的。”
6 换血契约谢无咎说完那句话就昏死在我怀里。
太医令说他是蛊毒反噬,再不换血活不过三天。
我盯着他心口那幅婴儿纹身看了整夜,终于在天亮时做了决定。
“取我的血。”
我撸起袖子对太医令说,“现在。”
皇兄摔了茶盏:“你疯了?
换血要剖心!”
“那就剖。”
我拔出谢无咎送我的玄铁匕首,“反正这疯子替我挨过刀。”
匕首划开皮肉的瞬间,谢无咎在昏迷中痉挛起来。
太医令刚把银针插进他心口,他就猛地睁眼攥住我手腕:“昭昭……不行!”
我甩开他,直接将匕首刺入自己左胸。
鲜血喷涌而出时,谢无咎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蛊纹像活物般从他皮肤上褪去,转而爬满我的脖颈。
“看清楚了?”
我捏着他下巴迫他直视我的伤口,“现在你我血脉相连……我死,你陪葬。”
——换血持续了七个时辰。
我躺在谢无咎身边,感觉生命随着血液一起流失。
皇兄在屏风外来回踱步,每隔一刻钟就问一次:“还活着吗?”
“死不了。”
我望着帐顶冷笑,“祸害遗千年。”
谢无咎突然在昏迷中抓住我的手。
他掌心滚烫,指腹摩挲着我腕上血管,仿佛在确认什么。
太医令说这是蛊毒转移的症状——他的情蛊正在我体内扎根。
“疼吗?”
皇兄终于忍不住凑过来问。
我抬手按在谢无咎心口的纹身上:“比不上他刻这些时疼。”
话音刚落,谢无咎睫毛突然颤了颤。
我以为他要醒了,却见他唇角溢出黑血,胸口纹身竟开始蠕动——那些线条像活蛇般扭曲重组,最后变成全新的画面:我闭眼躺在血泊中,他跪在一旁徒手挖出自己的心脏。
“不好!”
太医令猛地拔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