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扬指着展板上的照片，“这是A大篮球馆。”
照片里的穹顶结构很特别。
林妤凑近看说明，周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也考A大吧。”
“可是你英语68分。”
“不是有你吗？”
周扬碰碰她肩膀，“那说好了，一起考A大。”
林妤没接话。
回程的公交上，周扬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歪向她肩膀。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她轻轻挪开一点，周扬立刻惊醒：“到了？”
“下一站。”
周扬揉揉眼睛：“我梦见你考上A大了。”
“然后呢？”
“然后……”周扬眉毛蹙起，神情有点不安。
林妤轻轻拍了拍他：“怎么了？”
“没事。
然后我在你隔壁系。
“他摇摇头，笑起来，“天天去建筑系蹭课。”
林妤转头看窗外。
街边的樱花树已经长出嫩叶，风吹过来沙沙作响。
15.周末的补习班上，林妤旁边座位空着。
老师发下模拟卷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无声震了一下。
周扬发来照片：医院输液室的天花板。
“？”
她回复。
“急性肠胃炎。”
紧接着又一条，“你送的排骨有毒。”
林妤把手机调成静音。
做完第三道阅读理解时，又忍不住点开照片。
角落里露出半截校服袖子，确实是周扬常穿的那件。
下课铃响后，她拨通电话：“哪家医院？”
“市中心医院。”
周扬的声音有气无力，“真要来看我？”
“顺路。”
输液室人挤人。
周扬缩在角落的椅子上，看见她时眼睛一亮：“真来了？”
林妤放下水果：“你爸呢？”
“出差。”
周扬扯扯身上的外套，“护士姐姐借我的。”
点滴还剩小半瓶。
周扬突然说：“其实不关排骨的事。”
“嗯？”
“我昨晚吃了三盒冰淇淋。”
“为什么？”
周扬盯着输液管：“我妈答应来看我，又放鸽子了。”
林妤默默剥了个橘子递给他。
周扬接过时碰到她手指：“副会长，你这算不算早恋？”
“算探病。”
林妤又拿出本英语习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多背几个单词。”
周扬哀嚎一声躺回去，却悄悄勾住了她书包带子。
窗外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相互依偎的小树。
16.五月的第一场雨来得很突然。
林妤站在教学楼屋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