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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阵一阵让人毫无喘息机会的疼痛包裹着我。
我想大声质问为什么?
苏漾分明没有受到半点磋磨。
就连身上脸上的那点灰,都是她自己抹上去的。
被折磨、被强迫的都是我,被割掉舌头、浑身是伤的还是我。
可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疼痛让我几乎昏死过去。
沈也死死地按着我那节仅剩的舌根,才让我不至于窒息而亡。
耳朵中的耳机大概是在挣扎的时候掉下去了。
我甚至不知道那耳机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耳朵里的。
但总归是听到了他为了苏漾不愿意救我的消息。
他还是沈也,但却不是我的沈也了。
他抱着我上了救护车。
但披着他外套的苏漾却拉住了他。
“你要丢下我吗?”
她声音颤抖着,几近哀求地看着沈也。
沈也动摇了。
他怀里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我。
身后是可怜楚楚、狼狈又无助的苏漾。
沈也将我放在了救护车里狭窄的小床上,他轻抚着我沾着血污的头发。
“你乖乖的,救护车只来了一辆。”
“我将最好的医疗条件留给你,你一定要活着。”
“苏漾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太好,我把她送到医院就去找你,好吗?”
沈也压根儿没给我回答的机会。
他一点点掰开了我机械性抓着他衣服的手。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眼中充血,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苏漾回头了。
她冲着我勾了勾嘴角,无声的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手下败将。
2
随着沈也的离开,我最后一丝的力气也被抽干,伴随着心率监测仪的滴滴声,昏死过去。
我和沈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有高中的时候分开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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