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
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林晚的身影挤进门缝，怀里抱着台老式收音机，正是他车祸后用来贴脸听广播的那台。
“我猜你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轻得像琴弓擦过G弦，“雨薇说你把新手机的震动模式关了，连微波炉‘叮’声都让你烦躁。”
顾沉舟别过脸，看见她手腕的莫尔斯电码纹身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收音机的喇叭贴着她胸口，播放的正是震动音乐会的录音，却被调成了静音模式：“现在，我把声音关掉，你能通过我的心跳和收音机的震动，‘听’见我们的合奏吗？”
他下意识地伸手，掌心触到她胸前的收音机外壳，低频震动如雨点敲打琴盒，而她的心跳在下方规律地跳动，像段熟悉的鼓点。
当录音放到《梁祝》华彩段，她的肩膀轻轻颤动，复刻着他拉琴时的动作，锁骨下方的凹陷随着“化蝶”的旋律起伏，像在盛接不存在的音符。
“你看，”她在便签上写，“声音只是载体，共振才是本质。
就算人工耳蜗让你听见了千万种声音，属于我们的频率，永远藏在心跳和琴弓的震颤里。”
便签纸边缘画着两个交叠的波形，一个是耳蜗的电子信号，一个是震动的蝴蝶，中间写着：“错位的是频率，不是心。”
顾沉舟的视线落在她右耳的疤痕上，终于明白她为何总在他触碰时避开——那道疤痕下，藏着和他相似的恐惧：害怕真实的声音破坏了想象中的完美共振。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耳蜗处理器上：“你说得对，这里听见的声音会失真，但这里——” 他引导她的指尖划过胸口，“永远记得你掌心的温度，记得我们震动的和弦。”
林晚的眼泪滴在他手背，却带着笑意：“其实我偷偷做过测试，当你拉琴时，我的听力辅助设备会收到奇怪的信号——不是声音，是震动形成的次声波，像你在琴弓上刻的‘LW’，正在用另一种方式呼唤我。”
琴房的挂钟敲响十二点，顾沉舟忽然听见窗外的雨声，比记忆中更清晰，却不再让他烦躁。
因为林晚的头正靠在他肩上，她的呼吸声混着收音机的震动，在他耳蜗里织成温柔的背景音，就像当年在录音室，她用指尖在他掌心写过的每一个字。
“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