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名字刻进了你的琴弓。”
风突然变大,紫藤花瓣落在琴弓上,形成天然的休止符。
顾沉舟望着远处的梧桐大道,想起昨夜妹妹雨薇的哀求:“哥,医生说你的听力衰退和频繁去电台有关,求你别再让林晚用那些震动设备刺激耳朵了……” 她的眼泪滴在他手背,比任何震动都更让人心碎。
“林晚,”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像生锈的琴弦,“或许我们该暂停实验。”
话一出口,就看见她的瞳孔骤缩,像被人掐断了麦克风的电流。
“是因为雨薇找过你?”
林晚的唇形变得生硬,“今天早上她在茶水间哭,说你半夜疼醒,抓着床头的收音机发抖。”
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顾沉舟病房的床头柜——琴盒打开着,里面躺着断弦的斯特拉迪瓦里,盒底压着泛黄的节目单,日期停在2023年10月25日,正是他车祸前最后一次彩排。
顾沉舟猛地转身。
节目单上的“林晚 首次直播”字样刺痛双眼,他想起那天在侧幕看见的白裙身影,想起自己鬼使神差地在琴弓刻下她的缩写,却在车祸后把琴盒锁进床底,像在囚禁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
“你以为我靠近你是为了做实验?”
林晚的声音突然清晰,每个字都像琴弦上的重音,“从七年前接过你染血的创可贴开始,从两年前在广播里为你留着未说完的‘星光’开始,我的每个便签、每个震动设计,都是为了告诉你——” 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咽喉上,声带震动剧烈得像暴风雨中的琴弦,“你的声音,早就住在我骨头里了。”
喉间的震颤顺着手臂爬进心脏,顾沉舟忽然看见十七岁的自己,在后台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因为知道侧幕有个举着录音机的女孩;看见二十三岁的自己,在暴雨夜把琴弓贴在唇边,试图记住最后一丝震动;更看见此刻的林晚,像团燃烧的紫藤花,用所有的热量对抗世界的寂静。
“我害怕。”
他终于说出实话,唇形笨拙得像初学说话的孩子,“害怕有天连你的震动都感受不到,害怕我们的共振只是暴风雨中的短暂闪光。”
他指着远处医院的方向,“医生说我的左耳可能完全失聪,就像被剪断的琴弦,永远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