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要呼吸’，我怕告诉你后，这句话就变成了枷锁。”
她突然抓起剪刀，在斗篷下摆剪出不规则的缺口，“就像现在，我宁愿你把我当成苛刻的合作者，也不想成为你灵感的囚徒。”
剪刀与布料摩擦的轻响里，林宇忽然明白，那些深夜里她默默递来的热可可，暴雨中陪他抢救废料的身影，都是无声的告白。
他握住她拿剪刀的手，顶针在两人掌心发烫：“其实你早就是我的呼吸。”
窗外传来货轮的汽笛声，苏瑶的睫毛在月光下颤动。
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布料上：“试试用体温激活锁边。”
两人的掌心隔着布料相贴，体温透过纤维渗入针脚，猎户座的β星在月光下重新归位。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斗篷上的LED灯珠渐次熄灭，而苏瑶的顶针纹身与林宇的顶针在布料上投下重叠的影子。
她忽然轻笑：“知道我为什么总穿黑色吗？”
不等回答，她将亚麻布浸入染缸，靛蓝与银灰的水痕在布料上晕开，“因为黑色能吞下所有星光。”
林宇望着她被染料染蓝的指尖，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好的裁缝能让两块布彼此依偎。”
此刻，他与苏瑶的影子在染缸水面交缠，像两根终于交织的经纬线，在纽约的晨光里，织就比任何设计都更动人的，属于他们的月光。
6 染缸里的雨痕纽约的暴雨砸在工作室的玻璃上，像无数颗碎钻在跳动。
林宇盯着空荡的染料架，指腹碾过方案书上的“靛蓝”二字——原定的环保染料厂因暴雨停产，现在连调色盘都只剩半罐过期颜料。
“试试用雨水。”
苏瑶的声音从染缸旁传来，她的黑色风衣还滴着水，手里攥着从天台接的雨水桶，“雷电会让雨水带着特殊的电解质，或许能激活旧颜料。”
林宇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松开严谨的西装领口，发丝湿漉漉贴在颈侧，却盯着染缸的眼神像在破译密码。
他忽然想起米兰那次，她用腕表换再生亚麻布时的决绝——这个总被称为“冰美人”的设计师，血管里流的或许是滚烫的染料。
“靛蓝加雨水，逆时针搅拌三十七圈。”
苏瑶递来木桨，指尖划过他掌心时带着染缸的凉意。
他数着圈数，看沉淀的靛蓝逐渐被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