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23 楼，刚才李明的手下往那边去了。”
电梯里，他的拇指碾过她手袋拉链，忽然顿住 —— 她挂着的钥匙扣，正是母亲当年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
23 楼走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苏晚棠挣脱他的手冲进病房，看见母亲的床头花瓶摔在地上，护工倒在血泊里。
床头柜敞开着，父亲的相框被摔成两半，而本该藏在里面的信，不翼而飞。
她蹲下身查看护工伤势，发现对方手心里攥着半片薄荷糖纸，和李明刚才抽的烟，是同一个牌子。
“报警。”
顾沉砚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划过母亲床头的呼叫铃，“从现在起，苏晚棠的母亲由我的私人保镖看护，24 小时不离人。”
他转身时，苏晚棠看见他西装内侧口袋露出半截珍珠钢笔，笔帽上的刻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 那是父亲的忌日，也是仁心医药项目启动的日期。
深夜的医院天台，苏晚棠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掌心还留着顾沉砚抓握的力度。
手机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明晚八点，西郊旧仓库，带你看 37 秒监控完整视频。”
附带着张照片：顾沉砚站在火场警戒线后，手里拿着台老式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十七岁的自己。
她摸出父亲的实验室钥匙，忽然发现钥匙孔边缘刻着极小的字母 “ZC”—— 陆承泽的英文名缩写。
这个在审计报告里多次出现的神经外科医生，正是顾沉砚的发小，也是当年顾氏医院急救室的值班医生。
苏晚棠想起审计数据里，陆承泽名下的账户每月都会收到 “明修贸易” 的打款，金额恰好是母亲的治疗费用。
“在想什么？”
顾沉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体温的雪松味裹住她。
他倚着护栏，月光照亮他锁骨下方的烫疤：“十年前，我父亲让我烧掉所有和仁心医药有关的证据。”
他转头，目光灼灼，“但我偷偷留了段监控，就是你收到的 37 秒。”
苏晚棠望着他眼中倒映的城市灯火，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是猎人，而是他棋盘上最重要的棋子。
从收购苏氏到让她入职，从母亲的 VIP 病房到仓库里的 “巧合” 相遇，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中。
而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