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宋凛大婚那日,我在冷宫的院子里咽了气。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却不知我只是服用了暂息丸。
当众人在我的灵前痛哭流涕时,我早已逃到千里之外,开酒馆、喝烈酒,顺便摸摸胡人小郎君的腹肌。
本以为日子可以一直逍遥快活下去,直到一场地震震塌王陵——“贵妃,您的棺材里......”婢女颤抖着递来密信“装着二十斤发芽的土豆。
”那日,新帝撕了龙袍,提着剑冲出宫门“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朕抓回来!”
1喜乐声穿透九重宫阙,朱墙金瓦都浸在绯色霞光里。
冷宫檐角残破的铜铃跟着震颤,惊起枯树上栖息的寒鸦。
我蹲在掉漆的廊柱下,就着半碗冷粥啃硬馍,词月跪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
“娘娘,您可是助陛下登基的功臣啊!
那姜绾绾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嘘——”我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今儿是皇上大婚的日子,慎言。”
词月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
我望着窗棂外飘过的红绸,突然觉得好笑。
三年前宋凛遇刺时,是我不顾性命挡在他身前挨了一刀;两年前宫变那夜,也是我单枪匹马杀进叛军大营帮他取回兵符。
我记得半年前在他登基大典上,还曾牵着我的手说“此生不负”。
可如今,他娶了姜绾绾。
“词月啊。”
我拍拍小丫鬟的肩,“去给我找套素净衣裳来。”
陛下为姜绾绾戴凤冠的手,也曾为我掀过喜帕;如今我怎么甘心啃着冷馍,听他们花前月下?
2帝后婚成第十日,我躺在冷宫唯一的雕花木床上咽了气,胸口放着一本《女戒》。
词月跪在床边哭得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几个太医轮番上前诊脉,最后都摇着头退下。
“贵妃娘娘...殁了。”
我屏住呼吸,感受着暂息丸在经脉中流转。
师父说得没错,这神药配比到位,连阎王那都能蒙混过去。
当年他跟着卖豆腐的寡妇跑路时,就是靠这招骗过了所有债主。
“不可能!”
宋凛的声音从殿外炸进来,害我差点有了生命体征。
紧接着,脚步声凌乱地逼近,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笼罩下来,他冰凉的手指按在我颈侧。
我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陛下节哀。”
姜绾绾娇滴滴的嗓音像掺了蜜的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