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女人拿凤仙花汁唬他的样子,阿史那忍不住勾起嘴角。
难怪宋凛为她痴狂,这样的女子,确实比宫里那些木头美人有趣多了。
“去给姜相传信,就说...”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睛,“猎物已入网。”
7龟兹国的城墙已经能望见轮廓时,我猛地勒住缰绳。
赭红色城墙在热浪中扭曲,佛塔金顶折射着刺目的光。
驼铃混着胡笳声飘来,香料摊上升起的烟雾里,舞娘脚踝的银铃叮当作响。
“掉头,回楼兰。”
我对车夫说。
小春儿差点从马车里栽出来:“东家?
不是说去龟兹避风头吗?”
我盯着地平线上扬起的沙尘,眯起眼睛。
那绝不是普通商队能掀起的动静——至少是上百人的骑兵队,而且行进速度极快。
“萧景琰来了。”
我攥紧缰绳,“这疯子肯定查遍了沿途所有酒馆。”
小春儿脸色煞白:“那、那咱们更应该往龟兹跑啊!”
“你傻啊?”
我敲了下他脑门,“萧景琰是宋凛带出来的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要往西追。”
楼兰城的黄昏依旧热闹非凡。
我蹲在酒馆屋顶,看着街市上熙攘的人群,稍稍松了口气。
连守三天,没发现萧景琰的踪迹,看来那支骑兵确实是往龟兹去了。
“东家!”
小春儿在底下拼命招手,“有贵客包场!”
我拍拍手上的瓜子壳,顺着梯子爬下去:“什么贵客这么阔气?”
“中原来的商贾,说要品鉴咱们的特色酒...”小春儿压低声音,“长得可俊了,就是脸色不太好。”
我漫不经心地撩开后厨帘子,手里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