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得只剩里衣的皇帝,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去打盆凉水来。”
我解开宋凛的衣领,倒吸一口冷气——他肩背处大片擦伤已经化脓,显然是穿越沙漠时摔的。
小春儿哆哆嗦嗦地递来帕子:“要不要请大夫...不用。”
我从行李最底层翻出个小瓷瓶,“师父给的玉露散,专治外伤感染。”
清理伤口时,宋凛在昏迷中疼得直抽气。
我故意手上加了把劲,谁让这混蛋不好好在宫里当皇帝,跑沙漠里玩什么千里寻妻?
“唔...”宋凛突然抓住我手腕,“云儿...”我甩开他的手:“闭嘴,睡觉!”
他烧得迷迷糊糊,居然还笑得出来:“凶起来...也好看...”我气得往药里多掺了二两黄连。
13三天后,宋凛的烧退了,开始作妖。
“夫人,我想吃葡萄。”
他靠在床头,活像个等投喂的大猫。
我往他嘴里塞了瓣蒜:“吃吧。”
“夫人,帮我擦擦背。”
他眨巴着眼睛,试图装可怜。
我把帕子扔他脸上:“自己来!”
“夫人...再叫一声夫人,我就把你扔回沙漠喂秃鹫!”
宋凛突然沉默下来,低头玩着被子角。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
那模样竟让我想起冷宫里饿肚子的小野猫。
“...葡萄在厨房。”
我最终还是心软了,“自己拿去。”
宋凛眼睛一亮,蹦起来就往厨房冲,哪还有半点病弱的样子?
这厮绝对是装的!
晚饭时,我盯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突然问:“为什么娶姜绾绾?”
宋凛的筷子停在半空。
“当年你说我性情骄纵...”我转着酒杯,“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姜相拿你性命要挟。”
宋凛放下碗,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那时我初登帝位,根基不稳。
他暗中给你下了慢性毒,只有立姜绾绾为后,他才给解药。”
我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