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拽住她的羊绒围巾。
织物散开的刹那，她看见陆沉下颌新添的刀伤正渗着血珠，黑色机车服裹挟着硝烟与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用脚手架当信号塔。”
他扯开她浸湿的衬衫，犬齿擦过锁骨上未愈的咬痕。
芯片卡被含在唇间渡入她口中时，林晚尝到铁锈味与止咳糖浆的甜腥，“每根钢管都是苏氏集团的射频识别器。”
圣母院尖顶在闪电中裂成《神曲》的手抄本。
陆沉拽着她冲进彩绘玻璃修复室，防弹玻璃外炸开的催泪瓦斯将十二使徒的脸扭曲成恶魔。
当他把她的手掌按在末日审判浮雕上时，林晚发现那些受难者的面容竟与父亲失踪前的照片重合。
“2015 年他们就在用骨灰提炼钯金。”
陆沉拆下犹大背后的铜管，将芯片卡插入锈蚀的机关。
齿轮转动的轰鸣声里，他突然咬住她颤抖的指尖，“你父亲在鼓浪屿拍到的不是走私船，是运骨灰的棺材。”
尘封的暗格吐出泛黄的建筑图纸，拜占庭式密文爬满页缘。
林晚的指尖抚过父亲失踪前最后签名，在 2015 年 8 月 17 日的位置触到干涸的咖啡渍——那正是她溺水当天的实验室日志。
陆沉忽然握住她手腕，将虎口旧疤贴在她脉搏处：“现在知道当年救我的人是谁了？”
记忆如爆破的玫瑰窗轰然四溅。
十六岁的盛夏，她在台风天的海滩捡到漂浮的实验室笔记本，循着潦草公式找到礁石间的男人。
那人腕骨挂着断裂的银链，浸血的白大褂口袋里有枚嵌着胚胎标本的怀表。
爆炸声从地下墓穴传来。
陆沉扯开领口露出颈间银链，穿着一枚与她朱砂痣同位置的白金戒指。
内圈“LC&LW2018.5.20”的刻痕正吻合她子宫旧疤的弧度：“他们在你交换生体检时偷走受精卵，改造成生物芯片载体。”
彩绘玻璃在冲击波中崩裂成马赛克雨。
林晚在硝烟中看清图纸背面的孕检报告，2018 年 5 月 20 日那栏的“父系染色体端粒异常”下方，陆沉父亲作为主治医师的签名正被血渍蚕食。
她忽然明白图书馆那些银杏书签的深意——每片叶脉都是基因序列的暗码。
“狙击手就位。”
陆沉突然将她压倒在受难基督像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