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水味还黏在皮肤上，此刻却成了最刺骨的嘲讽。
当林晚扯断项链扔进雨幕时，银杏吊坠在积水里映出扭曲的倒影——那里面藏着微型摄像头，正将此刻的背景实时传输到苏氏集团会议室。
第六章蚀痕。
手术室的红灯将走廊瓷砖染成血色。
林晚盯着 ICU 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锁骨处还残留着昨夜陆沉啃咬的淤青。
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却盖不住记忆里他西装上沾染的晚香玉——那是苏小姐生日宴的香水味，此刻正从她手中病危通知书上幽幽飘散。
“患者林淑华家属？”
护士推着血浆袋匆匆而过，“去三楼缴清欠费。”
自动贩卖机的蓝光映着手机余额。
当林晚第三次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瑞士银行账号时，电梯门“叮”地吐出带血腥气的风。
陆沉的羊绒大衣裹着硝烟味，金丝眼镜碎了一片镜片，颧骨上的擦伤还在渗血。
“六十万已经到账。”
他把黑卡塞进她掌心，指尖有火药灼烧的痕迹，“主刀医生换成了梅奥诊所的专家。”
林晚后退撞上消防栓。
十二小时前，他未婚妻的玛莎拉蒂曾嚣张地碾过她摔在雨中的手机，此刻这男人西裤上却沾着车库水泥灰——那正是苏氏集团地下金库的位置。
“你疯了...“她摸到他后腰的勃朗宁，枪管还带着余温，“这是医疗费还是买命钱？”
陆沉突然咬住她颤抖的指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弹孔旧伤，那形状竟与她童年溺水时见过的救援者伤痕完全重合。
2015 年鼓浪屿的暴雨夜，二十四岁的陆沉根本不是恰巧路过的游客。
“苏家三年前制造了那场海难。”
他舔去她眼角的泪，“我父亲遗嘱规定，必须联姻才能继承财团核心机密——包括当年沉船的黑匣子。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啸。
林晚隔着玻璃看见母亲的手垂落床沿，那枚藏在药盒底层的红宝石戒指叮当坠地。
内圈“LW&LC2018.5.20”的刻痕在警报灯下宛如泣血，正是她大四退学那年消失的毕业设计日期。
陆沉的手枪滑进她颤抖的指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握着她的手抵住自己心脏，“用苏家走私的这把枪杀了我，或者……”他按下顶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