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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华丽变身,成了王爷的心尖尖!祝善德越衡结局+番外小说

千金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这最后一丝庆幸也被付德打破了。“哦,忘记了,你们上官家会玩,爷爷没逮到下手的人。只好逮了你家里的人,算作是替身吧!”付德的声音落在梅心耳朵里像是炸雷,“你家二十口,一父一母,三兄一弟,四个嫂媳,十个侄子女。刚好凑了个整,你数数,对不对?”梅心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付德,这是,这是要拿她全家来填?她拼命的往前爬。“公公,公公,我家人是冤枉的,他们是清白的,他们什么都没干啊!公公,公公,求您,求您发点慈悲,放过他们.....”付德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冤枉,清白?”他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主子爷的怒火,总得有人来填的。”宫里的贵妃娘娘可能是想着要保一保,这才插了手。可谁也没料到,这把火直接点燃了主子爷的逆鳞。如今怕是善...

主角:祝善德越衡   更新:2025-04-15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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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善德越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宫女华丽变身,成了王爷的心尖尖!祝善德越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千金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这最后一丝庆幸也被付德打破了。“哦,忘记了,你们上官家会玩,爷爷没逮到下手的人。只好逮了你家里的人,算作是替身吧!”付德的声音落在梅心耳朵里像是炸雷,“你家二十口,一父一母,三兄一弟,四个嫂媳,十个侄子女。刚好凑了个整,你数数,对不对?”梅心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付德,这是,这是要拿她全家来填?她拼命的往前爬。“公公,公公,我家人是冤枉的,他们是清白的,他们什么都没干啊!公公,公公,求您,求您发点慈悲,放过他们.....”付德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冤枉,清白?”他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主子爷的怒火,总得有人来填的。”宫里的贵妃娘娘可能是想着要保一保,这才插了手。可谁也没料到,这把火直接点燃了主子爷的逆鳞。如今怕是善...

《宫女华丽变身,成了王爷的心尖尖!祝善德越衡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但这最后一丝庆幸也被付德打破了。

“哦,忘记了,你们上官家会玩,爷爷没逮到下手的人。只好逮了你家里的人,算作是替身吧!”

付德的声音落在梅心耳朵里像是炸雷,“你家二十口,一父一母,三兄一弟,四个嫂媳,十个侄子女。刚好凑了个整,你数数,对不对?”

梅心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付德,这是,这是要拿她全家来填?

她拼命的往前爬。“公公,公公,我家人是冤枉的,他们是清白的,他们什么都没干啊!公公,公公,求您,求您发点慈悲,放过他们.....”

付德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冤枉,清白?”

他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主子爷的怒火,总得有人来填的。”

宫里的贵妃娘娘可能是想着要保一保,这才插了手。可谁也没料到,这把火直接点燃了主子爷的逆鳞。

如今怕是善了不了。

“再说了,你觉得他们清白,杂家可不觉得!”

付德招招手,似乎是累了。“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别急,今晚上你们一家子都能团聚了。”

“德江,动手。”

在德江的绳索套在脖子上的时候,梅心原本那些心思全都飞到了天外。

这一刻,她只有对生命逝去的恐惧。

她也没想到付德会这么直接,上来就是要命,她的声音几乎要喊劈叉。“公公,公公,我说,我说!”

她挣扎着,“我知道,我知道上官家是谁下的手,您开恩,您开恩!只要您放过我家人,我什么都说!”

付德冷笑一声,挥挥手,让德江暂停,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

“你知道?”

他有点挑剔,“你不过是上官夫人的一个小婢女,能知道什么?咱家看,还是全宰了算了。”

梅心咽了口口水,陷入了彻底的恐慌之中。

“奴婢真的知道!”

付德抻了她一会,才慢慢道:“行,咱家就信你最后一次。你们先把其他人带下去,你说。”

被抻了一会,梅心有点慌不择言,不敢再兜圈子。“是奴婢让博德院的阿祥去传的信,接信的人是上官家三爷。下手的人也是三爷的人,是他原本的一个卫士。事成之后,这卫士就被打发到了定天卫那边。”

付德眼神认真了一点,上下打量着梅心。“哦,你说的是真的?”

阿祥就是被他之前审问过,结果咬舌的那个小太监。这样一看,倒是能对得上。

付德心里转了一个圈,“你怎么没自己去报信?”

梅心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是夫人,夫人说我去报信实在是太打眼了。侧妃娘娘身边人多,权限也大,不打眼。”

付德心里冷笑了一声,往旁边还在发狂的上官夫人看了一眼。

只怕不止是因为权限,更多的还是想一起把柳侧妃拉下水吧!

他让人记下,“还知道什么,一并招了吧!”

事到如今,梅心也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了,只是还想着家里人,看了旁边还在发狂的上官夫人一眼,她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之前的事上官夫人也没指使过她做什么,但是她终究一直在一边看着,猜也猜了个四五分。

现在全都吐露了干净。

看着手里的证词,付德也是挑了挑眉。

这些事,他以往也查过,还真没想到上官夫人下手能这么无痕。

他让人收好证词,吩咐德江。

“其余人干系大的送到纪察司,干系小的都灌了药打发到别庄上。”

至于梅心,他做了个手势,德江点点头就将手里的绳子给收紧了。


“他年纪小,保不住有黑了心的东西带坏了他,可得好好看着才是。”

刘嬷嬷脸红了红,知道这是王妃嫌她不干正事了。

她连忙应声,“老奴知道,每日都让世子身边的绿翘报着呢。您放心,一准不会让世子走歪了路。”

上官夫人疯了的消息,祝善德知道的要比旁人延迟许多。

她一惯不出院门,也管束着西风堂的人不去探听,还是小全子被放了回来,她才知道的。

听到这事,祝善德眉心微微一跳,身子往前轻微的俯了俯。

“确定?”

小全子伤没好全,坐在凳上有点龇牙咧嘴。“是,小的确定,人疯了。”

他这些日子就在春熙堂里养伤,跟里面的小太监混熟了,这种消息私下传一传不伤大雅。

连人送到哪里去了,他都知道。

祝善德沉吟了一会,上官夫人疯了?

那上次的手笔是她吗?

她仔细的想了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确定了脉络后,也不禁为上官夫人在心里鼓了鼓掌。

“真是好手段啊,掐得居然这么分毫不差。”

走成了这么一个死局,还能活活蹚出一条路来,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对手。

祝善德也不禁为她感慨,能有这种手段跟魄力,只怕这位上官夫人的疯有几分真假就不好说了。

若是这位再有三分运气,怕是日后还能再有见面的时候。

可真是个强敌。

小全子愣了下,“主子,什么好手段?”

祝善德回过神来,笑了笑。

“没什么。”

她看了看小全子的坐姿,总觉得他骨头应该是出了毛病了,那腿放得就不直。

“我这边预备了许多伤药膏贴,你还没好,这些日子不用当差,先好好养伤。”

“你也不用担心其他的,如今裕公公那边对我们照应的很,一切都是齐全的。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宝珠说。”

“等晚上我再让宝珠去托托人,还是尽早给你找个专治跌打的大夫看看。”

如今的医家专精的较少,好的跌打大夫是很难找的。许多也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胡乱接起来就完事,她在宫里的时候见多了这样的病人。一到阴雨天气,就会犯病。

“骨头的事情是大事,你还年轻,可得上点心,要是大意接歪了,那就是一辈子的大事了。”

眼看小全子挣扎着想站起来谢恩,祝善德一把压住他。

“行了,别乱动,谢恩什么的不急在这一时。我让宝珠她们做了个简易担架,等下你也别下地了,直接抬回去就行。”

说完她招招手,让宝珠带着两太监将小全子抬了下去。

内院的太监除了少数几个有值房的,大多数都住在西北角的倒坐房。

那里潮湿憋闷,虫蚁众多。

小全子原本也做好了要吃苦一段时间的准备,但是一进去就感觉屋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床位还是那个床位,但是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本带着腥臭发黄的墙面都被石灰重新粉刷,洁白亮堂又防虫。

潮湿的地面角落里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放上了木炭除湿。

靠门的地方放着一个小茶炉,正烧着热水。

旁边的桌椅都被擦洗得干干净净,不带一点污渍。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碟子柑橘,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橘子皮的气味。

老化的木床也被重新加固,吊着一层纱帐,铺着浆洗过的白棉被单,看着就是干干净净的。


马上就是端午节,按规矩,越衡估计要去正院庆琉院,应该不会来西风堂了。

这些时日她见不到人,只能遥送点礼物来刷刷好感度了。

裕福也没二话,接了祝善德的花盆就回内书房回话了。

越衡刚刚从宗人府回来,正在换衣洗漱。

得知裕福回来,让他上前回话。“怎么样?”

越衡问得简单,裕福却不敢回答简单,详详细细的将西风堂的现状以及祝善德的心情说了一遍。

连门环上的小蜘蛛都没落下。

越衡洗漱好了,大马金刀的坐在罗汉床上。“送来的什么东西。”

裕福连忙弯腰将那花盆呈了上去。

越衡皱眉看了几眼,手指撩拨其中看起来最丑的一只蝎子,那蝎子居然还长着一张大嘴,正怪怪的张开。

看着就感觉奇奇怪怪的。

“她就让你送这个?”

端午节一般的内院女人送的都是小衣鞋子这些,再不济的也是打个络子,编点驱毒的图案。

这么直白白的送几只不知哪里编的怪东西,倒真让他开了眼了。

裕福偷偷窥了一下王爷的脸色,看着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试探道:“我问了小全子,说是祝宫人亲手做的,是为了祝您端午安康。”

听闻是祝善德亲手做的,越衡皱了皱眉。

这女人,就爱做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

他摆摆手,有些嫌弃。“先拿下去。”

付德在旁边看着,暗暗心里冷笑了一声,这祝宫人也该踢到铁板了。

王爷都皱眉了,这肯定是不喜了。

啧,他倒要看看这祝宫人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他抬起头,正想示意下面的小太监随便找个地方收了,又听到王爷吩咐。

“算了,百宝架上看看,还有地方没,随便找个地儿摆上去。”

他顿了顿,“摆得远点,碍眼睛。”

听了这话,付德心里刚刚起来的冷笑就落了下去,直接哽住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喜还是喜啊?

平常这碍眼睛的东西不都是直接扔库里的吗?

怎么今天就得摆了,还得摆远点?

不过虽然摸不懂王爷的心思,但付德还是不敢拿王爷的话打折听,立刻在百宝架的角落里收拾出一个地方,将花盆安了上去。

越衡有意无意的看了两眼,还是觉得奇奇怪怪的,但看久了,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些顺眼了。

到了申时三刻,眼看越衡还在翻书,付德上前悄声道:“爷,申时三刻了。”

越衡一时没回过神,“三刻了?”

他站起身来,“行,去西风堂。”

付德在旁边就打了个磕巴,“啊?”但随即他立刻反应过来,“是。”

越衡看他应对不对,自己也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今天是要去正院的。

一时间,他脸色肃穆了起来。

这才多少时日,他居然就把西风堂当成习惯了吗?

看王爷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付德他们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付德更是心内后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主子说什么就该是什么,他啊什么啊!

他正要跪下来请罪,越衡已经提脚出了门。“去正院。”

庆琉院里早得了消息,来往的人脸上都是喜意洋洋,门口扫洒的人更加卖力,争取一片落叶都不掉在地上。

正房内室,刘嬷嬷正在带着人给王妃清苑之点妆。

没有选择清苑之一贯爱的正红,给扫了点桃红口脂在唇上。

看着装扮后颜色一新的清苑之,刘嬷嬷脸上都笑开了花。

“王妃日后该多多如此装扮才是,您看看,多好看啊!以往您总怕压不住人,打扮得都是规规矩矩的,压了年岁了。”

她一边轻柔的给清苑之插首饰一边道:“只是有一事,您怪罪老奴,奴也要说,您今晚可千万别......”

后面的话她有点不好说出口。

自从阿宝百日后,王爷就来过夜过好几次,嘘寒问暖,送了不少珍宝玩物过来。

对阿宝更是喜爱不已,睡前还会带着阿宝认字。

但王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是让通房侍女来陪侍,就是招了其他夫人过来作陪。

渐渐地,不是大日子,王爷也就慢慢不再来了。

清夫人听到这事,急的不得了,一直让她赶紧的多劝劝王妃,千万别跟王爷生疏了。

清苑之哪里不知道刘嬷嬷的意思,只是她实在是有点累了。

阿宝性子娇气,难带得很,又不爱乳娘,天天痴缠着她。

她一边要应对这不满一岁的奶娃娃,一边要管理王府的中馈,外面还得交际,宫里还得应酬,实在是分身乏术。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刘嬷嬷已经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低声道:“奴知道娘娘是累的,人乏了,难以应承王爷。但夫人说的对啊,您虽是正妻,又有两子傍身,可这宠爱也是极其重要的。”

“远的不说,您就看看二王妃。”

刘嬷嬷更加压低了声音,“那位县主出身何其好啊,昭阳长公主的心肝宝贝,又生了世子。可如今您看看,还不是被一个歌姬压到了头上?”

“那歌姬无儿无女,可光凭着宠爱,就能把二王妃给压成咳血之症了。如今宫里是知道了,下旨申斥,可又有什么用?那歌姬不过是安分了一个月,如今又抖起来了。”

“您前阵子去赴宴,不还是差点让这歌姬给招待了吗?”

堂堂王妃之尊,让一个歌姬出面招待,简直是昏聩至极。

为了这事,王爷还动了怒,亲自参了二王爷一本。如今朝上,还为了这事争吵呢!

清苑之听着刘嬷嬷的话,手紧紧的握住了玉梳。

二王妃生病的时候,她也去探望过,也见识过那歌姬的骄狂。只是......

“王爷重规矩,必不至于此。”

刘嬷嬷说的口干舌燥,“我的好王妃,王爷肯定不会昏庸,可道理是没错的啊!有宠,怎么都比无宠好。”

清苑之也知道刘嬷嬷说的在理,只是她心里实在是有一事无法言说。

阿宝是难产,生下来后,下面总是刺痛不已。

王府里的医正诊过,太医看过,外面的女医也试过。

都说她已经调理好了,并无大碍。

可清苑之有时不知为何,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撕裂的痛,密密麻麻的,细细碎碎的折磨她,让她难以忍受。

女医说是癔症。

可这话一出来,就被陪同看诊的清夫人给斥责了。

清夫人当时勃然大怒,差点没直接将女医给杖死。

清苑之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清夫人当时发怒的话语,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是的,她是清家的王妃,是清家的骄傲,是绝对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的。

很快,清苑之就收拾好了心情,抬眉站起了身,穿好衣裳准备迎接越衡。

越衡在院子里就遇到了阿宝,将他抱在怀里到了正厅。

迎面就看到装扮一新的清苑之,他打量了一下。

“今日气色倒是好多了。”他看了下清苑之发间,“这五毒金丝钗看着花样不错,配你。”

清苑之连忙行礼,接过阿宝。“多谢王爷,是您上次赏的,付德他们说是江南那边来的新花样。”

京城花样看江南,这边出彩的东西,一般都是江南那边送来的。


“祝宫人今日可安好?”

对着付德,祝善德从不托大,站起身来。“托公公的福,一切都好。”

付德抬了抬眉毛,对祝善德的识趣很满意,他还真不乐意奉承那些得宠就翘尾巴的主儿。

“王爷申时就过来,祝宫人若有事可以早点安排好。”

祝善德点点头,让宝珠给付德塞了红包。

“劳烦公公了。”

送走了付德,祝善德就让宝珠把她新做的精油摆到了卧室内侧屏风里。

原本她卧室里并摆不下屏风,但如今她把大柜子箱子都挪到了库房里,屋子里就腾出了许多地方。

挪走后宝珠还想劝她这样太空荡了一些,就只有一张床,看着太寒酸了。

但祝善德又让她们挪了个四扇屏风进来,还把浴桶给摆到了屏风后。

屏风刚放好的时候,宝珠总觉得看不习惯,屋子里太过空荡了一些。但看了一会,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像屋子一下子飘逸了许多。

比原先那样挤得满满的是要舒服很多。

她跟祝善德嘀嘀咕咕,“怎么同样的家具,宫人一摆,奴婢就觉得好看了许多呢?”

祝善德在浴桶旁的高几上摆上几个自制的蜡烛碗,这些都是她这些日子用玫瑰精油制出来的,放在琉璃小碗或是瓷碟里,非常精致。

她吹了个火折子点燃它们,再在备好的浴桶里撒上些花瓣。

“因为东西不是摆满了才好看啊,有点留白会让人更舒服。”

“而且摆放家具,角度,款式都得好好搭配。像这屏风,换个地方,离了这窗,这灯笼,就没有这光影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家具很多都是出自不同的匠人之手,互相之间风格尺寸并不合适。

要是不挑拣,一味的不分大小不同流派的挤在屋子里,就会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待久了人也憋闷得很。

布置好了卧室兼浴室,祝善德就听到越衡带着人过来了。

如今他来也不用下面人通报,直接就一路进了卧室。

申时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他穿着里外两层,从内书房过来早已是一额头的汗。

祝善德一听他来了,就立刻摆出笑意吟吟的脸迎了出去。

看他头上的汗,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连忙一脸心疼的拉他进了内室。

“爷这一路过来也太热了,还是先脱一件凉快一下吧。”

越衡在西风堂待得自在了些,也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任由祝善德拉他进了内室,等祝善德给他脱了外衣,才出了一口气。

“今年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马上要中秋,也没凉爽一点。”

祝善德喜欢跟他聊家常话题,这代表他们的关系又亲密了一些。

她接口道:“是啊,今年的天气就比去年要热。去年这时候,妾没用冰,都感觉还行呢。”

越衡坐在床前的摇椅上看她收拾换下的衣服。“去年还不算凉快,今年是赶不及了。明年要是宫里移宫,你就知道避暑山庄那边的凉快了。”

祝善德收好衣服,冲他笑了笑,坐在他腿上,一杆子就支到了明年。“那可说好了,爷明年去避暑,可一定得带上妾。”

她眼里亮晶晶的,一脸的期盼。“妾还没去过避暑山庄呢,可想去了!”

越衡拍拍她的头,摇了摇身下的摇椅。“行,带你去。”

看越衡答应了,祝善德笑眯眯的给他拿毛巾擦汗。

这一擦,就在他后背摸到了一手的汗。


越衡将八宝串收在手里,“付德,近日出过王府的,或是夹带过信件的,不论内侍侍女或是属官,全部通查一遍。”

“无论有没有干系,先关押在春熙堂,一一过审。”

付德大惊,颤抖着嗓音。

“主子爷,查属官是不是干系太大了......”

跟他们这些王爷的心腹奴才不一样,王府属官都是有正经官位的,都在朝廷挂的上号。

他们掌管了王府的各大事务,从王府祭祀到王爷服饰就没他们管不到的地方。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基本都换上了自己人,但保不住里面有一两个倾向太子的。

越衡脸色冷漠,“这些年我就是太宽宏,才养大了他们的心。”

他堂堂亲王之尊,任职宗正,宗人府从大理寺提个人做不到就算了。

可要连王府的事都做不了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越衡声音里带着杀气。

“今天他们敢下鹿血,明朝怕是毒药都防不住了。”

“查。”

听到毒药两字,付德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再说话,咽了口唾沫,立刻应诺。

“是,小的这就去。”

从内书房出来,付德弯下的腰挺直了点。

他看向后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啧!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吃食上做功夫,就这么撞上了王爷最痛恨的地方。

这可真是找死!

就是连累了他,哎!

办了这一遭事,还不知道得挨多少人的埋怨。

内院的内侍侍女还好说,就算是王妃院里的,他也一个都没放在心上。

就是王府属官那里,那才是为难啊!

轻一点重一点的都难说,这要是被记恨上了,日后还不得给他穿无数小鞋嘛?

想到这里,付德更觉得祝善德晦气了。

原本还以为这一遭裕福跟祝善德两人都得吃挂落。

裕福这兔崽子能被踢出内书房,祝善德滚去别院受罪,或者直接一杯毒酒送走。

却没想裕福这兔崽子只挨了十杖,连点皮毛都没伤到。

至于祝善德,王爷居然还想着给她立威。

真是......

付德嘬嘬牙花子,实在是觉得困惑。

这西风堂到底有什么啊,王爷明明都打算冷落了,结果这一夹带,王爷居然还上心了。

心里不爽归不爽,王爷交代下来的事情,付德还是一点都没打折的实行了。

每日王府出去的人都是有记录的。

他直接查检了近一个月的,按照目录,一个没拉,全给拉到了春熙堂。

放不下的就送到了纪察司。

两边都是审人的地方,手段都是熟悉的。

进去的,不管有没有关系,先来了一顿杀威棒。

内侍侍女懂规矩,都不敢喊冤。

几位属官却受不了这份侮辱。

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自有傲气在,眼看无端受刑,都嚷嚷了起来,要见王爷。

付德自知这番就是要得罪人的,也不低就了,昂着头不阴不阳的道:“几位要见王爷是要说什么?说这受刑?”

他甩着拂尘,嗤笑一声,“这刑就是王爷吩咐下来的。”

“近日有人给王府投毒,王爷说了,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

“各位就忍忍,等到有人招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听到投毒二字,几位属官顿时懵了,也不敢再喊着要见王爷。

大昭立国百余年,国祚延绵,各封地镇守的亲王却常有悖逆之举。

别说是打几个属官了,就连一日屠尽王府上下,最后还被赦免的王爷也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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