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景行戚挽春的女频言情小说《半刹那间八万春方景行戚挽春全局》,由网络作家“麻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糖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好苦,真的好苦。是梦吧,所以这一切都是梦吧。可是红袖正笑意盈盈地将那张缝好的美人面摊开:“多谢戚姑娘,让我们姐妹相见。”我看到了阿姐的眼睛,她死不瞑目。天旋地转间,我呕出一口鲜血失去了意识。4疼痛如附骨之蛆,让我在梦中也痛苦万分。我听到了有人轻轻抱住我,轻声唤我挽娘。我醒来时,身旁早已没有余温。连翘抱着盒子眼中满是悲凉:“小姐,那些缝尸匠们的尸骨都被烧了,奴婢拼死只能抢到这些灰烬。”我心中一阵钝痛,强撑着到书桌前,绘下路线:“连翘,若我在路上没挺过去,恐怕要辛苦你将他们送归故乡。”只是如今我连笔都拿不稳了,宣纸上更是浸透我的血水。我难堪地按住颤抖的右手,明日就是十五,牵机引的症状愈发严重了。连...
《半刹那间八万春方景行戚挽春全局》精彩片段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糖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好苦,真的好苦。
是梦吧,所以这一切都是梦吧。
可是红袖正笑意盈盈地将那张缝好的美人面摊开:“多谢戚姑娘,让我们姐妹相见。”
我看到了阿姐的眼睛,她死不瞑目。
天旋地转间,我呕出一口鲜血失去了意识。
4
疼痛如附骨之蛆,让我在梦中也痛苦万分。
我听到了有人轻轻抱住我,轻声唤我挽娘。
我醒来时,身旁早已没有余温。
连翘抱着盒子眼中满是悲凉:“小姐,那些缝尸匠们的尸骨都被烧了,奴婢拼死只能抢到这些灰烬。”
我心中一阵钝痛,强撑着到书桌前,绘下路线:“连翘,若我在路上没挺过去,恐怕要辛苦你将他们送归故乡。”
只是如今我连笔都拿不稳了,宣纸上更是浸透我的血水。
我难堪地按住颤抖的右手,明日就是十五,牵机引的症状愈发严重了。
连翘心疼地扶住我:“小姐一定会平安的,奴婢去托了小厮去药房采买,止疼药很快就会送来了。”
止疼药此时对我早已于事无补,但是看着连翘眼中的希望,我还是不忍开口。
可我们在廊下等了很久,却等来了方景行,他身后跟着空手而归的小厮。
方景行寒声道:“红袖方才突然吐血,御医说她中的是牵机引。方才传来消息,你兄长当初收的礼中居然暗藏此毒!定是他给她下了这样下作的药,他害了小夭,居然连红袖都不放过。”
“明日我同红袖便要大婚,京城的药要备着给她先用,大夫说你不过是急火攻心,况且这都是你兄长作下的孽,你的这些皮外伤暂且忍忍。”
我愣神,原来我自以为掩藏得很好,但是竟不知兄长早已发现。
我不愿饮鸩止渴,也不愿他与恶人为伍,所以他从未逾越雷池。
可独独这次,他怕我挺不过生子的难关,他是为了我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虎谋皮。
是我,都是因为我!
方景行离开前放缓了语气:“等明日了却红袖的心愿,我便来陪你好好用药。”
我闭上眼,声音颤抖:“好。”
连翘啐了他一口,安慰我:“小姐,奴婢已在思过崖备
。听闻戚姑娘缝尸手艺了得,烦请让我重见姐姐一面吧。”
说罢,她命人捧出几个盒子,打开第一个,里头赫然是我阿姐的头颅。
她一一指出和桃夭的相像之处,最后朝我跪下,只求我缝出一张美人面,以慰她思念之苦。
我不可置信,哑声道:“这是我的阿姐。”
方景行在一旁没有言语,眼神晦暗。
“这是我阿姐啊,方景行!”
方景行身子一颤,红袖见状,低声啜泣:“是我的错,居然想劳烦戚姑娘。也怪我们姐妹福薄,此生再无相见之可能。”
闻言,方景行下定决心抽出绣春刀,刀刃向我:“动手,是我们欠小夭的。”
我目眦欲裂:“绝不。”
“我让你动手!”
他高高扬起刀刃朝我劈来,我却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刹时间我的手臂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你为什么不躲!挽娘!”
方景行声音都在发颤,眼中怒意与惧意交织,他不自觉走过来,想将我抱在怀中。
可是红袖轻轻扯住他的腰带,让他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最终没有上前。
大夫为我止住了血,可我身上冷得厉害,耳边一阵嗡鸣。
“大人,我就怕戚姑娘不愿意,正好路上碰到了几个老师傅,他们自称是戚姑娘的旧相识,这样也算是她给姐姐尽的一份心意了。”
……
“太造孽了,这样造孽的事干不来,真的干不来啊!”
“给贵人们磕头了,放过小春儿吧,给俺们一条生路吧。”
“我缝,我缝!只是求你别再伤春儿姐!”
等我回神之时,血腥味更浓了。
我颤抖着朝堂下望去,赫然是曾收留过我的子夜村缝尸匠们的尸首。
这时,年纪最小的虎娃浑身是血地爬到我的跟前,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糖饼。
“春儿姐,给你和娃娃的。”
他咧开嘴角,露出虎牙,可刚说完就没了气息。
他们在我重回戚家之时没有来,在我和锦衣卫指挥使成婚之时也没有来。
可此番我告诉他们怀孕了,他们便满心欢喜地来。
他们都不识字,只有虎娃认字,虎娃的字是我教的。
为恭贺我那早已惨死的孩子,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我是个半路出家的缝尸匠,一朝将锦衣卫指挥使方景行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
他助我与家人团聚,更是同我日夜缠绵。
可在我生产当日,他却纵容相好红袖用他那把绣春刀虐杀我戚家满门,包括我刚出世的孩子。
我万念俱灰同他对峙,又见兄长被他当街五马分尸,此刻我才得知这所谓的真相。
“挽娘,你我相遇不过是我排的一出戏,小夭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你兄长当年勾结东厂,害得楚家家破人亡,害得小夭死无全尸。如今那阉狗头子都被下了诏狱,他还敢收东厂的礼,我不过是秉公办事,是他自寻死路。”
“红袖是小夭的妹妹,她要报仇,我怎能阻拦!我只能护住你,就让那孩子替我们去向小夭赎罪吧!”
我声声泣血,他却只字不信,只说三日之后为迎红袖进府,要将我贬妻为妾。
他不知道,两回救他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我也早就因此被东厂厂公喂下牵机引。
而三日后他大婚之日,就是此毒再次发作之时。
这一次,我再也不想撑过去了。
1
方景行赶到戚府之时,我刚用刀结果了最后一个乞丐。
他一脚踹向我的心窝,眼中是滔天的怒意。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盗取锦衣卫的佩刀,在天子脚下草菅人命!”
“戚挽春,难道你是心中有怨,不敢朝我发泄,只敢仗着有我撑腰,便可以对无辜之人痛下杀手吗?”
“你视人命为何物?你视王法为何物!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变成和你兄长那般人面兽心的畜牲!”
我吃痛地捂住心脏,大口喘气。
见我面色惨白,方景行眼中闪过不忍,但随即痛心疾首:“这些脏事本来不会沾染你分毫,你为何不能安分地在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大闹刑场,为逆党缝尸,残害无辜,如此种种,搞得腥风血雨,你为何戾气怨念如此之重?明明我都……”
他欲言又止,只有我知道他未说完的话。
他明明都用孩子牵绊住我的脚步,可我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就该安分在家,就该像当初,我浑然不知第二次救他是他处心积虑的谋划那般愚笨。
就该不知红袖
紧缩,忙换上红裙,这才送这二人离开。
连翘帮我擦拭身上的血污,声音都在颤抖:“他们为何要这般作贱小姐!”
我手中针线不停,连翘见我不说话,也默默地一边落泪一边帮我赶工缝制。
我们忙活到深夜,手上全是针眼,却一刻不敢停歇。
可在喜袍初具雏形之时,外头突然一阵喧哗。
我心中隐隐不安,忙拦住小厮,他拿着藤条面露不忍:“红袖夫人梦魇了,说戚家人来梦中索命,大人说要好好治治他们,让他们不敢造次。夫人,不对,侧夫人您要是没事就快躲着吧。”
我眼前一黑,不管不顾地跑到前院。
只见灯火通明,方景行搂着红袖居高临下,堂下赫然是我戚家人的尸骨。
藤条高高扬起,一下下将他们抽得面目全非,身首异处,衣不蔽体。
方士念咒,一颗颗镇魂钉让他们不得往生。
熊熊烈火,如同我身上的红衣一般刺眼,将他们一点点吞噬殆尽。
我想叫孩子,想叫阿娘,想叫兄长,想叫阿姐,太多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唤谁的名字。
锦衣卫拦住我,我只能给他们磕头,一遍遍高呼着求他们住手,可直到我磕得满头是血,依旧没有换来半分怜悯,连翘在我旁边已是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盆水将火浇灭,将灰烬残骸冲刷,什么都没留下。
方景行像是才看见我,将披风披在我的身上:“夜里风凉,怎么不多穿一件。”
我抓着他的裤脚,眼泪夺眶而出:“你明明答应让他们安息,为什么出尔反尔!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却这般要生生世世践踏他们!”
方景行皱眉:“若不是他们入梦扰了红袖,我怎会如此。红袖是小夭的妹妹,是她唯一的至亲,万万不能有闪失。”
至亲,至亲!可我再也没有至亲了,甚至连她们的最后一眼都再也看不到了!
3
我痛苦地蜷缩在地,可红袖望着我,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
下一秒,红袖抹起眼泪:“虽说如今大仇得报,但是想起姐姐死得属实凄惨,连个好样貌都没留下,九泉之下岂能安心?红袖不过两个心愿,一是替姐姐好生照顾大人,二便是姐姐九泉之下安好
好了牛车,明日我们就走!这里没有药,我们就去别处找,总会有的。”
我再睁眼,眼中已然是一片死寂:“好,你再去灶房找个火石,明日有用处。”
十五当日,等方景行出门迎亲之际,连翘搀扶着我从后门逃了出去。
等到抵达思过崖已至傍晚,这里桃花摇曳,再无昔日竹林郁郁葱葱之景。
此处遥望京城,只见镇抚司喜气洋洋,都已物是人非。
我苦笑着点燃了整片桃林,他毁了我的一切,这里再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
不论是他以为的桃夭的寄托之地也好,还是我们孽缘开始的地方也罢,这里都将湮灭。
我爬上牛车,剧痛紧随其后将我吞噬,我颤抖着蜷缩起来,双眼渐渐涣散。
熊熊烈火之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个身穿飞鱼服的少年倒在竹林间,朝我伸出手。
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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