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环时的笑容:“小妹,护城河里的冰,终于化了。”
端贵妃发出绝望的呜咽,周明礼突然拔刀冲向龙椅。
我甚至没抬手指,玄铁剑已自动出鞘,剑刃在他喉前寸许停住——剑鞘上皇兄的血渍此刻红得滴血,映得周明礼面如死灰。
“把这些妄图剜龙鳞的人,”我望着阶下颤抖的群臣,龙息化作金雾漫过每个人的袖口,“都送去锁龙井守着真正的传国玉玺。”
我顿了顿,看见皇兄的海东青正落在龙椅扶手上,“记住,真龙的逆鳞,不是谁都能碰的。”
早朝结束时,太和殿的琉璃瓦上落满金鳞。
我扶着皇兄走向殿外,他的脚步还有些虚浮,却执意要看看护城河。
冰面下的蛟龙虚影随着我们的靠近渐渐清晰,那是九爪金龙的魂魄在归位。
“当年我把玉玺沉在井里,”皇兄摸着我腕间的逆鳞纹,笑中带泪,“就知道你会带着龙息来取。
我们的血,本就是护城河里的水,斩不断,冻不裂。”
我望着他心口新生的鳞片,与我的逆鳞纹正好拼成完整的九爪。
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声,他们看见观星台的金鳞飘向各家屋顶,知道从此后,这天下再无剜鳞的刀,只有护民的甲。
“皇兄,”我忽然想起锁龙井里的密卷,“当年母妃在冷宫墙上刻的字,其实是你教我的吧?
你早知道我有龙目,所以故意让父皇剜去我的逆鳞,好让我在重生时……好让你带着逆鳞的痛,亲手撕烂他们的假面具。”
皇兄打断我,指尖划过我左眼的龙目,“我们九爪金龙的逆鳞,从来不是用来被剜的——”他望向紫禁城的漫天金鳞,声音里带着十年沉冤得雪的畅快:“是用来让这天地都记住,真龙的血,永远比雪更烫,比铁更硬。”
暮色中,护城河传来最后一声龙吟。
我摸着腰间的逆鳞带,终于明白皇兄当年的话:逆鳞既是禁忌,也是皇权。
那些曾想剜去我们逆鳞的人,终将在龙息中明白——九爪现世之日,便是所有谎言冰封之时。
而我们的逆鳞,会在这血染的龙椅上,长成护佑天下的万里金鳞。
7 龙甲护民第7小节戌初刻,龙章殿的烛火映着皇兄新换的明黄衣袍。
他靠在蟠龙柱上,任由阿桃用龙息温着的逆鳞血擦拭心口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