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亚娟秋暮蓉的其他类型小说《狐惑我心张亚娟秋暮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刻意回避他的花言巧语,别过头问道,“刚才那是周蔓兰的鬼魂吗?”苏栖野挑了挑眉,“怎么,第一次见到鬼?”我点点头,但没有过多的反应。或许是因为来到缅北后遇见了诡异的事,跟我爸之前神神叨叨的走出科学事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给我搞的都有些免疫了。现在就算苏栖野告诉我,他就是苏妲己本己,我都不会有什么反应。“这里的风水极为阴煞,是天生的养魂阵。”苏栖野散漫而清冽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养魂阵?”我皱眉,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养魂阵又叫藏阴伏尸之地。”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在这里死去的人都会变成厉鬼,魂魄无法超脱,只能被困在这里,周而复始。”我脑海中浮现出周蔓兰如水鬼般可怖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颤,“那个阿赞云不是法师吗?她不能布个什么阵...
《狐惑我心张亚娟秋暮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刻意回避他的花言巧语,别过头问道,“刚才那是周蔓兰的鬼魂吗?”
苏栖野挑了挑眉,“怎么,第一次见到鬼?”
我点点头,但没有过多的反应。
或许是因为来到缅北后遇见了诡异的事,跟我爸之前神神叨叨的走出科学事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给我搞的都有些免疫了。
现在就算苏栖野告诉我,他就是苏妲己本己,我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里的风水极为阴煞,是天生的养魂阵。”苏栖野散漫而清冽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养魂阵?”我皱眉,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养魂阵又叫藏阴伏尸之地。”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在这里死去的人都会变成厉鬼,魂魄无法超脱,只能被困在这里,周而复始。”
我脑海中浮现出周蔓兰如水鬼般可怖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颤,“那个阿赞云不是法师吗?她不能布个什么阵法化解一下吗?”
苏栖野哂笑,眉梢眼角皆是不屑,“你怎知道这养魂阵不是她自己布下的呢?”
我愣住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讷讷问道。
苏栖野眼尾微垂,轻描淡写道,“这‘藏阴伏尸之地’对生活在里面的人自然没什么好处,但对这个园区的主人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东南亚这边最喜欢研究那些阴煞邪术,并且很多邪术都是由华国被驱逐的人传过来的,就像四面神像中的那个鹤神一样。
养魂阵可以吸纳死者死后的魂魄,让死者无法转世投胎,练成极阴怨魂。
其作用和华国的‘五鬼运财’相仿,都是以鬼作为阴将,通过秘法拘押孤魂野鬼为人搬运财富。
那些鬼魂将永远困在这里,逃不出去,只能最后被怨气所吞噬。
无穷无尽的怨气恰好可以让园区主人增长财运,长盛不衰。”
我大概听懂了,付小美也说过,东南亚这边喜欢养小鬼改善运势,也就是传说中的古曼童。
但普通人顶多养几只古曼,再多就可能会被那些鬼魂反噬。
这个园区的主人到底什么来头,养这么多的鬼魂为他聚财,就不怕遭到反噬吗?
除非,他是个比阿赞云还要厉害的法师。
难道是那个鹤神?
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想到我或许也会变成跟周蔓兰一样的厉鬼,我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我们生前被卖到园区当奴隶,死后还要变成厉鬼给他吸财,魂魄飞不过界碑,永世不得超生,未免也太残忍了吧!”我的语气既愤怒又无力。
苏栖野闻言,掀开眼睑审视着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总觉得,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错愕,“你之前去过长白山吗?”
“不记得了。”他缓缓摇头,随即又恢复了散漫的神色,“但我可以肯定,一百年前我就已经沉睡于佛牌之中,那时候你奶奶估计都没出生呢!”
我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我太奶奶见过他还差不多!
苏栖野以手掩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倒有几分美人春睡的悦目感。
他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轻飘飘地说道,“元神离开佛牌这段日子废了我好多灵力,本想找你再补给一点,但看到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你给弄死了……
罢了罢了,我还是回佛牌里睡一觉,等你修养好了再说吧!”
“唔……”女生双膝着地,估计腿都得磕青了。
那个叫‘阿赞云’的法师抬起手,五指张开覆在女生的头顶,继而闭上眼睛,低声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
我很怕她突然长出指甲,像梅超风练九阴白骨爪一样,把那女生的头骨刺穿。
不过还好,阿赞云很快就收回了手,微微摇头,再次朝我们动了动手指。
另一个女生也被推到了她的面前,阿赞云的举动跟刚才一模一样。
我看明白了,她应该是在用这种方法挑选什么人。
难不成是看谁的头颅比较圆润,准备砍下来做香炉?
阿赞云再次摇头。
显然,那女生也不够资格。
下一个就是我……
我被身后的男人推到阿赞云身前跪下,她闭着眼睛,手指穿过我的头发。
骤然,从我脊骨蹿上来一股凉意,眼前莫名闪过无数流光碎片,仿佛是谁破碎的记忆。
这种感觉跟我打开那个螺钿漆盒时一模一样……
还没等我看个仔细,阿赞云就飞快收回手。
她猛然睁开眼睛,我竟从那双泛白的眸子里瞧出了意外之喜。
“就是她!”阿赞云用干枯的手扳着我的下颚,激动道,“千年一遇的肉身莲花,终于找到了!”
她的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来了,肉身莲花又是什么鬼?
阿赞云冲那些保镖摆了摆手,眼珠却死死地盯着我,“这个女人留下,其余那两个带走。”
那些保镖似乎很尊重这个阿赞云法师,恭敬地行了个佛礼,然后又把那两个女生押走了。
两个女生似乎意识到不妙,拼命挣扎,“不要,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保镖面无表情,扯着她们的头发便往外拽。
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阿赞云两个人。
我鼻子被磕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因吸入了太多香灰,整个人头昏脑涨的。
阿赞云用那双泛白的眸子不停打量着我,像在看什么工艺品,非要从上面找出些破绽似的。
“你有过男人吗?”她嘶哑嗓音的问道。
“没有。”
我眼光高着呢,不然也不会打娘胎起就单身到现在。
其实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暗恋对象,他和所有女生青春记忆里那个品学兼优、温润如玉的学长一样。
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清隽朗逸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坐在阳光底下懒懒翻看课本,弯起的唇角比春风还温柔……
可惜还没等我向他告白,他就在我大二那年办理了退学手续,并且不告而别。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阿赞云听了我的话,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最好,肉身莲花必须要足够的洁净,不能被人破了身子。”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是肉身莲花?”
她慢吞吞地说,“肉身莲花是指被选中的女子,因她血液特殊,喝下去能提升修行者的功力,还有疗伤的功效,这样的女子,被称之为莲花。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被炼制成肉莲法器。”
“怎么炼制肉莲法器?”我怯怯地追问。
“炼制肉莲法器,需先让肉身莲花沐浴在符水里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和大法师双修三昼夜,再把她和法器一同扔进炉子里冶炼,直到肉身和法器合二为一,肉莲法器便成了。
这样炼造的法器拥有无穷威力,斩神杀鬼,毁天灭地!”
我连如何呼吸都忘了,心里又惊又怕。
按她这个说法,那我的寿命岂不是只有四十九天了?
死前还得被人翻来覆去日上三天三夜,大清都亡多少年了,怎么还有这种酷刑!
好家伙,原本我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没想到居然我才是最惨的那个!
阿赞云说完,起身去佛台前拿了一叠黄色符纸,口中低声念咒,手上的符纸竟凭空燃了起来!
那些灰烬则被她收集起来,扔进了右手边那口像腌酸菜的大缸里。
然后她又从抽屉中拿出七八种油状的东西,通通倒进里面,转头对我说道,“把衣服脱了,坐进来。”
我偏头看了眼门外,果然看到了两个男人彪悍的身影。
有他们把守,我逃不掉,便识相的把外套脱掉,只剩下内衣。
阿赞云白瞳往上翻了翻,不耐烦道,“内衣也脱掉!”
我无奈,只得把剩下的那点布料也脱下来,一丝不挂地钻进了那口大缸里。
里面的水是冷的,好在缅北天气很热,就当洗凉水澡了。
只是这水估计不干净,回头可能要得感染类疾病,但那都是后话了,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就要变成那劳什子肉莲了……
说也奇怪,从我坐进去那一刻起,缸里的水好像在往我的皮肤里钻,缓缓流动。
明明我害怕得要死,可整个人却被迫放松下来,上半身靠在缸壁上,像做spa一样舒服。
阿赞云来到我身边,嘴里一边念咒一边为我清洗头发,她干枯的双手如母亲般温柔,像在对待什么神圣的物件。
她把我的长发尽数撩到脸前,不断往头上浇水。
这画面有点诡异了,我要是从水里站出来,妥妥就是楚人美她妹。
还好,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
我从那口大缸里爬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了回去。
“以后你每晚干完活就到这里来沐浴,这条路我领你走一遍,你要记住。”阿赞云拄着一根拐杖,拉开了屋子的门。
我用一条旧毛巾擦拭着头发,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这里位于山顶的一排小木屋,每个木屋都用走廊串连起来,走廊非常狭窄,仅供三个成年人并肩行走,又黑又暗。
这些木屋的外面是近四米高的墙,墙上还拉起了电网,哨岗上还有持枪保镖执勤。
我看得害怕又绝望,被卖到这样的地方,真是插翅也难飞!
阿赞云所住的木屋正好在尽头,而我们一开始醒来的屋子,则是木屋最外面的那间。
我猜测,这里可能只是他们的登记地,或者说办事处。
每个刚被卖来的猪仔都会被送到这里,然后分配给各个园区的经理,像我们这批被分配的人就是阿洪。
男的可能直接就拉到下面工厂去干活,女的则要留下来一一让阿赞云检查,看谁是那个天选之女,用来做肉莲法器。
很不幸,天选之女就是我。
还什么千年一遇,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路过其中一间屋子时,我听到里面传来撕扯布料的‘刺啦’声,还有女人惊恐的叫声。
“不要,我给你们钱,别这样对我!”
我听出是刚才那两个女生,推门就想进去,却被阿赞云拦下。
“别管闲事,这是这里的规矩,你是被我选中的莲花才能逃过一劫,否则你也会和她们一样!”她翻了下白瞳,冷冷说道。
屋子里那两个女生的哀嚎还在继续,伴随着男人的粗喘钻入我的耳膜。
我咬了咬牙,夺过阿赞云的拐杖就冲了进去,对着其中一个正在进行猥亵的男人就砸了下去。
“放开她们!”
“你该不会忘了吧?白天你答应过我什么?”
苏栖野用修长的手指绕着我垂在耳侧的头发,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在逗弄着到手的猎物。
我把头发从他的指间薅了回来,冷声道,“我是答应你了,可你也没有帮我解决问题啊,为什么那个黑衣阿赞一来我就昏倒了?”
他愣了下,面上多了一层悻然,恼羞成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现在肉身焚毁,魂魄不全,能施展出来的法力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对付那些普通人类绰绰有余,但那个叫阿赞云的老女人身上有东西,很厉害,我暂时拿她没办法。”
我听他理直气壮的语调,不禁失笑。
“那你能帮我逃出去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苏栖野天生微挑的眼尾瞥向我,“不能。”
打也打不过,遇见厉害的就装死,我这笔买卖岂不是亏大了!
他懒洋洋地靠着身后的墙,“湄南河里养了一条很古老很厉害的水怪,它负责看护着这里的人。或许别人能跑,但你是被邪神选中的祭品,跑不了的。”
我听了这话,面无表情道,“搞了半天你除了能当打手,别的什么都干不了啊!”
苏栖野“你不要太小瞧我!我是华夏的千年狐仙,在别人的地盘当然施展不出来威力来。”
我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得了吧,你就是菜!”
苏栖野直起身体,那股子邪魅的气质透露出少许暴躁,“那是因为我现在被封印在佛牌里,肉身还没有长出来。”
他靠近我,清冽的嗓音带着蛊惑,“你如果想尽快离开这里,就听我的,给我你的血,助我修复肉身,等我的法力恢复,自会救你出去。”
我眯起眼睛瞅着他,这算盘珠子都快嘣我脸上来了。
苏栖野也同样用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眸睨着我,淡声道,“难道你现在除了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我今天之所以答应他,就是想到如果没有他的庇佑,我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这里铜墙铁壁,靠我自己是逃不出去的,我也不会做这种无望的幻想。
阿赞云今天的意思也很明白,她会留着我的命,保住我的清白,都是为了将我供奉给邪神。
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我还是会死的,并且在这段期间里,我还要受阿洪和那些保镖的欺辱。
倒不如跟苏栖野联手,让他先护住我这些日子的周全,再寻找其他办法。
否则像昨天那个青年,刚进来就被打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想逃也没得逃了。
我的思绪飞速旋转片刻,随后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我给你血,你助我逃出这里。”
苏栖野眉眼微弯,“成交。”
嘴上答应的爽快,可真要让一只狐狸精吸食自己的血液,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
“你……想怎么吸?”我紧张地问道。
苏栖野唇角的笑更加恣意,扯过我的手,强行将我拉到墙边。
“双手扶墙,站稳了,否则我怕你撑不住。”他散漫的提醒道。
我回眸,瞪了他一眼,“不就是吸个血嘛,废什么话!”
苏栖野闻言,没再跟我客气,一把将我按在墙上,用健硕的胸膛抵住我的脊背。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畔,我面上强装镇定,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刚要开口催促他,下一瞬,我的后颈处就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牙齿咬住。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我的身体开始不住打软。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战栗,似乎彼此在这一刻灵魂交融。
我不知道跟男人那啥是什么感觉,但现在这个滋味……太强烈了!
在这种无法克制的颤抖中,我的双腿完全失去支撑力,如同橡皮泥般往下滑,又被他从后面揽过腰,继续按回墙上吸血。
“可……可以了吧?”我嗓音莫名嘶哑,带着一丝哀求。
良久,苏栖野终于松开了犬齿。
他垂眸看着我,眸底的神色却变得异常的……欲。
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终于尝到了鲜美的猎物。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不禁发毛。
第一次就这么猛,如果每晚都这样,那我还不得被他吸成僵尸啊?
别说七七四十九天了,七天我就得交代在这儿!
我摸了摸被他咬过的牙印,感觉刺得还挺深,这伤口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这时,我指腹下的伤口突然迅速愈合了,最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我回过头,惊愕地看着他。
苏栖野将薄唇上最后那丝血痕舔净,眉梢眼角都透着餍足。
他慵懒地解释道,“狐狸的四颗犬齿很长,咬住目标后,猎物不死就绝不会松口。我怕你支撑不住,也怕自己一次吮吸太多,真的把你给吸干了,就补了些唾液给你。”
我想起他在咬住我之前,好像确实舔了我的后颈一口。
我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他却不屑低笑,“愚蠢的人类,有苏狐族的唾液可是至宝,有助于伤口愈合,更有调节男女之情的功效。”
“啥意思?”
我是真没懂。
“你怎么这么蠢!”苏栖野睨了我一眼,“说白了就是能勾起人类的情欲,跟费洛蒙的作用差不多,能让你体会到无上快感。”
魅药啊!
怪不得都说狐狸精会勾人,除了这张妖冶祸水的脸,就连唾液里都自带魅药成分,这谁顶得住啊!
我定了定神,从他的禁锢里出来,故意岔开话题道,“那个神婆让我每天泡水,泡的是什么?”
苏栖野似还没有吸够,见我从他怀里钻出去,他还有些不情愿,薄唇微微抿起。
但他也懂一次性吃饱和持续性喂食的道理,还是松开了我的腰,“那是极阴之水。你的血液要比常人要阴寒,每日浸泡一次会让你的血更加纯净,倒也是件好事。”
我听了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敢情所有的‘好事’都是为了让他们更方便地利用我!
我现在就像一个可口的小蛋糕,随时都可能被他们分食。
等我脱离这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块该死的佛牌扔下水道里去!
苏栖野却好像总是能猜出的心思,长指捏起我的下巴,挑眉道,“在我的肉身长出来前,你别妄想摆脱我,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手骨温柔的摸上了我的喉咙,似摩挲,似爱抚,语调阴鸷又霸道,“听见了吗?”
我只得被迫点头,“听见了。”
他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再次隐匿于黑夜之中。
我知道他又钻回那块狐仙佛牌里了,便躺回枕上,盖好被子睡觉。
明日,不知风雨。
婳眉见状,冷笑了声,“装作没听见是吧?那就罚你把这些盘子重洗一遍!”
我忍无可忍,“园区一共有上千个员工,我们刚才已经洗完五百多只盘子了,要是全部重洗得洗到什么时候去?”
婳眉挑衅一笑,“那你的事,总之洗不完的话,你今晚就别想回去睡觉!”
我眼神冷了下来,摘下胶皮手套就要上前。
苏栖野我都敢扇,你算老几!
结果庄姨她老人家气力大得很,生生又把我按回了凳子上,“小朝,冷静点,姨帮你一起洗,很快就洗完了。”
婳眉摆弄着自己刚涂完的红指甲,漫不经心道,“用不着!今天就让她一个人洗,谁也不许帮她!”
庄姨还想说什么,却被婳眉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知道婳眉今天过来就是找我茬的,如果我跟她起手来,她就更有理由收拾我了,只得重新把胶皮手套带回去,继续洗碗。
“别偷懒哦,洗完我会再来检查一遍的,如果还有不合格,那就全部重洗!”婳眉得意地笑了笑,凤眸里暗藏极端的怨毒。
说完,便离开了后厨。
庄姨叹道,“小朝,你这是怎么得罪那小妖精了?”
我无奈,总不能说我抢了她臆想中的男神吧?
庄姨带上手套,“我来帮你吧,不然一千多个盘子,得洗到什么时候去……”
话音未落,婳眉就杀了个回马枪,站在门口阴恻恻道,“我忘了说,谁都不许帮她,否则惩罚加倍!”
她这一回眸把我和庄姨都吓得不轻,她自己却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扭着水蛇腰离开。
那两步走得叫一个妩媚生姿,把进来送青菜的大叔都给看直眼了。
庄姨也看出来了,婳眉这是跟我杠上了。
她也不好插手我们的恩怨,只得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朝,辛苦你了。”
我望着那堆积如山的餐盘,深深吸了口气,“不辛苦,命苦……”
-
深夜,我还坐在大盆旁边洗那些餐盘。
胳膊越来越酸,手指也开始发麻,腰更是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疼。
食堂里的人早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那里机械地洗盘子。
等回国之后我去应聘洗碗工,面试的时候可以毫不吹牛地说:我一个人一天能洗一千多个餐盘,堪比十台智能洗碗机……
终于,最后一个盘子也洗完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起身的那一刻,感觉满天都是小星星,差点摔倒。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半死不活地朝阿赞云的住处走去。
这个点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也不知道阿赞云睡了没有。
来到阿赞云的木屋前,刚想抬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像人在撕扯某种动物的皮,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刺啦——”
我试着推了推门,门没有锁。
我忍不住好奇,轻轻地推开一条缝,朝里面看去。
只见阿赞云一身黑色袈裟,正背对着我站在四面佛像前。
她口中念念有词,说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突然,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将黑血喷在供桌的铜盆里,整间木屋瞬间被一种阴森的气息笼罩。
阿赞云的脊椎骨发出竹节爆裂般的脆响,皮肉沿着颈椎第三骨节缓缓绽开,不是利刃切割的平整,而是像被无形丝线勒入骨髓的撕裂,暴露出白森森的环状骨茬。
断裂处不见鲜血喷涌,她的头颅竟朝门口的方向转了过来,与她的身体刚好形成一百八十度反转。
-
午饭时间到了,一盆盆炒土豆和炒白菜被地端了出来。
我要帮她们把菜盆端上台子,却被庄姨阻拦,“不用不用,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哪有力气?这些粗活让姨来就行,你歇着吧!”
我拗不过她,只好作罢,去窗口给那些员工打饭。
轮到陶青锋和付小美时,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朝,你怎么在这……”付小美端着餐盘问道。
我苦笑了下,往她盘子里多打了两勺炒土豆,“说来话长。”
常欢还想说些什么,但后面排队的人不断催促。
“饿死了,前面人干嘛呢,能不能快点啊!”
陶青锋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便拉着她们匆匆走开了。
吃完饭,食堂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工作岗位,只剩下后厨的人还在收拾残局。
“闺女,你进里头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呢!”庄姨一边麻利地擦着桌子,一边对我说道。
我看向水池里摞成小山高的碗,摇了摇头,“我去把碗洗了吧。”
庄姨见我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后厨的工作简单枯燥,但也乏累,那几百只碗我整整洗了一下午,腰酸背痛得厉害。
刚坐到门槛上准备休息,又要开始做晚饭。
好在晚饭就是把中午吃剩的菜重新加热一下,倒也不费事。
彻底收拾完,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庄姨她们还要再把灶台和地面清洁一遍。
我想留下来帮忙,又被庄姨推了出去。
她看出我都快站不稳了,挥手说道,“你第一天干活,肯定不适应,先回去休息吧,明晚你再来替我。”
我只好感激道,“谢谢庄姨。”
庄姨笑了笑,“都是老乡,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把围裙挂好,我离开了食堂,独自往宿舍的方向走。
夜色沉寂。
不知是遇见庄姨的缘故,还是食堂的氛围比较温馨,虽然苦点累点,却是我来到园区后过得最舒服的一天。
我从阿赞云那里洗完冷水澡出来,因为没有吹风机,我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木屋的地方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一阵凉风拂过。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阿洪站在不远处,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了胳膊上狰狞的纹身,脸上表情却无比惊恐,指着我喊道,“鬼……有鬼!”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当我把披散在脸部两侧的头发别到耳后,他认出是我,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咬牙道,“你……你大晚上不睡觉瞎晃悠什么,差点把老子给吓死!”
我挑了挑眉,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最古怪的是,他居然是光着脚从屋里跑出来的。
这阿洪平日不是挺嚣张的嘛,连捅周蔓兰数刀都不手软,怎么今晚被我吓成了这样!
难道……他也看到周蔓兰的鬼魂了?
我刚要询问他两句,他就如行尸走肉般往木屋的方向走,嘴里骂骂咧咧嘟囔道,“赶紧滚回去睡觉,别再让老子看到你,晦气……”
可当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登时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吓得尖叫出声。
阿洪的背上居然背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似的,水滴顺着她海藻般的长发流淌到地上,四肢像被打断重接,无力地下垂。
那女人猛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转过头来,长发间露出那张凄厉又可怖的脸,正是周蔓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