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这不是“不知情”。
这叫过失致死,共犯。
我没有报警。
我只是,把这些材料匿名快递了一份,寄给了她工作的医院纪委、医师协会,以及她单位所在社区的老干部办。
外加一封信,内容是:“沈芳医生明知患者对海鲜严重过敏,仍在非治疗场所诱导其进食致死,请核查是否违反医德及操作守则。”
不到三天,她的科室主任电话打到法院,想“协商调解”。
我接到律师通知时,正在便利店装保温袋,手机一震,我点开她发来的截图:沈芳暂停职务调查底下是密密麻麻的留言、举报、家属咨询。
沈芳的朋友圈已经清空,她也终于知道了 她不是打掉一个女儿就能保住世界的人,她的世界,也开始塌了。
继父的厂子出了事,跟着他的那家小公司接不到活,因为有人在网上爆料:“老板联合妻子把继女推入官司,还试图毁尸灭迹。”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传开了就够了。
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安安静静地,把他们给我的每一滴苦,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我曾被他们按着脸跪在“亲情”面前,现在他们要低头认“责任”。
我妈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声音崩溃到扭曲:“沈燃,你是不是疯了?
你这是要我身败名裂”我把蓝牙耳机摘下来,放在桌上,继续写我的申诉材料,连她哭成什么样都懒得听。
我已经哭够了。
现在轮到他们哭了。
那晚,我在备忘录写下:10月5日,我把证据寄出去,她的职业毁了,他的厂子也黄了。
我没有吼,也没发疯。
我只是,把我收到的,都一件一件,退回去了。
11沈芳停职那天,整个医院炸开了锅。
我妈原本是副主任,管着一批医生、护士,口碑不差,还是医院里“坚强母亲”代表。
但举报信传开后,护士站悄悄流传出一句话“那个她亲手拉扯大的儿子,是她亲手喂死的。”
她疯了一样找人删帖、澄清、拉关系,连医院老院长都被她打扰到连夜关机。
可是我没发帖。
是她自己怕了。
怕别人知道她曾当着我弟面说:“吃吧,你姐生日买的,新鲜。”
怕别人知道,她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只是一个软弱又虚伪的女人。
继父更惨。
他厂子本来就靠走关系拿单子,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