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盼黎苏盼凝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局落子尽长陵全局》,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姑娘?”“我要给母亲上香。”她转身,“还要借道偏院,从后廊过。”青杏猛地明白了什么,低声:“姑娘,那处禁行——越禁,越值一看。”辰时将尽,南院后廊无守,盼黎着素衣、执伞,步入雨中。她步履稳健,每一步都避开青石中央,仿佛早已习惯。她确实习惯。将军府时,后院皆由她母亲一人掌事,走惯无声的地板缝,躲惯高墙后的冷眼。东阁静立于雨幕中,如山般沉重。苏盼黎从未靠近过此地,此刻却未有丝毫迟疑。凌台外空无一人。门扉紧闭,锁未落,仿佛有人刚入未久。她靠近侧墙,掏出随身薄匕,小心挑开旧砖,砖后暗缝藏一窄格。那是她母亲早年遗下的一线图,画着此处机关通气、排水之法。她不知那图会否有用,但她赌。她赌裴承晏不会设防一个“温顺无害”的女子。雨声渐急,她轻...
《一局落子尽长陵全局》精彩片段
墨。”
“姑娘?”
“我要给母亲上香。”
她转身,“还要借道偏院,从后廊过。”
青杏猛地明白了什么,低声:“姑娘,那处禁行——越禁,越值一看。”
辰时将尽,南院后廊无守,盼黎着素衣、执伞,步入雨中。
她步履稳健,每一步都避开青石中央,仿佛早已习惯。
她确实习惯。
将军府时,后院皆由她母亲一人掌事,走惯无声的地板缝,躲惯高墙后的冷眼。
东阁静立于雨幕中,如山般沉重。
苏盼黎从未靠近过此地,此刻却未有丝毫迟疑。
凌台外空无一人。
门扉紧闭,锁未落,仿佛有人刚入未久。
她靠近侧墙,掏出随身薄匕,小心挑开旧砖,砖后暗缝藏一窄格。
那是她母亲早年遗下的一线图,画着此处机关通气、排水之法。
她不知那图会否有用,但她赌。
她赌裴承晏不会设防一个“温顺无害”的女子。
雨声渐急,她轻巧转入暗缝,三步一停,五步一探,果然见内墙一角松动,抬手推开,竟通向阁中。
室内无灯,正中摆着一口黑漆木箱,箱盖半开,一人立于案前,手执卷轴,玄衣被烛火照出冷金色。
是他——裴承晏。
苏盼黎心中一跳,退无可退。
“既来了,何不进来?”
他的声音冷然无波,却似早已察觉。
她步入室中,行礼:“妾身擅闯,望世子责罚。”
“你进了禁地,只为看我查卷?”
她未答,只望向那卷案一角,墨迹未干。
她瞥见一个字——“苏”。
空气瞬间凝固。
裴承晏眸光如刃:“你母亲当年之事,本世子确知。”
苏盼黎心头一震,却听他低声续道:“可她死前曾留言,说那年并非自尽。”
她陡然抬头。
他缓缓阖卷,声音淡淡:“你以为你来,是查我?
其实,我也在查你。”
她唇瓣泛白,强撑道:“既如此,世子又为何许我入府?”
裴承晏走近,几步之间逼人至案前。
“因为你愿赌命。”
他道,“敢赌命的人,不是蠢人,便是疯子。”
他低头,忽而一笑,声音却极轻:“你是哪一种?”
苏盼黎直视他:“疯的人才会嫁你,聪明的人,会活着出来。”
四目相对,火光微颤,雷声炸响。
他伸手覆上卷轴,却并未抽走,而是推向她:“你要真相,可以看。”
她凝视许久,终于伸手
言重。”
“从今日起,南院人等归为直属,府中再不得擅入。”
他缓声吩咐,“所有文卷所需,可由你亲阅。”
她微怔:“你这是……?”
“赵家动手,是迟早之事。”
他语声渐寒,“我不过是给你多一柄剑。”
她望着他,眼底光芒交错,良久,轻轻一礼:“谢世子。”
入夜后,长陵密报传至裴承晏书房。
书童屏退,密信封上只有两个字:“动了。”
他凝眸片刻,忽道:“传暗卫入南院。”
而此时的南院中,青杏紧锁院门,盼黎正伏案摊开信笺。
她将从赵氏处带出的旧账册铺于一桌,对照着母亲昔年所留线索,一笔一划,不放一行。
“姑娘……”青杏低声道,“赵家之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若善罢甘休,当年便不会动我母亲。”
苏盼黎拈起一页纸张,指尖却忽然停住。
她眸光一凝:“这账册有误。”
“何处?”
“年前冬粮分批入营之账,与朝贡粮单不符……这里被人抽改过。”
她低声,“若这批粮银未入兵部,便是中饱私囊。”
青杏面色一白:“若这事坐实,赵氏可直接以贪赃罪问诛?”
苏盼黎缓缓点头,眼底寒光渐盛:“但他们怕我查出来,就会先动我。”
话音未落,门外忽有异动。
青杏正欲上前,门却被一脚踹开,黑影扑入,刀光如电。
“姑娘小心!”
青杏惊呼。
苏盼黎早有准备,袖中银丝一抖,便听“叮”的一声,刀锋被震开半寸。
来人面上罩黑巾,招招夺命。
盼黎后退几步,忽听耳边风动,一道黑影突现,从梁上直坠,手中短刃破风而至。
“本王府之地,何人敢犯!”
裴承晏。
那一瞬,苏盼黎仿佛看见他眼中怒焰如雷,杀意腾空。
黑衣人毫不迟疑转身遁逃,却被裴承晏反手一掷,短刃钉入其肩。
“活口。”
他冷声道,“我要看他是谁派来。”
青杏跌坐地上,惊魂未定。
苏盼黎站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裴承晏望着她,缓步走近,眼神冷硬如铁,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怒意。
“你竟不派人报信?”
“你不是在看着我么?”
她抬头望他,神情平静,“若你不来,我也不会死。”
“你疯了。”
“你也知道。”
她嘴角缓缓扬起,“嫁你,本就是疯子做的事。”
他伸手,
你可知这王府,死过几位‘未过门的侧妃’?”
苏盼黎打断她,眼神淡漠。
“知……那姑娘为何还……因为只有嫁进去,我才能见到他。”
她起身,步入密室。
一张尘封的案几前,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是她生母昔年亲随,后被贬为仆。
“盼黎,此去九死一生。”
“那人欠我母亲一命,我要他十倍还。”
老人颤声:“你知他是谁么?”
苏盼黎低头,缓缓吐出一字:“裴。”
翌日清晨,王府使者至。
非庶子前来,而是王府世子——裴承晏,身着玄衣,容颜清冷,目不斜视。
苏盼黎踏出门槛,青杏拽住她:“姑娘,那人真是世子?
为何他要亲迎?”
她只轻轻一笑:“或许,他也等这一步很久了。”
她抬眸望向王府方向。
“今生为棋者多矣,该我落子了。”
2 迎局晨光微薄,马蹄碎响自府外而来。
苏盼黎立于门前,静静望着那辆玄色马车停于门前,四角垂帘、缎纹如墨,与昨日将军府里张灯结彩的红色喜幕,格格不入。
她身披素色嫁衣,未着红裳,不戴凤冠,发上不过几枝素钗,冷清至极。
青杏眼眶通红,手里捧着嫁妆清单,低声劝道:“姑娘,不若再思量一夜,您……真的要随他们走么?”
苏盼黎未答,只朝王府使者一礼,语声清冷:“请。”
王府使者面色凝肃,身披银甲,抱拳回礼:“奉世子之命,特来迎亲。”
亲,不是迎。
她清楚,那不是婚嫁,是入局。
青杏险些落泪,直至马车辘辘远去,才猛地伏倒于地,哽咽不止。
马车中极静。
车内垂帘下,坐着的男子一袭玄衣,眉眼如刃。
他并未言语,只将一道淡淡的目光投来。
苏盼黎抬眸,对视无惧。
裴承晏半晌未动,终于冷声开口:“你不怕我?”
“怕。”
她轻答,却唇角含笑,“可怕不能救命。”
他眸色深了几分,“你很聪明。”
苏盼黎垂眼,语调淡漠:“世子也不蠢,怎会亲自来迎一个‘庶女’?
您等这日,也不短了吧?”
车中陷入死寂。
良久,裴承晏忽而笑出声,带着几分讽意:“你倒不是个寻常女人。”
“寻常女人进不得王府。”
她看向窗外,风正吹落一树黄叶,“更得不到你的注意。”
王府,并不在京内,而是建于
1 落子天微亮,屋外沉着薄霜,枯枝斜落,清冷如刀。
苏盼黎在这寂静中醒来,睁开眼的一瞬,掌心已冷汗沁透。
她梦到了三年前的冬日,母亲抱着她,在风雪中跪在荣安堂前,身后是烧尽的香,碎裂的玉,和嫡母那双高高在上的眼——“你娘出身低贱,怎配留在将军府的祠堂?”
苏盼黎拢了拢被角,低声唤:“青杏。”
帘外脚步仓促,丫鬟青杏掀帘而入,神情难掩惶急:“姑娘,您醒了。
夫人传话,请您一炷香后去正厅,说有‘大事’相商。”
“大事?”
苏盼黎坐起,轻轻一笑,“她终是忍不住了。”
她披衣起身,目光落向窗外残枝。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三年前,生母含冤去世,她被庶母赵氏收为“养女”,表面是将军府的三姑娘,实则早被剥夺嫡庶之分。
大姐苏盼凝温婉端方,得宠多年,如今适婚年岁,原本内定嫁入摄政王府为侧妃。
可昨夜传来密信——王府拒婚,明言只娶苏家“素性沉静”的庶女。
何为沉静?
不过是易掌控、不起风浪。
她早知道,自己会成为那个“庶女”。
换装毕,苏盼黎随青杏步入正厅。
厅中早坐满亲族,赵氏端坐主位,面带慈祥,眼中却藏着算计。
“盼黎来了。”
赵氏唇角微扬,柔声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王府使者已下帖子,愿迎你为侧妃,赐婚礼定,择吉日入府。”
众人皆惊。
苏盼凝眼含泪光,低头掩面,一副柔弱委屈模样。
苏盼黎低头行礼,语气不卑不亢:“谢母亲恩典。”
厅中一片哗然。
“你当真愿嫁?”
有人问。
她抬头,目光平静:“女子生为人妇,本是命理。
更何况,能为苏家联姻王府,乃我之福。”
赵氏眸中一凝,笑意更深。
“好孩子。”
人群散去后,赵氏留她独坐。
“盼黎,你可知王府之人性情怪异,旧年已有两位未婚侧妃暴毙。”
赵氏缓声劝道,“你若后悔,为娘可再求一求。”
苏盼黎缓缓执起茶盏,语调轻柔:“母亲说笑了。
我一介庶女,哪有资格后悔。”
赵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是笑了:“你明事理。”
夜深,灯下。
青杏急急关上门:“姑娘,真的要嫁进王府?
世子性情阴鸷,传闻极恶,您若有三长两短——
西郊半山,三面环山、一面临江,自成一界,称作“长陵”。
府门高墙森严,戒备森然,自苏盼黎踏入那一道黑金大门,便知道,自己的退路,已彻底斩断。
下轿之时,无迎亲,无宾客,唯有一众黑衣侍从列于道侧,静若雕像。
她微微垂头,步步走入,身后裴承晏亦不言不语。
入府第三日,赐婚礼成,无宴、无宾、无诰命,连喜服都是旧日遗留的旧物改染,仅在西偏殿里一纸定亲文书。
赵氏所许的荣耀,终究是虚妄的泡影。
夜风凛冽,院中桂香凋零,盼黎立于阁楼廊下,指间摩挲一枚铜扣——这是今早新分配给她的内院钥匙,篆有“侧室·南院”四字。
“姑娘,侧室的册封明日才到,今夜……是否要前往世子处请安?”
青杏低声道。
“请安?”
她看了眼钥匙,冷然一笑,“他若要我安,早不该把人安在冷院里。”
青杏一怔:“那姑娘今夜……”苏盼黎抬步而去,“自然是要去的。”
夜半,南院灯光如豆,裴承晏案前执笔,眉眼阴沉如常。
忽闻门响,抬头,见她披衣入内,未施粉黛,却肌肤胜雪,立于烛影之中。
“你来做什么?”
她执盏,徐徐上前:“新妇入府,来敬夫君安茶。”
他冷眼看她,半晌未语。
她眼含笑意,仿若无害:“若世子不肯饮,我便不走了。”
裴承晏盯着那盏茶,眼底翻涌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冷意。
终于,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盏落茶尽,气息无波。
她轻声道:“世子若哪日觉得口中无味,不妨回忆今夜这盏。”
“你做了什么?”
裴承晏眸光陡沉。
“加了几味药材,安神清脑、助眠宁心。”
她退后一步,屈身行礼,“不敢毒夫君,只愿夫君好梦。”
她走后,夜极静,裴承晏站在案前,望着那盏茶,目光沉如死水。
第二日清晨,王府上下传言——新入的侧室不知好歹,竟敢在世子面前言辞放肆,恐怕活不过七日。
可没人知道,当夜之后,裴承晏每日用茶,唯独指名——由南院所制。
3 试引长陵之内,昼夜难分。
王府西南角的南院,幽静偏僻,除却晨昏例行打扫,几无人迹。
新任侧室苏盼黎入住已满三日,传言四起,嘲声暗涌,却无一人敢当面相扰。
但今日例外。
巳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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