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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全文

对不准马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送走宁楚楚后,林闲悠哉回到屋里,拿了根竹竿出了门。对他而言,宁楚楚不过是萍书相逢的过客罢了。按照这个朝代闭塞的交通,车马慢,一生只能见一人。喵。林闲刚刚坐下,一只狸花猫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熟练地趴在林闲脚边,盯着池塘。林闲是在某日钓鱼的时候发现它的。当时它正在从鱼篓子里掏鱼。事情败露后还张牙舞爪,结果被林闲一把抓住,即刻炼化。它的脖颈处挂着半截铁片,上面刻了字,但因为损毁林闲认不出来。但至少能证明,它不是野猫,就是不知道是被遗弃,还是偷跑出来的。“老规矩,把屁股撅起来,撸半个时辰换一条鱼。”“喵!”渝州城。季家。“宁楚楚,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竟敢逃婚?”穿着翠绿罗裙的活泼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期而至的宁楚楚,只觉得头皮发麻。大...

主角:林闲宁楚楚   更新:2025-04-26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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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全文》,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宁楚楚后,林闲悠哉回到屋里,拿了根竹竿出了门。对他而言,宁楚楚不过是萍书相逢的过客罢了。按照这个朝代闭塞的交通,车马慢,一生只能见一人。喵。林闲刚刚坐下,一只狸花猫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熟练地趴在林闲脚边,盯着池塘。林闲是在某日钓鱼的时候发现它的。当时它正在从鱼篓子里掏鱼。事情败露后还张牙舞爪,结果被林闲一把抓住,即刻炼化。它的脖颈处挂着半截铁片,上面刻了字,但因为损毁林闲认不出来。但至少能证明,它不是野猫,就是不知道是被遗弃,还是偷跑出来的。“老规矩,把屁股撅起来,撸半个时辰换一条鱼。”“喵!”渝州城。季家。“宁楚楚,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竟敢逃婚?”穿着翠绿罗裙的活泼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期而至的宁楚楚,只觉得头皮发麻。大...

《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全文》精彩片段


送走宁楚楚后,林闲悠哉回到屋里,拿了根竹竿出了门。

对他而言,宁楚楚不过是萍书相逢的过客罢了。

按照这个朝代闭塞的交通,车马慢,一生只能见一人。

喵。

林闲刚刚坐下,一只狸花猫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熟练地趴在林闲脚边,盯着池塘。

林闲是在某日钓鱼的时候发现它的。

当时它正在从鱼篓子里掏鱼。

事情败露后还张牙舞爪,结果被林闲一把抓住,即刻炼化。

它的脖颈处挂着半截铁片,上面刻了字,但因为损毁林闲认不出来。

但至少能证明,它不是野猫,就是不知道是被遗弃,还是偷跑出来的。

“老规矩,把屁股撅起来,撸半个时辰换一条鱼。”

“喵!”

渝州城。

季家。

“宁楚楚,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竟敢逃婚?”

穿着翠绿罗裙的活泼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期而至的宁楚楚,只觉得头皮发麻。

大虞皇室三公主和定军侯之子联姻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当今陛下更是早早就下了诏令,敦促二人今年中秋时完婚。

这眼看还有几个月就到中秋了,宁楚楚居然不声不响地逃出了京城,甩开护卫和侍从,甚至连个丫鬟都没带,跑到江南来投奔自己?

“姐,我觉得你有些高看我了。”季笑笑耿直道。

陛下金口玉言,谁敢违背?

“笑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真没地方可去了。”宁楚楚委屈巴巴。

季笑笑有些头疼:“你为何不愿意嫁给许家公子?”

都说那定军侯之子许长安乃是出了名的美娇郎,不知有多少女人魂牵梦萦,家教也好,品性也罢,都是上乘。

而且许长安对宁楚楚一往情深。

难道不是良配吗?

“你可知他为何求我父王赐婚?只因我长的像他死去的亡妹!”宁楚楚冷笑。

“啊?这……”季笑笑惊了。

没有人愿意当代餐,更何况是宁楚楚这般骄傲的人?

季笑笑试探道:“此事,陛下知道吗?”

宁楚楚眼神暗淡。

若非对父王死心,她又怎会不管不顾,逃出京都?

“楚楚,你毕竟是公主,许多事,逃不掉的。”季笑笑叹了口气。

“那我就往南逃,去更南边!我就不信他的爪牙,能伸那么远!”宁楚楚赌气道。

季笑笑连忙安慰。

她可是深知这位三公主的性子,真逼急了,还真做的出来!

“话先说好,若是陛下问起,我可不会帮你隐瞒。”

“嘻嘻,就知道你最好了。”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了,这一路走来,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提起这事,宁楚楚便兴奋起来。

“我路上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

宁楚楚当即拿出那首“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拓本。

“好句!”季笑笑可是渝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才女,一上眼,就被这句诗中的意境所感染。

不由得心神俱颤。

“还有这首,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绝句!好气魄!”季笑笑叹为观止。

她这辈子也算读过不少名家大作,可从未有人能写出如此豪迈洒脱的诗句。

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这是何等的气魄?

光是研读,就让人对那位世外高人神向往之。

“那世外高人姓甚名谁,你又是如何认识的?”季笑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了上来。

宁楚楚随即解释了一下自己和林闲相识的经过。

听到林闲不仅带着宁楚楚躲雨,还帮她修好了马车,且不求回报,季笑笑忍不住感叹道。

“那位老先生可真是位好人。”

人心不古,像老先生这般善良磊落之人,更是少见。

“只可惜,我并未问出他的名字,笑笑,你在渝州多年,可曾听说过有一位叫做乡中客的高人?”

“未曾。”季笑笑摇头。

连季笑笑都未曾听闻,可见那位老先生并非沽名钓誉之辈,而是一位真正不慕名利的活神仙!

宁楚楚只觉得林闲的身影又扑朔迷离了几分,引起了她心中无瑕的好奇。

“对了笑笑,我来的匆忙,你能不能借我点盘缠,我想购置一些礼品,去感谢那位老先生。”

“你我之间何须用借?我的就是你的,走走走,正好我也想去见见那位老先生。”

刚到街上,一阵热闹的吆喝声就吸引了宁楚楚的注意。

只见一个奇怪的店铺店门大开,穿着统一服饰的伙计正在热情推销着什么。

“这是林家三小姐的店铺,前段日子林三小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堆上乘的布料子,极为紧俏,整个渝州城的少爷小姐趋之若鹜。”季笑笑笑着解释道。

宁楚楚早就注意到季笑笑身上这套裙子的做工十分考究,就连京都那几家天字号布坊,都少有能及。

“价钱如何?”宁楚楚心思萌动。

哪有女人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不贵,最便宜的也就几吊钱。”

“这么便宜?”宁楚楚十分意外,要知道京都那些商号,一件普通样式的衣裳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比得上寻常百姓家几年的收入。

“有便宜的,自然也有贵的,看到那些排队的小姐了吗?只要你选好了料子,林家布店会派师傅给你设计样式图案,这种定制的就贵,少说也要十几两。”

“我这衣服,就是林三小姐亲自给我定制的,好看吧。”季笑笑得意地转了个圈。

“那也比京都的布店便宜许多了,这林家布店价格倒是亲民。”宁楚楚突然问道:“那当地的布店可还有生意?”

虽然宁楚楚不经商,但也知道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的道理。

“林家布店每日限售一百套,卖完即止。”

“这林三小姐确实聪明。”宁楚楚赞叹道,如此一来,确实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林三小姐就在店里,介绍给你认识?”季笑笑眼界不低,能让她吹捧的人,品性和能力想必都是过了关的。

“正好给你做几套衣裳。”


耕地回收是国策。

因为连年战乱,百姓死伤惨重,留下大量无主的耕地,为了避免耕地荒芜,朝廷就下令将这些耕地回收,再分配给青壮耕作。

可这并不包含烈士家属的耕地。

“没了耕地,你该如何生活?”宁楚楚止不住怒意。

丈夫儿子接连为国战死,官府居然还将老婆婆的唯一赖以生存的耕地拿走。

这不是欺负人吗?

“还能怎么活?凑合着活呗。”反正也无人在意。

“陈婆婆,怎么了这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拖着麻袋迎面走来。

大夏天,老头赤裸着上身,露出满是伤痕的瘦弱身体,黝黑的脸上是朴素的笑容。

“我摔倒了,是这位小伙子帮了我,正唠嗑呢。”老婆婆解释道。

“人没事吧?”

“没事,且活着呢。”

“那就好,我刚从布坊那里回来,还招着工呢,不过可得快点,估摸着快没了。”说罢李老头拖着麻袋就向两人告别。

“他一把年纪还给人做工?”宁楚楚瞪大了眼睛。

“不做工,吃什么?”陈婆婆应道:“老李头当过兵,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那条腿就是被北蛮子砍的,你也知道军队不收伤员,老李头就被军队踢了出来。

残疾嘛,谁会要他?

家里又没田地,只能上人家做工卖力气讨活。”

说着,陈婆婆步履瞒珊地朝远处而去。

“老婆婆,我扶你回家。”

“我不回家,这是赶着去做工哩!去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老婆婆,我这里有些钱……”

“后生仔,你我非亲非故的,哪能要你的钱呢?你是瞧不起我老婆子?”

一路好说歹说,陪着陈婆婆到了做工的地方。

只见门口牌匾上高挂林氏二字。

络绎不绝的穷苦百姓排着长队,将布坊围得水泄不通。

“宁公子?”林婉儿眉头一挑,十分意外。

在她的印象中,宁楚楚可是季笑笑身边的红人,富贵公子哥,哪里会来城南这样脏乱差的地方?

“林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宁楚楚一愣。

“这是我林家的产业。”林婉儿笑道。

“林小姐,还缺人吗?”陈婆婆忙不迭地问道。

林婉儿扶着陈婆婆的手,生怕她摔倒,柔声道:“陈婆婆有的,特意给您留的,还是织花的位子,小翠,带陈婆婆过去。”

陈婆婆连连道谢。

转头见到宁楚楚沉默不语,林婉儿善解人意的解释道:“城南多是鳏寡孤独老的容身所,我家老爷子发了话,让我们把铺子开过来,能帮则帮。”

“那为何不直接救济,反而要雇佣这些人做工?”宁楚楚不解。

这些孤老不是老迈,就是残疾,生活尚且不易,做工又能有什么效率?

想做善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林家也不是家大业大,虽有薄财,却也不是大风飘来的,哪有钱救济这么多人?”林婉儿当初也问过林闲。

而林闲的回答,让她记忆犹新。

“亏欠他们的,是大虞,又不是我林闲,我看他们可怜,赏一口吃的就足享太庙了,做慈善?万一他们把黄马褂披我身上咋整?婉儿你记住,对人刻薄些,不招人惦记。”

林婉儿看着那些排队等着做工的百姓,笑着道:“我家老爷子常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情,这间布坊,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宁楚楚哑口无言。

她抬起头,看着茫茫多的穷苦的百姓,目光顺着他们那一张张朴实的脸,落到了远处那一尊高高在上的石像上。


“楚楚,你看看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季笑笑转动身子,满心欢喜地展示着刚到的衣裙。

这可是她等了好久的定制款,花大价钱让林婉儿托门木先生做的!

“很美。”宁楚楚赞叹道。

季笑笑的身段容貌本就极好,这衣裙犹如量身定做般,将她烘托的越发温婉可人。

只是这样式,她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

“是不是把你迷住了?”季笑笑伸手勾着宁楚楚的下巴,看到她发愣,还以为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脸上绽开一抹迷人的坏笑:“如果是公主殿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走开~”宁楚楚笑着拍开季笑笑的手。

别看季笑笑长的乖巧纯洁,实际上性子跳脱着呢,疯起来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两女嬉闹一会儿后,季笑笑提着裙摆,准备去季常山面前显摆显摆。

“让我爹也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艺术!”

那得意傲娇的样子,让宁楚楚忍俊不禁。

没多久,就看到季笑笑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回来。

“怎么,你爹又说你了?”宁楚楚好奇。

“我爹要回京都了。”季笑笑撅着嘴。

“啊?前几个月我父王才让宁城主赋闲在家,怎么又把他调回去了?”宁楚楚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出什么事了?”

难道,京都遭变?

没理由啊。

“庆南遭遇蝗灾,陛下让我爹立刻回京述职,动身去庆南救灾呢。”

“京都那么多大臣王公,为何偏偏选了你爹?”宁楚楚俏眉紧皱。

“不知道。”季笑笑一脸苦闷:“我可听说那蝗灾邪性得很,不仅吃庄稼,还吃人!我爹是个只知道打仗的武夫,哪会治理蝗灾啊?”

别看她平时和季常山不对眼,可心里还是关心父亲的。

不同于季笑笑想的那么简单。

宁楚楚明显从这件事上,感受到了一种蹊跷。

季常山平日里行事低调,在朝堂上一直充当边缘人,没有同党和派系,因此深得父皇信任。

就拿蝗灾这件事来说,怎么着也落不到他头上。

可现如今父皇亲自点他前往,想必庆南的局势,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庆南地处荒原,每年都会有蝗灾。

每当以往,朝廷都会提前安排人手,抵御蝗灾。

南庆虽有折损,但也不会太过严重。

今年怎会如此严重?

“走,随我去找老先生。”宁楚楚抓着季笑笑就往外走。

“找那个老头做甚?”季笑笑正烦着呢。

“老先生见多识广,保不齐有治理蝗灾的法子呢?”

“他?”季笑笑一脸不屑。

“试试呗。”

季笑笑想了想,道:“先等等。”

“来人,给我把院子里那头小黄牛给宰了,不对,是那只病死的小黄牛!”

……

“你若三冬来,还我一城雪白,想吃~广东菜~”

当宁楚楚带着季笑笑赶到小院时,发现林闲正哼着歌,骑在一头奇异的木兽上,围着田埂遛弯。

那木兽前后两个木轮,中间由轴承相连,样式怪异。

“老……老先生,这是何物?”见多识广的宁楚楚一时都惊了。

“自行车。”林闲一个脚刹漂移,排水道过弯,帅气地在两女面前停下。

看了眼身后下人扛着的牛肉,冲着季笑笑打趣道。

“说好了送牛肉,这都几天了?我还以为你糊弄我糟老头子呢。”

季笑笑涨红着脸:“牛病死不要时间啊?”

“有道理。”林闲点了点头,看在黄牛肉的份上,也没有和她一般见识,而是招呼两人进院子。

“今儿找我何事?”

“老先生怎么知道我有事相求?”宁楚楚好奇道。

“我只要你一头黄牛,你们今日却送来两头,定然是有事相求。”林闲将车放好。

这玩意太颠了,乡野都是石头路,还是得想法子弄个减震器。

林闲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捧茶杯,像个退休老干部般眯着眼。

“说吧,何事?”

“老先生可会治虫?”宁楚楚开门见山。

“何虫?”

“蝗虫。”

宁楚楚旋即将庆南蝗灾的事情告知了林闲。

说完后,她一脸期望地看着林闲。

林闲刚要开口。

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只见王端不知何时站在院子外面。

“哟,你怎么来了?”林闲一脸意外,冲王端招着手。

王端脸上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最终咬牙进了院子,笔直走到林闲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求太爷爷教我!”

“你是王端?”季笑笑惊了。

名声鹤起的王端,王探花郎的名字,她也是听过的。

昔日揭榜的时候,她还见过。

年轻一代天骄般的人物,怎么跑到怪老头这儿跪下了?

“你是?”王端并未认出男装的季笑笑,只觉得脸生。

“在下季波常,渝州一书生。”季笑笑应道。

“见过季兄。”

打过招呼后,王端一脸认真地看向林闲,叩首一拜。

“还请太爷爷教我!”

“教你什么?”

“如何追女孩子。”

“噗嗤。”

这耿直的话语,让在场的季笑笑和宁楚楚绷不住了。

林闲也一时有些想要捂脸。

“这事儿,你应该去问怡春院里的窑姐,她们最懂女人的心思,而不该来问我这个糟老头子。”林闲摇头。

“婉儿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况且婉儿最听您的话。”王端正色道。

“求太爷爷教我!”

说罢,王端叩首在地,大有一种林闲不同意就不起来的架势。

“这位王兄,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是我们先来的,能否让老先生先替我们解惑?”宁楚楚无奈道。

王端一怔,旋即起身,乖乖地站在一旁,虚请一手:“先来后到,理应如此,二位兄台先请。”

宁楚楚神色怪异。

这人,还怪有礼貌的。

“老先生,可有治理蝗灾的法子?我叔父即将前往庆南救灾,实在没个章程。”宁楚楚问道。

“治理蝗灾不难。”林闲慢悠悠道:“实不相瞒,老朽确实略懂一些手段,能够治理那些蝗虫,只是如今一切晚矣,就算老朽手段通天,也奈何不了那些蝗虫。”


“那殿下您这是……”季常山试探道。

“我只是想自保而已,不想将来某一天,有人要杀我,身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宁段道。

“我需要做什么?”季常山咬牙做出了决定,若是万一自己将来遭遇不测,有宁段帮忙,定能护住自己闺女的命。

但他也深知,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援手。

“又或者说,五殿下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就说季将军是装糊涂的高手!”宁段拍手,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季常山的敏锐,竟只当他是一个没脑子的武将!

话说开了,宁段也不藏着掖着。

“季将军可知多年前,我是如何逃出京都的?”

“愿闻其详。”季常山洗耳恭听。

“那时,所有人都要杀我!父王要杀我,因为我是罪妃之子;房相要杀我,因为我碍了大哥的路;百姓要杀我,因为我舅舅通敌卖国……”

提及当年之事,宁段眼中满是悲怆,时隔多年,一回想到那日京都城的腥风血雨,他心中都免不了胆颤心寒!

“真当是举目皆敌,十死无生。”

“可偏偏,有人为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谁?”季常山不由得发问。

“一位老先生,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是寻觅书院的一位客卿。

他当着父王的面,说了一句“父弑子,犹斩龙势,自戕天和,恐让大虞五代血染”。

这就这一句话,救了我的命。”

寻觅书院在大虞坊间声望极高,乃是文坛圣地,无数文人墨客奉若神明。

寻觅书院出手,哪怕是虞帝,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季常山忍不住感叹,这五殿下真是命不该绝,那个关头,居然还能获得寻觅书院的帮助。

“从那日起,我便拜那位老先生为师。

只可惜他老人家并未收我,临走前留给我一句话,让我保全狼藉身,多做怀义事。

自此云游人间,不知所踪。”

但这并不妨碍宁段称那位老人家为师父。

多年来,宁段一直奉守老先生的教导,一改纨绔心性,多做仁义之事。

倒也觉得海阔天空。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他,只为登门亲自对他老人家,叩首道谢。”

“找人可不是我擅长的事情。”季常山嘟囔道,听到这他也大概明白宁段对自己的所求。

像这般云游天下的老神仙,又岂是他能撞见的?

“季将军只需帮我搜寻各地名人隐士的消息即可,像师父他老人家这般高深之人,又岂会闹出无名之事?”宁段正色道:“将军帮我留意着便是,若算年月,老师如今已年过八旬。”

若是如此,季常山倒是觉得,宁段这艘船,大可一上!

只不过年过八旬之人?

那岂不成老不死的了吗?

他挠了挠头,想起了自己闺女给自己的书信。

“实不相瞒,我临行前确实听我女儿说过,渝州出了一位隐士大能。”

季常山拿出书信,坦然道。

“我能逢凶化吉,也是因为这隐士所言。”

“哦?”

宁段饶有兴致的接过书信。

书信明显是被人抄写,字迹娟秀,一看就出自春闺少女之手。

只是这上面三个问题,倒是让宁段颇为惊诧。

没有教人怎么做,而是给予人选择,这位隐士大能倒是个别出心裁的主。

“将军回去可得好好感谢这位隐士大能。”宁段将书信递了回去。

季常山点头道:“那是自然!”

“好了,起来走两步。”

林闲给穷五拆了绷带,后者试探性地起身。

即使他已经亲身经历了一次,可当他再次站立时,仍不免惊叹林闲的高超医术。


崩呲。

林闲的鱼线,断了。

与此同时。

京都。

大虞皇都,玄极城中。

披着黑色龙袍的虞帝,眉头紧皱。

“还没有楚楚的消息吗?”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精瘦男子。

男子四十出头,穿着象征着金吾卫权力巅峰的锦绣袍,气息内敛,眼神如鹰隼般尖锐,一看就知道强的可怕。

正是金执吾四大总指挥使之首的,黑虬。

一位货真价实的八品巅峰强者。

而就是这般强大的男人,此刻却跪地叩首,极近卑微。

“属下无能。”

“废物!”

虞帝怒不可遏。

眼看着婚期将近,宁楚楚至今下落不明,这不是让他难堪吗?

届时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他这位帝王?

满朝文武大臣,又该如何看待他?

“继续找!给我加派人手!无论如何也要在婚期之前,把楚楚给我抓回来!”

虞帝突然问道:“渝州找了吗?”

渝州季家之女,和宁楚楚关系匪浅,若要问宁楚楚最有可能去哪里,渝州显然是第一选择。

黑虬毕恭毕敬:“朱雀亲自去了。”

虞帝面色稍缓。

朱雀是个做事认真的人,有她亲自出手,宁楚楚只要在渝州,一定会被找出来。

虞帝手指敲打着书案,隐隐头疼。

许长安一家有功社稷,不得不赏,朝野需要权衡,宁楚楚作为自己的女儿,理应为自己这个父王分忧。

可偏偏。

唉。

联姻之事迫在眉睫,若是到时候还找不到那丫头,虞帝也只能再从众多公主中挑一个。

相较之下,还有另一件事更让虞帝在意。

“南庆的事情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三日前季将军便到了南庆,途中遇到五皇子……”黑虬事无巨细禀报着,显然对季常山的行踪了如指掌。

“老五?他去南庆做甚?”虞帝微微皱眉。

“五皇子携带了大量粮草物资,在南庆边界处救济灾民。”

“这倒是稀奇!”虞帝轻笑一声。

“这个老五,当初在京都的时候,是个妥妥的纨绔子弟,这几年到了番地,反倒转了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黑虬低着头,这话他接不了。

“继续。”

“五皇子并未深入南庆,而季将军和五皇子分开后,便径直前往南庆府,想来应该是到了。相关的折子还在路上,估摸着这两日就到了。”

说话间,有人急匆匆进来禀报。

黑虬:“陛下,南庆的消息来了。”

虞帝激动难捺:“快去。”

南庆事关重大,这一盘棋,他已经下了十余年!

当初他还是王爷的时候,房悬就如同一座高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个老东西,不仅处处以资历压人,还在政见上和他作对!

他早就受够了。

当然,虞帝也知道,房相一党树大根深,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拔除。

事实上,朝野运作也离不开这些人。

但至少,他得掌握主动权,他得让那个老不死的知道,这大虞朝,只有一个人能够当家做主,就是他大虞皇帝。

宁隆!

很快,黑虬去而复返,手中还领着一份从南庆加急送回来的信报。

虞帝兴致冲冲地打开信报一看,猛地面色阴沉。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重新将整个信件逐字逐句看了一遍。

最后怒不可遏,将整个信件撕了个稀烂!

“陛下息怒!”

黑虬连忙跪地叩首,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下跪肯定错不了。

“好好好,我让你去把杨政带回来,杨政死了不说,你竟敢将南庆官员屠戮一空?!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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