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疤,突然发现它的弧度,正好能嵌进陆沉锁骨的烫疤——就像父亲和陆明辉用生命刻下的印记,终将在时光里拼成完整的圆。
深夜整理病历,陆沉的钢笔在“钢钉植入记录”上顿住,笔尖悬在“CL-01”上方:“其实你父亲坠楼前,曾给我父亲打过电话,说露儿的白大褂总被猫抓烂,你帮我盯着点。”
他的耳尖在台灯下泛红,“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大人的关心,都藏在钢钉刻字的划痕里。”
我望着窗外的路灯,想起父亲坠楼前最后一次给我熬中药。
砂锅翻倒的瞬间,他扑过来替我挡住滚烫的药汁,手腕内侧的烫疤从此和我后颈的伤成了对印。
现在想来,那些以为是诅咒的印记,其实是两代人用疼痛写下的守护。
10法庭的旋转门夹着冷风撞在后背,我摸着口袋里的钢钉吊坠,金属表面的“父”字硌着掌心。
陆沉的手指虚虚护在我腰后,西装袖口的猫抓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那是昨天给三花母猫拆线时留下的,和我白大褂上的爪印正好成对。
“全体起立。”
法官的法槌落下时,我看见张主任坐在被告席,衣服遮住了锁骨的纹身,却遮不住眼底的阴翳。
陆沉递来的证物袋里,父亲的日记和陆明辉的工作日志静静躺着,纸页边缘的焦痕像火吻过的钢钉。
“请原告证人陈露女士陈述。”
我望向旁听席上抱着橘猫的老人,胸前的“市医院退休职工”牌子反着光。
突然想起父亲坠楼前,总在收音机里放《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三年前,我父亲以为我挪用了他的手术钢钉,”声音在穹顶回荡,“其实他不知道,那些刻着CL的钢钉,是张主任团伙的阴谋。”
张主任的律师起身反驳,袖口闪过的钢钉纹身却暴露了他的身份——和李芳、养母的印记如出一辙。
陆沉要求法院调出旧钢厂监控,画面里张主任推搡父亲的动作定格,他手腕的纹身与证物盒里的“Z”字钢钉严丝合缝。
“这些钢钉,”我举起证物盒,三十七枚金属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每颗都刻着受害者的缩写,是张主任给每个参与者的勋章。”
指尖划过刻着“C.L”的钢钉,尾部的毛刺划过皮肤,“包括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