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脊椎里的钢钉断裂,不是因为我,是因为这些二手货。”
法庭后排传来压抑的啜泣,王姐突然站起来,婚纱袖口滑落,露出的钢钉纹身正在渗血。
张主任的眼神第一次出现裂痕,像块被敲碎的钢钉,而陆沉的手指,正轻轻按在我后颈的疤上,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流浪猫。
“下面播放李芳的审讯录像。”
屏幕里的李芳蜷缩在椅子上,手腕的烫疤对着镜头,中央的“F”字母格外刺眼:“张主任说,只要在钢钉上刻下缩写,我们就永远是一家人……”她突然抬头,眼神穿过屏幕,“陈露,你后颈的疤,和你父亲坠楼时的血,都是我们的印记——”陆沉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我内侧的烫疤,和他给流浪狗打石膏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法官的声音响起时,我看见张主任的肩膀在颤抖,像极了旧钢厂监控里,父亲被推搡时的模样。
“全体坐下。”
最终宣判的声音传来时,阳光正好穿过彩绘玻璃,在张主任身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陆沉的戒指轻轻碰着我掌心的钢钉吊坠,发出清越的响,像父亲收音机里终于清晰的旋律。
旁听席上,那只橘猫突然跳下老人膝盖,项圈上的钢钉吊坠晃出“真相”二字,映在张主任苍白的脸上。
退庭时,陆沉带我来到法院花园,樱花落在他西装肩上,盖住了锁骨的烫疤。
“还记得救助站的瘸腿橘猫吗?”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领养人发来的照片——小猫戴着刻有“希望”的钢钉项圈,正趴在新主人的白大褂上,“它的新名字叫明辉。”
我摸着手机屏幕,突然发现领养人的手腕内侧,有块浅灰色的胎记,形状竟和我后颈的疤相似。
陆沉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躺着两枚钢钉戒指,内侧分别刻着“L”和“C”:“用旧钢厂的废钢打的,比钻石更坚硬。”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却不再像三年前那样刺耳。
11诊所的紫外线灯在午夜发出轻微的嗡鸣,我盯着显微镜下的钢钉切片——铁锈颗粒在载玻片上泛着冷光,和父亲脊椎里取出的残片一模一样。
三花母猫突然跳上实验台,尾巴扫过电脑屏幕,匿名信的标题“你的钢钉,还剩几颗?”
在蓝光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