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蔓延开,疼得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掉下泪来。
可我顾不上疼,挣扎着抬头去看。
视线里,顾行则已经冲到了走廊尽头的电梯口,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我撑着门框,咬着牙想站起来,可膝盖的剧痛让我浑身发软。
几秒后,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接着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
我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只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像一支离弦的箭,消失在道路尽头。
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只有那扇被他用力关上的车门,“砰”的一声巨响,隔着这么远,都清晰地砸在我的心上,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他走了。
在我们的婚礼上,为了另一个女人,丢下我,走了。
我僵在原地,膝盖的疼痛和心口的钝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化妆间的门还开着,外面传来宾客隐约的笑语声。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亲戚、朋友,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探寻的目光像针一样落在我身上。
空气瞬间变得尴尬而粘稠,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些同情、好奇、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眼神,足以将我凌迟。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逼回了涌到眼眶的泪水。
不能哭,沈星意,不能在这里哭。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回到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洁白婚纱,脸色惨白,膝盖处蹭上了灰尘,甚至可能已经渗出血迹的狼狈女人。
这就是我想要的,“漂漂亮亮的一次”吗?
真是讽刺。
我颤抖着手,拉开婚纱背后的拉链,笨拙地脱下这件承载了我所有期待,此刻却像枷锁一样沉重的礼服。
换上带来的便装,一条简单的米色连衣裙。
膝盖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疼得更厉害了。
我强迫自己站直,僵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出化妆间,去招待那些不明所以的客人。
“星意,怎么了?
顾行则呢?”
我的伴娘,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白筱,第一个冲了过来,握住我的胳膊,眼里满是担忧。
我摇摇头,声音干涩:“没事,他有点急事先走了。”
“急事?
今天可是你们的婚礼啊!
什么急事比这个还重要?”
白筱不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