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累——既要防着外戚,又要哄着妃嫔,不如把龙椅让给本宫,让他去冷宫种梅花算了。
子时三刻,我摸着怀里的密信回到椒房殿。
信是父亲的亲信送来的,说沈家军已在边关布好防线,就等本宫一声令下。
我提笔在信末画了朵带刺的寒梅,附言:“已握住龙尾,可准备好屠龙刀了?”
吹灭烛火前,我翻开账本记日记,炭笔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咸和十七年,九月初一,晴,宜撸龙尾巴今日成就:让萧御跪了半个时辰揉腿,发现他后颈长痱子(注:活该,谁让他夏天穿三层龙袍装逼);十全大补汤见效,狗皇帝主动坦白“顶罪阴谋”,比本宫逼供还痛快(秘诀:往汤里加了三勺醋,酸得他想说实话);绿头牌事件大成功!
狼头雕花现在成了六宫笑谈,淑妃说“皇帝翻牌像翻烧饼,惊妃是芝麻馅的”。
翻车现场:给萧御贴的止痛膏,其实是本宫特制的痒痒贴,他半夜抓脖子的样子像只挠墙的猫,可惜没让小全子看到。
明日计划:去冷宫探望慕容雪,给她送套“玉兰花套装”——含铅粉胭脂、麝香香粉、雪融散香囊,贴心三件套,让她在冷宫继续“美”下去。
再让萧御看见本宫拎着礼盒出门,保证他睡不着觉。
(附:画了幅萧御撞翻《贞观政要》的漫画,给他的表情画成了被踩尾巴的狗,旁边标注“龙袍下的小肚鸡肠”)窗外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我摸着案头的凤印轻笑——这凤印比前世萧御送的金缕玉衣重多了,却也实在多了。
至少现在,本宫批起翊坤宫的月例时,能理直气壮地写上“减半”,而不是像前世那样,看着慕容雪的赏赐单掉眼泪。
这一夜,我梦见自己站在金銮殿上,凤冠上的东珠比星星还亮。
而萧御跪在阶下,手里捧着的不是玉玺,而是本宫的《太医院秘录》,封面上的“雪融散”三个字,被他的冷汗洇成了“悔”字。
真好,这才是本宫想要的秋夜——风中有梅花的清香,也有龙血的腥味,而本宫,正站在这腥香交织的月光里,等着收割属于自己的王朝。
光阴似箭!
金銮殿的蟠龙柱映着晨光,我抱着刚满周岁的太子坐在凤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