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怜。
只可惜我是被按在地上猛踹的。
也不知影三能不能撑住,我低头看他,却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原想着他要是意识模糊便好了,要当着他的面杀人,总觉得不大舒坦。
尽管他大概率认不出我,尽管他的双手也不干净。
可看着他这般清醒的模样,叫我如何动手。
十二、恶趣味“好啦。”
粗犷的男声乍然打断了屋内的一切动作。
光头土匪继续道:“前戏够久了,该干正经的了。
把他俩的衣裳扒了。”
“这女的还灌不灌花汤啦,大哥?”
尖嗓子男人走到我近前,手里端着一只土碗。
花汤,无非就是催情药。
谁知道这群土匪会不会按着喂牲口的量煮这东西。
我从前曾见过有男人喝了花楼里的这东西,许是量没把握好,行房事没排解畅快,不光把那玩意给烧不行了,脑子也混沌了。
不等那光头土匪回答,我便哼哼唧唧爬起来,抹着鼻涕眼泪凑到端药那人眼前。
“甜!
甜!”
我把手伸进药碗,沾了那褐色的汁水往嘴里送,“喝!
喝!”
我若不喝,他们定要硬灌,如今我主动来抢这碗,一室的男人反倒觉得新奇又好笑,拦也不拦我。
我仰头倒了大半碗进嘴里,“噗”地一声,如数喷了出来,摔了那土碗跳脚大喊:“哇呀呀!
呸呸呸!
苦!”
头发猛地被人拽紧,我被扯得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视线与拽我头发的那人相触,许是瞬间的眼神漏了破绽,那大汉看向我的眼睛里闪过讶异。
我连忙闭了眼,哇哇大哭。
大汉的巴掌这才雨点一般接连落下来。
“够了,你们怎么如此残忍?!
即使没有良心,难道也不怕林将军攻上山处置你等么?”
那女子喊道。
光头男闻言仰天大笑,道:“处置?
眼看这天下就要易主,他还有心思管我山寨的事?
小娘子不知,那废物皇帝前两天要来这荆州剿我等,半路被截杀,早就身首异处了。
与其惦念那小将军,你还是想想自己的爹吧。
皇帝死在荆州,你爹一个州官还能活?
给我把这俩人衣裳扒光,叫小娘子看看她情郎的畜生模样。”
截杀,好得很。
那伙人果真是按捺不住了。
那女子闻言已经傻了,哭哭啼啼瘫在地上。
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我看着那双粗大的手在我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