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把玩着柳叶,左眼角的泪痣像滴着血:“哟,陈家的小崽子来了?
当年李凤兰斩我柳家仙骨,现在你们还想收编白家?”
她甩出柳叶,刀刃般的叶锋直取陈风面门。
陈风本能地低头,斩妖刀纹亮起,酒坊里的酒糟突然沸腾,化作刺猬虚影扑向女人。
这是太姥在《万仙录》里记的“借物显形”,用白家酒曲引动白仙精魄。
“小柳仙,你以为只有柳家会用邪术?”
陈明玉掏出从何老头那里得来的柳仙令,令牌上的蛇纹与她的纹身共鸣,旗袍女人的手腕突然浮现出溃烂的蛇鳞,“当年你娘马姥姥用替身术逃了,现在你居然敢单打独斗?”
旗袍女人脸色大变,转身想跑,却被白守义带人堵住去路。
陈风捡起地上的地窖钥匙,铜钥匙上刻着刺猬图案,正是白仙令的信物。
推开地窖门的瞬间,一股冰凉的酒气扑面而来,三百六十个酒坛整齐排列,坛口封着的,正是太姥当年教的“五雷封仙印”。
“守住烧锅,别让柳家的人再靠近。”
陈风把白仙令交给白守义,“每月初一用刺猬血祭坛,酒曲里加三滴陈家血脉——”他割破指尖,血珠滴在酒曲上,刺猬虚影突然凝实,绕着酒坊跑了三圈。
白老爷子老泪纵横:“当年太姥说,陈家后人会带着斩妖刀纹来,没想到是两个娃娃。”
他从枕头下掏出本泛黄的账本,“这是白家三代人记的‘仙酿谱’,最后一页画着长春胡家皮草行的地图,他们家的‘九尾裘’最近也遭了难。”
第二站:长春胡家皮草行长春的深秋冷得刺骨,胡家皮草行的门楣上挂着“歇业”的牌子。
陈明玉隔着玻璃看见,几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正在里面翻箱倒柜,柜台上摆着半张撕烂的“收皮令”,盖着“东北皮草协会”的红章。
“狐狸毛再保暖,也挡不住人心的寒啊。”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穿灰布衫的老太太坐在二楼窗台,怀里抱着只瘸腿狐狸,“我是胡秀兰,胡家皮草行的掌柜。
三个月前,协会说我们的皮草有‘病菌’,要全部焚烧。”
陈风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狐形纹身,与《万仙录》里画的“狐仙令”一模一样。
皮草行里,穿貂皮的女人们突然尖叫,她们身上的皮草开始褪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