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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名的名义之晋升官途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京都,大夏国最高检反贪局一处副处长侯亮平,接到汉东省同学的一个电话,得知是陈海出车祸的消息以后,他先是一阵愕然,然后是一阵愤怒,最后是一阵狂喜,他终于有机会都可以下地方了。
只要自己下到地方,凭自己老丈人的背景,他只要干出点成绩,在汉东升任一级或都两级,那时候再回到京都,他通过自己老丈人的人脉资源,绝对能够登上更高的位置,获得更大的权力。
侯亮平来到局长办公室,直接推开门,一屁股坐在局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对着局长秦文川说道:“秦局长,汉东省高检反贪局长陈海同志出了车祸,你知道吗?”
正在伏案批复文件的反贪总局局长秦文川听到来人的声音,抬头一看,看到是侯亮平,他双眼中露出一丝丝微不可查的厌恶之光,他放下手中的笔,平静地说道:“侯处长,你说什么?”
“汉东省高检反贪局长陈海局长出车祸受重伤住院,我觉得,陈海的这次车祸,绝对有猫腻,我们总局应该派人,去汉东调查。”侯亮平急切的说道。
秦文川听到侯亮平的话,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阵白色烟雾,他透过烟雾,看着侯亮平那张英俊的脸,忽地,他觉得自己面前的这张脸不停地变幻着,似笑、似哭、似怒、似魔、似狰狞。
猛地秦文川的手指一疼,身体猛地一震,低头一看,香烟烧到自己的指头了。秦文川不动声色的把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香烟,用拇指按在过滤嘴上,向前推了一推,又放在嘴巴上吸了一口,对着侯亮平说道:“详细地说说你的分析!”
“局长,在陈海出车祸之前,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是他掌握着一些很重要的证据,要来京都上交证据,等他去见一个重要证人后,他马上就来京都。可是他一出门,就遭到了车祸,这是巧合吗?不可能,这绝对是有人给陈海设的局,故意让陈海出反贪局,然后制造了一场车祸,用以杀人灭口。”
秦文川把烟头扔进烟灰缸,似笑非笑看着侯亮平的脸,淡淡地说道:“侯处长,你想去汉东?”
“是的,我要去汉东为陈海报仇!”侯亮平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张脸因激动涨的通红。
秦文川笑着对侯亮平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现在不能批准,你先回去和钟小艾同志商量一下,只要钟小艾同志同意,我就批准你去汉东的调令。”
“好的,那我马上回去,和钟小艾同志商量,我想她会同意的,因为陈海是我和钟小艾最好的朋友。”侯亮平信心十足的说道,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秦文川局长的办公室。
秦文川看着办公室的门口,冷笑着说道:“哼!不懂规矩,心高气傲,眼高手低,毫无城府,要不是有钟家做靠山,在京都,一个赵德汉,就能把你揍到连父母都不认识你。”唠叨发完,看着右手食指和指,又是一阵嘀咕,“装什装,被烫的都出水泡了,唉!以后绝对不装了!”
说完,秦文川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我是秦文川,季检察长,我们总局有个处长,准备到你们反贪局任局长,你看…………这个人呢叫侯亮平,是钟小艾的丈夫…………我知道,他是坐大神,可是人家主要到你的庙里干活,我能拦住吗?我有那本事吗…………行,那你给钟小艾打电话…………行了,你到京都了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就这样,再见。”
京都,一座四合院,外面有着警卫巡逻站岗,戒备森严,没有门牌号,更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这里,正是侯亮平的岳父的家,也是他和钟小艾结婚后住的地方。
钟小艾的父亲钟正光,现任中枢纪委常委副书记,是中枢中具有实权三十二位领导之一,可以说是权势滔天。
侯亮平也借助钟正光女婿的身份,在京都中,可以说是横冲直撞,不按常理,不按正常手续去执法。这可是京都,政治中心,一板砖下去,说不定就能砸中一两个副部级以上的高级干部。
四合院中,钟正光看着自己的独生女儿钟小艾,有点不悦地说道:“让侯亮平去西疆省锻炼几年,磨炼一下性格,这几年他在京都的办案方式,得罪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就现在,我的工作都不好做了你知道吗?我们的一些盟友,已经和我们分道扬镳了你知道吗?”
“爸,是那些人心中有鬼,要是行的正,坐的端,他们怕亮平的调查方式吗?”钟小艾满脸通红,和自己的父亲据理力争,替侯亮平辩解。
“唉!你现在也是副厅级的干部了,怎么就没有一点政治智慧啊?要是所有人都如侯亮平一样,不讲规矩,不讲常理,人人都这样,那还不乱套了,人人都毫无顾忌,横冲直撞,那要规定和条例干什么?大家都随心所欲,那还要制度干什么?小艾,政治不是一腔热血的横冲直撞,更不能仗着自己背后的一点支持就毫无顾忌,因为所有的游戏不能出圈,也不能在圈内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呀,年龄还是太小了,在我的羽翼下,没有经过风吹雨打,以后很难再有更高的成就。”
钟正光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侯亮平毕竟是我钟家的女婿,说到底还是外人,钟家的资源最后,还得用在你身上,你始终要记住,绝对不能让侯亮平的级别和地位高于你,这样一来,侯亮平始终是你的基石,是你手中的利剑。一旦他翻身,你就永远会被他压制,甚至,你们的婚姻有可能也会破裂。”
钟小艾听了父亲的话,她冷静了下来,仔细推敲着自己父亲的话,她现在才明白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
“爸,我知道了,谢谢爸!”钟小艾慎重的说道。
钟正光刚要说话,桌上红色电话响了起来。钟正光接起电话,说道:“我是钟正光。”
沙瑞金的声音传进了钟正光的耳中:“领导你好,我是沙瑞金,领导是这样的,汉东现在局面复杂,反腐工作举步维艰。现在我们汉东反贪局长陈海同志,因遭遇弋到严重车祸,现已无法胜任反贪局长一职,我现在急需一名有能力,有胆量的反贪局长,在反贪腐专项工作方面打开突破口,还请领导给予支援。”
听到沙瑞金的电话,钟正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侯亮平,可是,沙瑞金是自己的盟友,以沙瑞金的能力手段,假以时日,掌控汉东不是问题。
田国富纯粹是自己人,一来监督沙瑞金,二来打击赵立春的原有势力,有这两人在汉东,汉东高层不会出现别的问题,钟正光的打算就是借助汉东的为跳板,积累底层基础资,为下一届白已进人入中枢核心做准备。
而现在让侯亮平去汉东,可以打开汉东的基层局面,让侯亮平去搅动汉东这摊浑身,然后自己再安排一些自己这一方的人员顶上去,整个汉东是就真正的掌控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这也是为什么中枢斥巨资投资光明峰项目,汉东省在国内的经济、文化、科技各方面都是独树一帜,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甚至在国际上都是有着很高的地位和影响力,大夏国中枢有个人人心知肚明,但不说出口的潜规则,那就是在中枢决策领导层中,几乎全都是通过京都市、汉东省、粤东省、沪海市、津门市、赣西省、北疆省这几个省、直管市升任的,可以说中枢领导层中,这几省市几乎都有一人会进入中枢决策层。所以,汉东省钟正光势在必得。
可是,钟正光在选择何人去接手汉东时,他的选择出现了误判,甚至可以是毁灭性的,最终导致钟正光在最后的角逐中败北,和赵立春一样,黯然退出决策圈。
“瑞金同志,你想要哪位同志去汉东省任反贪局长?”钟正光在电话中并没有提出自己心目中的人选,而是让沙瑞金提出来,这样他就可以借助沙瑞金的名义,堂而皇之的地侯亮平派到汉东。
沙瑞金听到钟正光的问题,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马肯定的说道:“领导,我看侯亮平同志就很适合反贪局这一职务,侯亮平同志的政治立场坚定,工作作风优良,个人生活没有瑕疵,我个人认为侯亮平同志是这个反贪局长的不二人选!”
钟正光并没有马上答应沙瑞金的要求,而是故意有些拿捏地说道:“侯亮平同志啊,还是太年轻,年少气盛,有些事情他把握不住,我是想让他在京都再锻炼几年,然后再让他到地方任职。”
沙瑞金听出钟正光的拿捏语气,继续说道:“领导,亮平同志的办案能力还是很有一套的,他不拘一格的工作方式,正是现在我们汉东反贪工作所急需的。再说,有我和国富同志在汉东的全力支持,亮平同志的成绩不会太低,再说汉东高检的检察长季昌明同志还有半年时间因年龄到限而退休,我和一些同志讨论后,想破格提拔亮平同志接任,这也是为我们汉东检察系统的一次改革和创新,毕竟我们的干部队伍需要年轻化的嘛!”
听到沙瑞金的话,钟正光心动了,他看了一脸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钟小艾,对着电话说道:“瑞金同志,你的提议很好,我建议反贪总局,让秦文川局长就把侯亮平同志派到汉东,任汉东省高检反贪局代局长,级别就和京都这边一样,暂定为副处。至于说省高检检察长一职人选,还须中枢最高检讨论和选定。”
“好的领导,我们就按照领导的指示执行,我们就静待亮平同志上任了。”沙瑞金在电话中说道。
二人又聊了几句工作上无关痛痒的话后,结束了这次通话。
挂上电话,钟正光对着钟小艾说道:“瑞金书记想让亮平去汉东任反贪局长,我同意了。汉东高检的检察长季昌明同志,还有半年时间退休,瑞金书记是想把侯亮平推上这个检察长的职务,但是,我们不能让侯亮平提升的太快,就让他在反贪局代局长上待上一段时间。我是想让你去接任检察长一职,在这半年中,你把级别先提上去,先升正厅再争取到副部,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爸,要是这样的话,我怕亮平他会多想,甚至可能引起反弹,要是他反弹加入别人的阵营就麻烦了。”钟小艾激动不已,但他还是有点担心侯亮平在职务和级别上和自己较劲。
侯亮平这人比较自负,气量狭小,无容人之肚量,什么都想争第一。在家里畏惧钟家的权势,表面上对钟小艾言听计从,可是到外人面前,仗着钟家的势,看不起任何人,就连现任汉东省三把手的高育良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像他的大学学长祁同伟和同级同学陈海这些人了。
侯亮平总是说高育良不应该被放到那么高的位置上,要不是当初他巴结上梁群峰,后来又搭上赵立春的线,恐怕现在他还在汉大当老师呢。至于祁同伟,侯亮平更看不起,说是祁同伟借女人上位,哭坟求官,一路巴结当舔狗才身居公安厅长。至于陈海,侯亮平认为,没有陈海岩石的帮助,他陈海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里当个小科员呢。而侯亮平自己很自大的说自己是钟正光的接班人,甚至,他将来的成就要超过钟正光。
要是钟小艾从家里到工作上都对侯亮平处于一个压制的局面,以侯亮平的心性,绝对会受不了这种压制,最后说不定会反弹,给钟家带来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
“只要我在一天,他侯亮平还翻不起一丝一毫的风浪,他侯亮平是钟家的人,但是,钟家可不是侯亮平的。”钟正光霸气十足的说道,一只猴子而已,可以做一个马前卒,永远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
“爸,你说的对,侯亮平是钟家的人,而钟家不是他侯亮平的。有钟家的一碗饭,才有他侯亮平的一口汤。那就让侯亮平去汉东,暂代汉东省高检反贪局长一职。”钟小艾笑了,很开心。
这个时候,侯亮平回来了,他开着自己的车。右手握着方向盘,左臂搭在车窗上,吹着口哨,一脸的无所谓的,开车进了钟家四合院里。
贵妇人听到赵瑞龙的话,姣好的面容终于上露出一丝怒容,她提高了一度声音斥责道:“废物,你赵瑞龙就是一个废物,连一个小小的石湖县都摆不平,你还能干什么?你要知道,一旦花斑虎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的损失就大了,要是因为花斑虎导致我们加剧损失,你赵瑞龙要以死谢罪!”
贵妇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那个肇事司机你们干的不错,现在检察院那边乱成一团,花斑虎最好也采取这个方法,知道了吗?”
“是是是,大嫂,我知道了!”赵瑞龙连忙点头答应,同时暗暗长出一口气,心放下了大半。
“你们就在这里,负责完成今晚的行动,用点心,别只顾着贪图享乐,要是完不成任务,我让你赵瑞龙变成太监,下半辈子在轮椅上生活,你高小琴去非洲让那些黑鬼去开发!”说完,贵夫人便不再看她俩一眼,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赵瑞龙和高小琴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贵妇人离开后,赵瑞龙和高小琴过了好一阵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赵瑞龙来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后,頖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中,不停地喘着粗气,而高小琴更加不堪,从刚刚坐的沙发上,溜到了地板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赵瑞龙缓了缓情绪,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自家二姐赵小慧的电话:“二姐,那大嫂怎么来汉东了?她有什么目的吗?”
“瑞龙,大嫂要干什么,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也不是你我应该知道的,就连父亲也没有资格知道。我警告你赵瑞龙,别去打听大嫂,千万别惹大嫂,她要钱你就给钱,要人给你就给人,知道了吗?”赵小慧在电话中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了二姐!”赵瑞龙挂断电话,对着高小琴说道:“小琴,缓过来了没有,缓过来了打电话,行动开始!”
在汉东省医院病房里,陈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周围没有一人声,只有各种仪器发出的嘀嘀声。而站在病床边的祁同伟,默默地凝视着昏迷不醒的陈海,他的眼神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痛之色。往昔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画面开始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时光倒流回到祁同伟的求学岁月。那时他家境贫寒,经济状况可谓是一贫如洗,他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以及全村人齐心协力的资助,他才终于有机会踏入汉东大学这扇知识殿堂的大门。
初入汉东大学时的祁同伟,就像一只迷失在繁华都市丛林中的羔羊。他来自偏远的农村,身上还带着那份与城市格格不入的质朴气息;加之家庭贫困带来的物质匮乏,使得他在众多同学们中间显得格外突兀。就在这时,同班的一位名叫陈阳的女同学注意到了祁同伟的困境。这位心地善良的女孩,没有丝毫犹豫地向他伸出了援手,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给予了他源源不断的帮助与支持。正是因为陈阳的这份温暖关怀,祁同伟才得以顺利度过大学四年那段充满美好的时光。
后来陈海出进入了汉东大学,祁同伟才知道陈阳和陈海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从那时候开始,祁同伟和陈阳陈海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也慢慢的去陈海室家蹭吃蹭喝,陈阳和陈海的父亲陈岩石时任京州市公安局长,母亲王馥真任京州市卫生局副局长。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这次中枢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你,就是对你能力的充分信任。你就尽管放手去做吧,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也了解过一些情况,京州市纪委书记和岩台市纪委书记职位需要进行调换。如果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完全可以大胆地推荐出来嘛!毕竟只有选对了人,我们这场反腐斗争才能取得更好的成效。”
沙瑞金与钟正光经过一番深入交谈后,最终成功地达成了共识。钟家以出让两个正厅级的职务作为筹码,换得了沙瑞金承诺不再深究侯亮平所涉及的责任问题。这一交易看似简单明了,但实际上背后牵涉到诸多复杂的利益纠葛和权力博弈。双方都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对于这个结果,彼此心领神会,无需过多言语解释,这种默契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绝不是可以轻易向外人道出的秘密。
与此同时,在京都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中。四合院看似普通,但却散发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气息。此刻,李长林正悠然自得地躺在一把老旧的躺椅上,尽情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的舒适感觉。他微闭双眼,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
在李长林身旁,一名恭恭敬敬的工作人员轻声向他汇报着有关沙瑞金和钟正光达成共识的详细情况。随着工作人员的讲述,李长林那满头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脸上深深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仿佛是岁月用刻刀精心雕琢而成,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这位老者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波澜壮阔的人生历程。
老人静静地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示意那名工作人员先行离去。待工作人员转身离开之后,老人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口中开始喃喃自语起来:“哼,看来你的翅膀真是硬了啊,竟然想要自己单飞了……”
此刻,从表面上来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显得风平浪静、毫无波澜。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有一股汹涌澎湃的暗流正在暗中涌动着。
夜幕渐渐地降临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幕所笼罩。在这片无尽的黑夜之中,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罪恶与秘密。黑暗中,一双双闪烁着凶狠绿光的眼睛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浮现。这些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世界里的万事万物,充满了贪婪与邪恶。
在夜墓的掩盖下,一个个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正宛如被解除封印的恶魔,逐渐显露出它们狰狞可怖的面容。这些恶魔张牙舞爪,张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世间所有的善良与美好,妄图将其全部吞噬殆尽。
在山水集团那座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山水大厦顶楼,有一间极尽奢华的宽敞办公室。此刻,这间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只见赵瑞龙和高小琴这两位山水集团的核心人物正毕恭毕敬地陪坐在一旁,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主位之上。那里端坐着一位年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的容颜姣美动人,仿佛岁月未曾在其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扮更是衬托出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一株盛开的彼岸花,散发出让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催更,今天加更一章,在此感谢各位对农人的支持!)
会议室中静的可怕,沙瑞金虽然久经官场,各种斗争不知凡几,可是,现在面对祁同伟,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回答祁同伟。
沙瑞金还在思考的时候,祁同伟继续说道:“沙书记,育良书记,国富书记,达康书记,各位领导,你们级别都比我高,懂的应该比我多,我想问一下,这官做到多大才满足?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只要我愿意,别说一个副省,就是省委书记他都能帮我扶上去。我也谢谢育良书记,不遗余力地支持我上副省,我也谢谢你们不遗余力地考验我,其实,副省不副省的无所谓,我只想好好的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至于给我升官,我也愿意,但是能不能升,一切随缘吧!是我的跑不了,不是的我也不强求。”
祁同伟的这段话,可是彻底的把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撕掉了,把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这是阳谋,就看你们怎么面对,因为今天的这个会议结束,不出两个小时,就会全省皆知,而且,以现在祁同伟在公安系统的影响力,不给祁同伟升官,这会让全省的治安力量绝对怨气冲天,到时候,麻烦的就是沙瑞金他们了。
“瑞金书记,要不让祁同伟同志先回去,其它各项工作我们再商讨?”高育良对沙瑞金说道。
沙瑞金思索了一会,看了看坐在末位的祁同伟,他有些不甘心,他本来是借助打压祁同伟进而让高育良一方自乱阵脚。可今天从祁同伟的表现来看,似乎和高育良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
可沙瑞金的打算就是对祁同伟下手,他要把祁同伟彻底的拉下马,用来杀鸡儆猴。沙瑞金选的目标很合适。要是级别太低,起不到警示作用,反而会打草惊蛇。级别太高,需要向中枢汇报,一来一去,时间长不说,还可能引起班子之间的不信任,引起汉东官场的不稳定。要是出现这两种情况,头一种达不到沙瑞金想要的效果,而后,一种,牵连甚广,不是目前沙瑞金想要局面?
而祁同伟的级别属于正厅级。属于不上不下的位置,用来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刚合适。而且,公安厅一直是沙瑞金想要掌握在手自己中的一个部门,他想让自己的人掌控公安厅,可是现在面对汉东省公安系统内的大功臣祁同伟,沙瑞金犹豫了,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
这时候,田国富说话了,他的声音中含有一丝颤音,好似有些后怕:“瑞金书记,各位常委,我这里放的资料,正如祁同伟刚刚所说,全都是关于祁同伟的一些违法犯罪的举报材料,里面的内容让人触目惊心,闻所未闻啊!我的建议是先停止祁同伟的公安厅长一职,待调查后再做定夺。”
“国富书记,这些举报资料,你们纪委部门调查过吗?所有证据都核对了吗?所有材料的真实性有保证吗?”问这个问题的不是别人,正是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少将雷正军。
在场的领导包括沙瑞金,都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雷正军。本来平常的常委会上,雷正军这个常委以前要是请假不参加会议,要不就是直接弃权。可今天,他竟然公开质疑田国富收到举报祁同伟的材料,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这…………举报材料………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核对…………还有些资料的证据链不完整。”田国富被雷正军的质问,结结巴巴地说道,可他的后背全是汉水,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那请田书记给我们读一读有关祁同伟同志的举报材料,既然是你们纪委收到的举报材料,让我们大家都听一听,说不定我们还能提供一些证据呢!”雷正军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大,但长年军伍生活,让他身上自带着一丝杀气,就连久居高位的沙瑞金都是浑身一颤。
田国富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涸的嗓子,求救似的看向沙瑞金。
沙瑞金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读吧!”声音中包含着一丝不容置疑。
田国富无奈,只能沙哑着声音读了起来:“据举报人提供的证据,最近三年时间里,祁同伟的父亲多次收到来路不明的巨款共七千万;三年时间内,祁同伟父亲多次收到千万元以上的别墅五座,高档住宅商品房十套。而祁同伟本人则是收受巨额不明来源财产一亿元,名下房产更是好几十处。
而且,祁同伟频繁出入各种高档会所,并和多名女子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祁同伟在工作中强势霸道,一手遮天,任人唯听,专权独断,一意孤行,嚣张跋扈。
总结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些。”
田国富说完,雷正军淡淡地说道:“国富书记,你说祁厅长的父亲多次收受到来路不明的巨款共七千万;三年时间内,祁同伟父亲多次收到千万元以上的别墅五座,高档住宅商品房十套?”
见田国富点头,雷正军虎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陶瓷茶杯,猛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茶水四溅,雷正军大骂道:“田国富,你特么的不去调查一下吗?不能去核对一下吗?你就那么要把祁同伟同志赶下厅长的位置?你这个纪委书记安的什么心?想干什么?还想做第二个赵立春吗?想要在汉东省搞阴谋?”
见雷正军发飙,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向雷正军的眼神中全是不解,不知道雷正军这是发什么疯,尤其是田国富,根本不敢看发怒的雷正军一眼。
此时的雷正军,怒目圆睁,犹如一位怒目金刚,浑身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
沙瑞金面露不悦,冷声说道:“雷司令,这里是省委民主生活会,不是你雷司令的作战指挥部,有什么话好好说,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省委书记吗?”
雷正军大吼一声,指着沙瑞金骂道:“沙瑞金,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你和田国富就是一丘之貉,人面兽心的东西,还省委书记,你特么还有脸说这是省委民主生活会?老子看你特么是想开个阴谋搞人会吧?”
“雷正军,别以为你是军区司令我沙瑞金就对你没有为办法收拾了,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丢掉这个司令!”沙瑞金也怒了,拍案而起,指着雷正军大骂。
其他领导干部们都惊呆的同时,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位大佬的骂战,当起了吃瓜群众。
“沙瑞金,你和田国富的心思彰然若揭,好,我告诉你们,祁同伟同志的父母,早在十年前,被一伙惨无人道的毒贩杀害了,同时祁厅长老家被毒贩杀害十五人。祁同伟同志的父母,在发现后,被………分尸了,那个场景你们没看过,那才叫个惨啊,我当时就在现场,都不敢直视啊!”雷正军说着,这个经过大风大浪的铁血汉子,流下了两行清泪。
“沙瑞金!田国富!你们竟然说祁同伟同志的父亲在最近三年内收受了来路不明的巨额钱财,还有多处豪华别墅和房产!我倒要问问你们,一个已经逝去的人,他究竟是如何收下这些东西的?难道是靠收冥币吗?还是用纸糊的房子来充数啊?你们特么的在搞这种栽赃陷害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动点脑子、用点心思啊!”
雷正军此时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怒不可遏地朝着沙瑞金和田国富咆哮着。他一边怒吼着,一边用力地挥动着自己紧握成拳的双手,不停地重重砸向面前那张坚固的会议桌。每一次拳头与桌面的撞击都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愤怒情绪的宣泄。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雷正军,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人们才如梦初醒般将目光缓缓转向了祁同伟。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风光无限的祁同伟,背后竟然背负着如此巨大的压力和冤屈。
沙瑞金和田国富二人浑身发软,不敢直视祁同伟,尽管他们位高权重,久居高位,可这时候,他们面对祁同伟,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可笑。
而祁同伟坐在那里,身材挺拔,面容平静的可怕,无悲无喜,好像雷正军说的一切与他无关一般,毫无波动。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祁同伟心里想着什么,对在场的这些位高权重的领导们是个什么态度。
沙瑞金看着祁同伟,目光复杂,他早就让人暗中调查过祁同伟,一直不理解祁同伟的生活习惯。他现在才知道,祁同伟为什么不住在组织安排的宿舍中,而一直住在公安厅的办公大楼中的一个房子里,平常不外出只在办公室和宿舍、食堂三个地方活动。
通过暗中调查,祁同伟没有存款,没有房产,工资也是当做奖金给了基层一线干警们,可以说是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沙瑞金想要换掉祁同伟,根本无从下手,在他的暗示下,这才有了抹黑祁同伟的这些资料。
原本沙瑞金原本盘算着,凭借这些举报材料,完全可以打着调查的旗号,名正言顺地让祁同伟暂时停职接受审查。这样一来,便能趁机安排自己信任的人接替祁同伟的职位,从而进一步巩固和扩大自己在汉东官场的影响力与掌控权。
然而,令沙瑞金始料未及的是,雷正军竟然会突然发难,对着他就是一通毫不留情的怒骂。这通怒骂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沙瑞金之前的如意算盘轰得粉碎。此时,如果他仍然坚持要针对祁同伟采取行动,那么恐怕不仅难以实现自己的计划,反而还会在整个汉东省的官场上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甚至有可能沦为众矢之的、人人喊打的“害群之马”。
正在这时,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田国富忽然站了起来。只见他步伐坚定地走到祁同伟面前,毫不犹豫地深深鞠了一个躬。这个鞠躬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让人觉得时间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而田国富始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言不发。因为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话,似乎都已经无法挽回局面,也不可能获得祁同伟的谅解了。
祁同伟站起身,扶起田国富,说道:“国富书记,我祁同伟从十年之前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牵挂,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和那些犯罪分子死磕到底。
现在的我祁同伟,我敢保证,心如坚石,我眼中和心里只有打击犯罪分子,让那些犯罪分子伏法,我现在就是组织、国家、人民的一把刀,一把让犯罪分子颤抖、不敢再祸害汉东人民的一把屠刀,我这把刀要屠尽世间不法之事,屠个和平盛世,屠个朗朗乾坤。”
说完,祁同伟看着了一圈所有领导,最后对着沙瑞金说道:“沙书记,我祁同伟泪流干,但为国为民的血还在沸腾。我可以被调查,也可以丢官罢职,但是,我祁同伟绝不允许有人拿我父母、梁露、梁群峰老书记、还有我们牺牲的功臣和烈士开玩笑。”
沙瑞金没有像田国富一样承认自己错误,毕竟他是省委书记,在他心中认为,自己还没有到给祁同伟弯腰道歉的时候,祁同伟的级别和地位还不够,现在田国富已经对祁同伟弯腰道歉,自己的锅有人背就行了。自己就连养育他十几年的陈岩石夫妇都能弃之若履,更何况他祁同伟,他那颗骄傲的心,以及他身后强大的背景,还不值地自己亲自向祁同伟去道歉。
沙瑞金听了祁同伟的话,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就在这一刻,原本鸦雀无声的会场中,如雷鸣般地响起了一阵极其热烈且经久不息的掌声!那掌声仿佛能够冲破屋顶,响彻云霄。每一个人都站起身来,用他们最真挚、最热忱的方式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这掌声不仅仅是对祁同伟一家所做出的巨大牺牲的深深感激,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对祁同伟的敬意与钦佩之情。
同时,这掌声还是对祁同伟宽广格局的由衷赞美。他在面对困境和抉择时,始终以大局为重,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肯定。
随着局势逐渐得到控制并趋于稳定,之前还参与混战者都清醒过来,他们面色惨白,惊恐万状地扔掉手中的武器,然后乖乖地蹲下身去,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进一步的处置。
此时,站在一旁指挥全局的祁同伟目光犀利,神情严肃,他再次果断地下达命令道:“东来局长,立刻安排市局的同志们全力抢救受伤的人员!另外,马上与医院取得联系,务必要求他们尽快派遣专业的医护人员赶到现场,对所有伤员展开及时有效的救治工作!绝不能让任何一名伤员因为延误治疗而出现生命危险!”
“是!祁厅长,我马上安排!”赵东来扯着嗓子大声回应道,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开始着手布置相关事宜。
就在这时,一名面色惨白、涕泪横流的区政府工作人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祁厅长,不好了!我们光明区孙连城区长被人重击昏迷,流了好多血……”那凄惨的哭喊声仿佛能穿透人们的心,让人不禁为之揪心。
听到这话,祁同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怒喝道:“什么?孙区长竟然被袭击了!简直无法无天!立刻把孙区长抬到车上,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医院进行医治!还有那些受了重伤的人员,也赶紧安排车辆送医救治,一刻都不能耽误!”
祁同伟深知情况危急,必须先救重伤者。他心里暗自盘算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将这些重伤员妥善安置好,等省委书记沙瑞金和市委书记李达康等人到达之后,再交由他们来处理后续的一系列问题。只要能够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不再发生混乱的打斗场面,并且成功控制住局面,那么自己所负责的这一阶段任务就算是暂且完成了。想到这里,祁同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有条不紊地指挥现场的救援工作。
其实,从混战开始,到局面控制,只是过了半个小时,可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最后的结果是惨痛的,更是残忍的。
现场十人当场死亡,重伤二百多人,轻伤无数。而且这些送往医院的重伤二百多人中,有没有因为重伤医救无效而死亡还不得知,尤其是孙连城这个正厅级的干部,身受重伤,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沙瑞金和李达康匆匆赶到了事故现场,当他们亲眼目睹那惨烈的场面时,两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阵阵恐慌。尤其是李达康,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车子刚一停下,李达康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跳下车来,扯开嗓子高喊着:“孙连城!孙连城在哪里?快给我滚过来!”他的声音因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有些嘶哑,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
这时,祁同伟快步走到沙瑞金和李达康跟前,神情凝重地向他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他用沉痛且略带颤抖的声音汇报道:“沙书记、达康书记,情况非常糟糕。孙连城区长不幸遭遇他人袭击,伤势严重已经被紧急送往了医院进行救治。目前,现场已有十人当场死亡,两百多人身受重伤,剩下参与混战的人几乎都受了轻伤。更让人揪心的是,刚才从医院那边传来最新消息,又有两名重伤患者在送往医院的途中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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