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江恒沉着脸阴阳怪气一笑，“你问问梁冉，我是阳阳的爸爸吗？
我看你才是阳阳的爸爸吧。”
“从前你们就不清不楚的。”
“我想知道梁冉到底跟你到哪一步了，竟让你也愿意陪她演这出戏……”听到这，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撕打。
“江恒你做个人吧！”
我声嘶力竭瞪着他，“你怎么污蔑我都行，别搭上不相干的人。”
“儿子已经遇害了，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剩下的交由警察。”
“签字离婚，我再也不想再看到你！”
或许是我从未表现出来的疯魔让江恒有些震惊，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的是不是？”
围观的师生看到这，也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校长连连叹气，“江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相信，可江阳同学的道别仪式，我们学校几位代表和他的班主任都到场了的。”
“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还请江总节哀。”
江恒惨白着脸，踉跄后退两步。
像是还不相信。
凌川神色严峻给他出示那段阳阳被虐杀的视频。
“这个非法中心的负责人，正是胡岚的亲弟弟胡耀。”
视频里阳阳被不断电击，还被迫跪在地上任由那些恶心的人玩弄，不服从就继续遭受电击和殴打。
没等看完，江恒如遭雷击般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仓惶慌乱不已。
“不……这不是真的。”
“阳阳怎么可能会死，不会的……”我径直走到他跟前，忍着心痛掷地有声：“江恒你忘了吗，是你亲手把儿子送到那个戒瘾中心的。”
“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没查清楚就把他送进去。”
“是你害他丢了性命！”
“而儿子受苦的时候你在干嘛，哦，你在陪着你的老情人和别人的女儿当便宜爸爸，在满城地给她们放烟花！”
“你们是在庆祝我儿子的死亡吗？
啊？”
“江恒，你就是个人渣，彻头彻尾的人渣！”
说完，我不管他继续朝着校园下跪。
“我儿子江阳被冤枉惨死，求求那天看到的同学家长站出来，替他证明清白，将罪犯绳之于法！”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警方线索不足没有进展，就算把戒瘾中心的人都抓到了，没有足够的证据就不能判定是谋杀。
蓄意谋杀和误杀之间的量刑，可是天壤之别。
更关键的是，我要用确凿的证据将胡岚钉死在罪犯的十字架上。
要是江恒继续包庇，我的阻力只会更大。
当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目击证人。
我脑袋磕在地上咚咚响，吓坏了围观的师生家长，可不管他们怎么劝，我都不起来。
江恒惊恐地看着我不要命的做法。
再脑残他多半也已经意识到，阳阳是真的不在了。
凌川不忍心看这一幕，红着眼把脸转过一边。
胡岚母女被警察盯着，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就在我快要磕晕过去时，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孩，攥着拳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报、报告老师，阿姨，其实那天，我、我看见了……”这道细小的声音宛如照进黑暗的一丝光芒。
悲喜交加之下，我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