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地上的碎贝壳和照片。
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阁楼看见的相框,想起张姨腿上的石膏,想起这个女孩独自扛着的岁月。
“交给我。”
他轻声说,捡起所有碎片,放进西装内袋,“相信我,能修好。”
深夜的工坊里,台灯散发着暖黄的光。
林雾椿坐在工作台前,看着周砚辞拿出一套银匠工具——镊子、焊枪、抛光布,还有个刻着“砚”字的小木盒。
“吴师傅教我的另一项手艺。”
他戴上放大镜,用镊子夹住贝壳碎片,“银匠和木工很像,都是让破碎的东西重生。”
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想起艺术展上他应对媒体时的游刃有余,想起此刻他眼中跳动的焊枪火焰。
这个男人像多面镜,每一面都映出不同的光,却每一面都让她想要靠近。
“小时候,我总把断掉的木勺藏起来。”
他忽然开口,焊枪的蓝光映在他镜片上,“吴师傅发现后,用银箔把裂缝包起来,说瑕疵是木头的故事。
后来我才知道,他自己断了三根手指,却用剩下的手指做出了全镇最漂亮的木雕。”
林雾椿伸手触碰他的指尖,那里有块淡淡的银箔色疤痕。
他顿了顿,继续道:“口吃最严重的时候,我对着木头练习说话,把每个字都刻进木纹里。
后来发现,比起人,木头更有耐心听我说话。”
她忽然明白他为何执着于帮助手艺人——那些被岁月划伤的灵魂,在他眼中都是值得倾听的故事。
就像她的皮革玫瑰,在别人眼里是废料,在他眼里却是带着潮汐声的诗。
“好了。”
他放下焊枪,用抛光布轻轻擦拭修复后的胸针。
贝壳边缘裹着细细的银线,像给碎浪镶了边,别针处焊上了一朵迷你皮革玫瑰,“试试能不能别上。”
林雾椿屏住呼吸,将胸针别在领口。
银线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皮革玫瑰与贝壳完美融合,仿佛原本就该如此。
她想起外婆补渔网时的话:“破洞不是终点,是让阳光透进来的地方。”
“谢谢。”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额角有层薄汗,“眼睛酸吗?”
“习惯了。”
他摘下放大镜,揉了揉眼,“以前做木工时,常对着木屑发呆,一看就是几小时。”
她忽然想起艺术展上的纤维海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