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私语,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开始拍摄。
我冷漠地垂下眼睑,看着跪在地上卑微如尘土的季伯达,心中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连一丝快意都感觉不到。
对不起?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弥补我这三年来所受的千般苦楚,万般屈辱吗?
就能抹去孩子们在没有父亲陪伴的童年里,所缺失的关爱和安全感吗?
就能让时光倒流,回到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吗?
“季伯达,收起你那廉价到令人发笑的眼泪和忏悔吧。”
我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剜在他的心上,“你以为,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能抵消你对我、对孩子们造成的,那些永生永世都无法磨灭的伤害吗?”
“我知道不能!
我知道远远不够!”
季伯达猛地抬起头,泪水糊了满脸,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片青紫,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筏水,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们!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把你们捧在手心里,用我的生命去爱护你们!
我会把沐雨露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我会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加倍奉还给你!
求你了,筏水!”
“弥补?”
我发出一声极尽嘲讽的冷笑,“季伯达,你拿什么来弥补?
用你那沾满了肮脏和算计的金钱吗?
还是用你那颗早已被蒙蔽、被玷污、变得面目全非的心?”
“我……我……”季伯达被我问得语塞,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可笑。
“妈咪,我们快迟到了,画展马上就要开始了。”
画溪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提醒道,她不想再看到妈咪因为这个男人而难过。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季伯达一眼,拉着孩子们的手,转身便要离开。
“筏水!
别走!
不要走!
求你听我说完!”
季伯达嘶吼着,像疯了一样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追上我们。
“墨言。”
我淡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明白,妈咪。”
墨言酷酷地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大厦里训练有素的保安们便迅速冲了出来,将情绪失控的季伯达团团围住,礼貌而强硬地阻止他靠近我们分毫。
“喜筏水!
你听我说!
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们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