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损。
“傻瓜。”
她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施针，“以后再敢这样，我就……就怎样？”
他抬头看她，银发垂在她手背上，像片温柔的雪。
江晚吟忽然低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那是比黄连更苦，比曼陀罗更烈的吻，却在交缠间化作了回甘的药——治愈所有伤痕，所有恐惧，所有孤独的药。
雅间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沈砚之笑起来，抱住她微微发抖的肩膀。
窗外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杏林血刃”的旗子上，刀与针的轮廓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了一朵盛开的花——一半是纯白的银杏，一半是血红的曼陀罗，在暮色中摇曳生姿，诉说着这世间最奇诡，也最动人的共生之美。
5 命魂与共生蛊的劫数秋分，昆仑山巅的雪提前落下。
沈砚之裹紧狐裘，指尖按在江挽卿后颈的曼陀罗纹身上，感受着蛊毒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三个月前洛阳城的“五步倒”余毒未清，如今又因过度使用共生蛊导致经脉紊乱，他袖中的《青溪秘典》早已被指痕磨破。
“还有三日便是月圆。”
江挽卿望着云海翻涌，银发在风中扬起，竟与沈砚之的发色相差无几，“秘典说双生蛊需在月圆时以命魂相渡，你确定要这么做？”
他没有回答，转而翻开秘典最新批注：以我之脉，渡尔之劫，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是昨夜用自己的血写的，墨迹未干便被她发现，换来一记眼刀和半盏凉透的安神汤。
山脚下突然传来马蹄声。
十七个骑马的黑衣人冲破雾障，为首者摘下斗笠——是漕帮新上任的舵主，左腕缠着的红绳正是江逐流编的那类。
“沈大夫，江姑娘，”舵主翻身下马，呈上染血的书信，“意公子在苗疆被五毒教困在‘万蛊窟’，他们要拿他的追魂蛊，去换青溪秘典。”
江挽卿的刀已经出鞘，却被沈砚之按住手腕：“五毒教的‘万蛊窟’需以血为引，你现在的身子……他是我弟弟。”
她转头看他，睫毛上凝着冰晶，“就像你会用命换我，我也会用命换他。”
沈砚之忽然想起洛阳城那个吻，想起她唇间的温度和铁锈味。
他松开手，从药箱里取出十二根金针，用舌尖依次淬血：“子时出发，我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