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煜宋知鸢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萧承煜宋知鸢全局》,由网络作家“林序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吗?”襄阳抬眸,“可我听三表哥说你为他疗伤,还给他抓鱼打猎,了不得呢。“两位姑娘既然来了,咱们比比,如何?”罗向容立刻附和:“好啊。我也想领教领教两位宋姑娘的本事。”宋知雪张嘴想要婉拒,襄阳没给她机会:“宋二姑娘可是觉得我不够格,不想给我这个面子?”这话宋知雪不能应:“自然不是。只是……”“不是就好。不过我们这当靶子的内监仆婢有限,恐怕要劳烦两位姑娘的丫鬟亲自上场呢。”画屏冬青面色齐齐变幻。宋知雪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县主,以人做靶有伤天和,不如换原本的靶子。”襄阳目光如炬:“有伤天和?宋二姑娘是在说我吗?”“臣女不敢。”“那又何必婆婆妈妈,还是说宋太傅去后,宋家竟然连应战的胆气都没有了?”襄阳目光在宋知鸢宋知雪身上逡巡一圈,意...
《重生退婚!我把穿书女的剧本撕碎了萧承煜宋知鸢全局》精彩片段
“是吗?”襄阳抬眸,“可我听三表哥说你为他疗伤,还给他抓鱼打猎,了不得呢。
“两位姑娘既然来了,咱们比比,如何?”
罗向容立刻附和:“好啊。我也想领教领教两位宋姑娘的本事。”
宋知雪张嘴想要婉拒,襄阳没给她机会:“宋二姑娘可是觉得我不够格,不想给我这个面子?”
这话宋知雪不能应:“自然不是。只是……”
“不是就好。不过我们这当靶子的内监仆婢有限,恐怕要劳烦两位姑娘的丫鬟亲自上场呢。”
画屏冬青面色齐齐变幻。
宋知雪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县主,以人做靶有伤天和,不如换原本的靶子。”
襄阳目光如炬:“有伤天和?宋二姑娘是在说我吗?”
“臣女不敢。”
“那又何必婆婆妈妈,还是说宋太傅去后,宋家竟然连应战的胆气都没有了?”
襄阳目光在宋知鸢宋知雪身上逡巡一圈,意有所指。
宋知雪深吸口气:“县主,宋家并非无胆气,而是臣女有自知之明。
“县主技艺精湛,有能力保证人靶的安危。臣女却未必能。
“婢女举果做靶,于县主而言,不过是换种玩法。于臣女而言,攸关人命,因此恕臣女不能从命。”
语气平缓,态度柔和,不卑不亢。
未伤及襄阳颜面,又点出人命二字。襄阳若再坚持,便是故意让宋知雪杀人。
宋知鸢侧目看了她一眼,倒也不蠢,不算给宋家丢脸,这应对没什么问题,但太软和了。
别人已经将长矛刺过来,只挡回去有什么用。
守不如攻!
宋知鸢眼珠转动,起身站出来:“妹妹不想比,臣女倒愿意试一试。
“不过妹妹说得对。我们之间的嬉戏,何苦将奴才牵扯进来。
“刚刚听罗二姑娘说,这玩法比寻常有趣刺激。我有个更刺激的。我们互相为靶,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罗昭仪罗向容并襄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宋知鸢微微勾唇,神态自若。
用他人性命做赌,算什么胆气。她宋家的风骨胆气绝不建立在无辜者的血肉之上。
以身入局,大勇无畏才是胆气。
罗向容不敢置信:“你什么意思,你想拿我们当靶子!”
宋知鸢摇头:“罗二姑娘错了,是我们互为靶子。你也可以用我做靶。这样才更有趣更刺激,不是吗?”
她眨眼疑惑道:“你不是很喜欢刺激吗?”
罗向容脸色瞬间泛白:“你……我阿姐可是昭仪,县主亦是身份尊贵,你怎么敢!”
“不过嬉戏而已。难道娘娘跟县主不是想同臣女嬉戏玩闹吗?”
本是冲着威慑来的,怎会是嬉戏玩闹。
但无论襄阳还是罗昭仪都不能在明面上承认。
宋知鸢又道:“罗二姑娘若觉得让娘娘和县主参与进来不好,不如我们来?”
她上前,随意取了糕点盘里的一小颗糖粒,双手在背后交织紧握,再回到身前:“猜子定先后如何?
“你若赢了,便我先为靶你来射箭。你若输了,就反过来。
“选一下吧,左还是右。”
罗向容哪里敢选,她只想让别人当靶子,可从没想过自己当靶子。
宋知鸢看出她的顾虑,也不逼迫,反而十分“善解人意”。
“我宋家世代文臣都有此等胆气,罗家祖上曾随太祖征战天下,应当更不会退缩,对否?罗二姑娘。”
叫的只是罗二姑娘,却辐射罗昭仪与襄阳。
“宋知鸢,你……”
罗向容还没骂出口,宋知鸢将手中糖粒甩掉:“罗二姑娘若有顾虑,我先来便是。”
她费力将燕王背起来,想带燕王下山。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没走几步,就因路面不平,下盘不稳,摔倒在地,连同燕王整个人的体重砸在她身上,发出痛呼。
宋知鸢好容易忍住没笑出来,但到底分了神,未曾注意到视野范围内竟有个被杂草掩盖的矮坡。
脚下踩空,身子迅速后仰栽下去。
矮坡并不算高,出不了大问题,但摔伤难免。
就在宋知鸢暗道糟糕,下意识身子蜷曲,护住脸和要害时,一个人影将她腾空提溜起来。
瞬息之间,眼前景象变幻。回过神来,宋知鸢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大树的枝丫上。
没等她发出惊呼,一只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
宋知鸢这才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太子!
她双目瞪圆,心中更讶异了。
宋知雪来此,三皇子在此,太子也在此。什么情况!
嘘。
萧承煜食指嘘声,缓缓摇头。
下方,宋知雪惊慌大喊:“谁!谁在哪里!”
萧承煜微微蹙眉,捻起一颗石子朝对面树上扔去,刹那,枝丫间飞鸟乍起。
是鸟啊。
宋知雪松了口气,再度背上燕王前行。
这回她变聪明了,没有急于离开,走得很慢,很吃力,深一脚浅一脚,有时为了保持平衡,甚至连走带爬。
模样十分滑稽。
但宋知鸢已经没心情取笑,只盼她快点。
宋知雪速度越慢,她越煎熬。
树上空间有限,为防止掉下去,萧承煜紧紧抱着她。
宽厚的手掌环在她的腰间,身子贴合大半,彼此呼吸交织,周遭空气中都带着对方的体温。
宋知鸢的睫毛甚至能轻轻抵触萧承睿的下颌。
这般近的距离,宋知鸢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脸颊绯红。
不知过了多久,宋知雪终于走出视野。
萧承煜一个纵身,带着宋知鸢飞跃而下,稳稳落地。
宋知鸢慌乱着退后两步,逃离他的怀抱,福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方才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萧承煜点头,浑不在意:“举手之劳罢了。”
宋知鸢又有些疑惑:“殿下怎会在此?”
“今日五弟邀约狩猎,众兄弟们都去参加。
“途中听闻三弟突遇一只猛虎,被逼逃窜,与侍卫走散,不知所踪。
“孤帮着找一找,寻到此处,刚巧瞧见……”
他朝宋知雪离开的方向望去,嘴角勾起,“你那妹妹颇有意思。”
这话宋知鸢不好接,只能避开,问询道:“三殿下可能受了伤,不用跟上去吗?”
萧承煜晃荡着手中折扇:“自有人会跟去。
“孤瞧着,他身上不过是些皮外伤,昏迷应是在水中呆久了脱力而已,于性命无碍。”
所以就不管了?
宋知鸢尴尬撇嘴。
这兄弟情真够脆的,怕是比她跟宋知雪还不如。
关键是萧承煜说得坦坦荡荡,当着她的面连装都不装一下。
宋知鸢尴尬地脚趾抠地。
“走吧。”
萧承煜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压根没给宋知鸢拒绝的机会。
宋知鸢无奈,只能跟上。
两人绕出山林,来到山径小道旁,一辆马车停靠在此。
萧承煜身轻如燕,一跃踏上,掀开车帘:“上来。”
宋知鸢有些犹豫,画屏与胡伯还等着她,若久不回去,恐他们会担心。
“殿下若无其他事,臣女便告退了。”
“若孤说有其他事呢?”
宋知鸢张着嘴,被这一句堵得严严实实,后面的话卡在喉头,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副模样似乎取悦了萧承煜,耳畔传来一声嗤笑:“宋姑娘就不想知道你妹妹救人的后续?”
李婉晴脸色煞白,紧紧攥着衣角:“不,不会的。姨母和表哥不会这么对我。
“表哥……表哥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只是委屈一下我。”
宋知鸢笑出声:“若只是委屈一下,为什么他自己不委屈,他娘不委屈,罗向容也不委屈,偏让你来?
“我与罗家的恩怨核心并不在你,你我之间的纠葛与其他人相比反倒是最弱的。
“无论从矛盾大小论,还是从性情论,罗向容出面都更能引发纠纷,让争执失手变得更为合理。
“罗家舍不得老夫人,舍不得罗向恒,也舍不得罗向容,却能毫不犹豫舍弃你。你竟还觉得不可能?”
李婉晴张着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宋知鸢说动,无法否认。
宋知鸢一声叹息:“从罗家背弃与你的婚盟另谋高门贵女就已可见他们卑劣的人品。
“你本可以借机退婚再选良婿的,偏偏费尽心机要撞进来,值得吗?”
“你懂什么!”李婉晴双目赤红,“我跟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玩耍。
“十几年来,我们大半时间都在一起。得了糖一起吃,闯了祸他来扛。
“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曾经,你如何会懂!”
宋知鸢撇嘴:“你坚守着你们的曾经,他呢?他若和你一样,怎会忍心让你来赴这死局?”
李婉晴哑然,偏过头,一边流泪,一边低喃着:“不会的。你骗我,我不能中你的计。表哥说了只是受点伤。”
来来回回这几句,反反复复。
说她是在提醒自己,不如说是在催眠自己,不愿相信。
梁医推门进来:“什么受伤不受伤的,你现在这身子,别说重伤了,轻伤都受不得。
“你当自己多强壮呢。旁人怀孕轻轻撞一下,力道不重问题不大,你以为自己为何血流不止,差点胎儿不保?
“不是我自夸,今儿若非看诊的是我,换成其他太医,别说保住孩子,失血过多,你能否保住命都难说。”
宋知鸢顿住,恍然察觉话语里的深意,神情严肃起来:“梁太医何出此言,她身体是有什么隐疾吗?”
梁医正蹙眉思索:“不像是隐疾,倒像是吃多了相克的东西。
“其实若不是经常吃,且量不多也无妨。但观她的脉相,起码有两个月。
“最重要是这两个月来,她恐怕多有情绪激动、怒火攻心之时,又或情绪不佳、郁结于心。
“此等极端情绪,反复交织,本就容易致病,再辅以相克食物或药物,作用更快。
“她如今面上看着还好,内里却已见空虚,索性遇上了我,不然再过两三月,神仙难救。
“若再来个流产或外伤,自然雪上加霜。”
话音落,李婉晴整个人定在床上,如遭雷劈。
见她人已经懵了。
宋知鸢只能代为询问:“梁太医可确定?”
梁医正摇头:“只是怀疑,所以我才想进来问问侯夫人,近日都食用了哪些吃食,情绪如何,以便佐证。”
但显然李婉晴此刻脸色苍白,脑袋昏沉,浑身颤抖着,嘴边不断低喃着否认之词,明显无法给予回复。
梁医正大约也猜到其中有阴私之事,并不逼迫,轻叹道:“侯夫人也不必太担心。
“好在如今我发现得早,还来得及。我这有瓶丸药,可固本培元,弥补你此前身体亏空。
“另外我已开了对症的方子,与药丸搭配使用,即可养身又能养胎。”
医者父母心。梁医正不出手便罢,既然出了手,背后阴谋他不想参与,但病人病情,他总要尽医者本分。
罗向容:……!!!
先来?先当靶子。
这世上还有人抢着当靶子的。脑子有毛病吧。
她不理解。
宋知鸢却已经拿了个频婆果在手中掂了掂,转身毅然走到靶位,将频婆果顶在头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容淡定,由始至终不见半分慌乱,更无一丝阻滞。
她看向罗昭仪与襄阳县主:“既然是臣女先为靶,倒也不必一定罗二姑娘来射箭,娘娘与县主也可一起。
“不知三位谁先?”
罗昭仪与襄阳没说话。
反倒是罗向容这个脑子空空的家伙眼珠转动着,闪烁着“精明”的蠢光,几次跃跃欲试,都鉴于其他两人的身份,按压住了。
她笑嘻嘻讨好襄阳:“不如县主先来?”
得到的却是襄阳一个冷冷的白眼。
罗向容莫名其妙,又看向罗昭仪:“县主不愿意先,阿姐呢?”
宋知鸢好容易忍住没笑出声。
罗昭仪已经被她蠢哭了,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让罗向容在场。
本以为有她看着,对方犯不了蠢。此刻她却感觉自己快握不住手中弓箭了,掌心里全是汗。
这个蠢货。
以奴才为靶,哪怕奴才死了,最多不过被申斥两句。但宋知鸢是臣女,正儿八经的官眷,还出自名士宋家。
宋家自前朝就是清贵大族,哪怕从前的风光不论,光大夏建立至今,就出了九位进士,两位状元,一位帝师。
就算如今这辈宋钰文不成器,宋老太傅的余威尚在,更有些许门生故旧。
以宋家嫡出姑娘为靶,本身已经不妥,若不小心再伤了对方,天下文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们淹死。
罗向容那点脑子可理不清这些,只觉得县主与自家阿姐都怪怪的,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那就我先吧,我给县主和阿姐试试风向与方位。”
话毕,弓箭悄然抬起。
下一刻,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罗向容脸上,差点将她掀翻在地。
“蠢货!”
罗向容一头雾水:“阿姐作甚打我,我明明问过你们了,是你们不愿意先的。你要想先来,早说啊!”
罗昭仪双手颤抖,恨不能当场掐死这个蠢妹妹。
宋知鸢劝道:“娘娘何故生气,二姑娘说得对,娘娘若想先来,请上前便是。”
罗昭仪紧咬嘴唇,默然不语,看向宋知鸢的目光宛如利刃。
她看向襄阳,眼含询问。
襄阳嘴角勾起,轻笑出声:“无妨,我先来。”
她将弓箭倒转,挽出一个漂亮的弓花,搭在手上。
“宋知鸢,我承认你确实有些胆色,这招以攻为守用得好,比你妹妹强上一些。
“但你想就此逼退我,未免太小瞧我。”
襄阳抽出羽箭,搭弓,拉弦。
宋知鸢在赌,赌她不敢射出。
赌太后虽宠爱她,皇帝虽纵容她,也是有个度的。
赌她再嚣张跋扈,一切行为也需控制在太后皇帝可容忍的范围内。
襄阳冷笑,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这般挑衅过。岂能忍!
盯住目标,瞄准,羽箭射出。未中频婆果,自宋知鸢左边脸颊一指处飞过。
全程宋知鸢不闪不避,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襄阳神色微变,却也不得不赞一句:好胆色。
宋知鸢笑道:“县主可要再来?一次三箭,如何?”
襄阳深吸口气,脸色微沉,再次搭弓、拉弦、瞄准。
咻。
又是一发。
自宋知鸢右边脸颊飞过,这回距离仅半指。
好险,哪怕宋知鸢身子微弱晃动分毫,就会擦刮脸蛋。
以襄阳的箭术,奴才为靶时次次皆中,换成宋知鸢不至于准头相差这么大。
宋知雪侧目看去,竟是罪魁祸首宋知鸢!
她双眼泛红,恨不能扑上去将对方生吞活剥。
宋知鸢却毫不在意,平静问道:“你很恨我?”
宋知雪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让自己不上去拼命,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不说话。
宋知鸢轻嗤:“你不该恨我,我从未想过让林姨娘死。害死她的人不是我,是你。
“她为什么会下药暗害证人,你比谁都清楚。
“审问中,你有无数次机会站出来说明真相,只要你肯,就能救她。
“但你没有,你什么都没做,甚至顺着她的话,将罪名全部推到她身上,将她逼入绝境。
“你才是害死她的关键。”
宋知雪脸色大白,身子摇摇欲坠:“不,不是,我没有!我……我没有!”
这是她不愿去想,更不愿承认的事实。
可她越不想正视,宋知鸢偏要她正视。
“你没有?哼。”宋知鸢冷嗤,“我了解过,侯府最初想算计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皇商范家的姑娘。
“正月中旬,侯老夫人去闵家赴宴,凑巧听到旁人谈论我。
“对方还提及我母亲的嫁妆与舅舅敛财的本事,他们这才觉得我比范家姑娘更合适。”
这事是上辈子罗向容无意间提起的。
侯府暗地里挑了好几个备选。
宋家在京城是有些名望的,舅舅亦然。宴会上遇见,被人谈论提及再正常不过。
因此宋知鸢没有多想。如今看来未必。
“当日赴宴我们也去了。若我没记错,席间你有好一阵不见人影。
“我们要走时你才匆匆赶回来,只说同姐妹们玩,忘了时间。
“二妹妹,敢问你是同谁玩,在哪儿玩,这期间可曾遇见何人。”
宋知雪身形战栗:“过去几个月了,我如何记得。”
“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或者……”宋知鸢冷嗤,“说不出来?”
步步紧逼,半分不退。
宋知雪也怒了:“长姐让我说什么?
“说是我故意将你的消息透露给侯府,引起侯府兴趣;
“也是我故意设计侯府救人求娶吗?”
宋知鸢定定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宋知雪冷笑:“长姐,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
宋知鸢轻呵出声。怎会是欲加之罪呢。
不但此事是宋知雪所为,甚至上辈子李太太的摔倒也不寻常。
当时她闹着归家,与侯府发生冲突。宋钰文刘氏闻讯赶来,宋知雪也陪同而来。
两家主子下人挤做一团,场面十分混乱,谁也不知道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她想过是意外,也想过或许是李太太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干脆以命做局,帮李婉晴最后一把。
如今再看,还有第三种可能。
可惜究竟是哪种,这辈子她大概没有机会知道了,甚至她都不知道宋知雪为何非要让她嫁入侯府。
但不要紧,至少她已经知道此事是宋知雪幕后推手。
她眸中寒光闪过,突然暴起,一把揪过宋知雪,押到棺木前:“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宋知雪,林姨娘死了,她为你没了命,你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你让她到死都背着不属于她的污名,不能正经治丧。
“宋知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怎配为人子女!”
宋知雪被压在地上,挣扎着,几次张嘴,最终紧紧闭上,咬死双唇。
啪!
宋知鸢一巴掌扇过去:“是,你说得对,我没有证据。但衙门判案才需要证据,我心里认定,不需要。”
她揪住宋知雪的头发往灵前又拽了两分,抬起她的下巴,弯腰与她四目相对,眸光凌厉森冷。
宋知鸢有些惊愕,却只是一瞬,转眼便淡定下来。
万佛寺与林氏之事虽只有宋家人知,不曾对外宣扬。
但对方是太子,一朝储君,总有自己的耳目与手段,真要调查打探,不难。
她微微抬眸:“殿下可是有何吩咐,不妨直言,臣女莫敢不从。”
“孤这边事情多,要盯的人也多,不想为区区一个宋知雪耗费太多心力。
“尤其她与三弟关系越发密切,孤若出手,恐引来三弟警觉。
“你不同,你们都是宋家人,日日相处,调查起来比孤方便。
“而且……”
萧承煜停顿片刻,看向宋知鸢。
宋知鸢敏锐接话:“而且哪怕臣女漏了痕迹,三殿下也只当是我们姐妹间的龋龉,不会太在意。”
换句话说,萧承煜想查宋知雪,也想查燕王,但不想直接动作引来外界耳目,便想借她的手,将她摆在台面上当幌子。
她蹙眉思索着,没有立刻表态。
萧承煜将一方玉牌放在桌上推过去:“你若答应便接了它,有事可拿着它去玉壶春见掌柜,对方知道该怎么做。”
宋知鸢颇为讶异:“玉壶春是殿下的产业?”
“表面上是端华姑姑的。”
表面端华长公主,也便是说幕后实则为太子。
怪不得那般嚣张,公侯王爵,谁家出点事都敢搬上说书台。
宋知鸢将玉牌收入怀中,拱手跪拜:“愿为太子殿下效力。”
萧承煜轻笑:“不再考虑考虑?孤素来不喜强迫人,你若不应也无妨。孤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怪罪你。”
“太子仁厚,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因此为难臣女,但此乃臣女所愿,已考虑清楚。”
非但聪明,还爽快果决,不优柔寡断。
萧承煜眸中更添了两分欣赏。
“飞鹰。”
一声轻呼,不必吩咐,飞鹰已默契地坐到车辕,摆好驾车之势。
萧承煜又问:“你在何处下车最便利?”
宋知鸢心中微暖,一朝太子,竟如此体贴细致。
她笑道:“劳烦太子在官道路口放下臣女便好。”
萧承煜点头,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路口至,车轮停止,宋知鸢下车后,再次行驶离开。
宋知鸢转身,步行不过半里,与胡伯画屏会合。
两人四目张望,瞧见她都松了口气。
画屏忍不住道:“小姐怎么去这般久,若非二小姐也一直不见回来,奴婢都要忍不住去寻你了。”
宋知鸢笑道:“不是说了吗,我身上带着鸟哨,若有情况会吹哨通知你们。”
“小姐此趟可还顺利,二小姐究竟日日去山上做什么?”
“做什么?”宋知鸢勾唇,“忙着救人抢功呢。看吧,不必等守孝满一月,过两日她便能回府,还是风风光光回府。”
啊?
画屏懵逼。
宋知鸢却握紧了怀中的玉牌。
太子没有泄露燕王与宋知雪行踪的意思,她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此前宋知雪与燕王便已相识,沁园中,燕王对其就颇有兴趣的。
今日之后,这兴趣应当会更浓。有燕王做保,宋知雪在府中地位必定高涨。
若只是如此,她不怕,就怕对方借用燕王权势作乱。
好在,她也有太子这个靠山。
至少太子薨逝之前,这个后台足够她用了。
薨逝之后……
若是可以,自然是保住太子最好;若不能,延长其寿数也行。
宋知雪的一系列异常,让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但还需谨慎证实。
不急,慢慢来,欲速则不达,她得有点耐心。
回到宋府,宋知鸢便让胡伯盯着外界动向。
“你莫非连这都不愿吗?刚刚你还说想替父亲分忧,难道只是挂在嘴上的?”
她一叹,品了口绿茶:“父亲的前程关乎整个宋家,是顶顶要紧之事。
“可惜我母族家贫,若我有强势母族,还有个财神舅舅,不必借用,便是直接问舅舅要来又何妨。”
宋知鸢冷嗤。
宋钰文说得好听是借用,日后还不还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宋知雪,胃口更大,还想白拿她舅舅的。
呵。做梦想屁吃!
“我倒不是不愿借,只是想问父亲一句话。”
宋知鸢直视宋钰文,表情严肃,目光如炬:“父亲是打定主意要上燕王这艘船了吗?
“父亲如何断定,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燕王?”
宋钰文身形顿住。
宋知鸢继续:“从龙之功虽好,但前提是从的是真龙。
“如今朝中局势,太子、燕王、齐王三足鼎立,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此时入局,成了自然最好;若败了,宋家便是万劫不复。”
宋钰文脸色倏变。
他暂且没想过从龙之功,只是想攀附权贵向上爬。
宋家往日越辉煌,就证明他越无能。
他不愿意让宋家在他手里没落,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平庸撑不起宋家门楣。
日复一日,他半辈子都活在“子不类父”的阴影下,心里逐渐扭曲。
越是庸碌,越渴望“上进”。
偏偏他的实力不允许,做不到,攀附权贵就成了他唯一能够到的捷径。
宋知鸢继续:“父亲调任户部是因陛下感念妹妹救命燕王之忠义。
“虽有燕王之故,却算不得燕王党羽。
“可若是父亲主动拿巨额钱财为其平账,这投名状就是板上钉钉。”
宋知雪勾唇:“长姐说得轻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更何况,不这么做,你莫非想让父亲将事情报上去,把燕王供出来吗?
“从龙之功凶险,尚有成功可能。贸然得罪燕王,与其为敌,唯有死路一条。”
宋钰文眉宇紧蹙,神色挣扎,既要又要,却也既怕又怕,陷入踌躇。
宋知鸢莞尔:“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父亲,敢问这笔账是何时的?”
“八年前。”
宋知鸢笑起来:“八年前,燕王不满十岁。这笔钱必不会是他拿的,而是其母贵妃挪用。
“但贵妃居于后宫,没法把手直接伸到朝堂,中间必有经手人。”
几十小百万两的数目,经手人大概率不只一个。
宋钰文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柿子捡软的捏。”宋知鸢轻抚了下受伤的肩膀,“这点淑妃能用,我们也能用。
“父亲不必牵扯燕王与贵妃,只需在这些经手人里挑个最弱的,把罪名推过去就行。
“燕王与贵妃只求不沾染己身,至于苦果是我们担,还是别人担,不重要。”
哪怕对方不愿意担,供出“幕后黑手”,也与她们无关了。
见宋钰文意动,宋知鸢进一步提醒:“父亲,听闻已故罗老侯爷生前也在户部任职过。”
宋知雪蹙眉:“长姐,他已经过世多年了。”
“正因过世才好,死无对证呢。”宋知鸢轻笑,“尤其罗家现今是众所周知的燕王党。他们不担谁担。
“父亲,那可是小百来万两,便是似我们这等清贵大族,也够好几代人花销了。凭什么我们出?”
是啊。百来万两,只为换一个能否到手尚且未知的侍郎之位,还要冒巨大风险,值得吗?
宋钰文心思逐渐偏移。
宋知雪脸色微变:“长姐,你莫不是与罗家有怨,借机报复吧。”
宋知鸢以为有上辈子的记忆,她已经重新认识了宋知雪,这会儿突然觉得还是小瞧了她。
她伸长脖子想听听二人对话,但距离太远,实在听不到。
但看二人举止动作,萧承轩似乎要稍显热情两分,宋知雪更为矜持,始终保持着距离。
两人并没有独处太久,片刻后分开。
眼见萧承轩离去,宋知雪没有往回走与大家汇合,而是反方向而行,去往更深处。
宋知鸢顿住。
沁园是端华长公主私产,园内百花丛生,占地广阔。
但花宴主场安排在靠近东门的牡丹区与芍药区。
此处的汀兰水榭已经相距有些距离了,再往内更远。
长公主说请大家自便,并未规定何处不能去。
可宋知雪以往是谨慎安分的性子,这举动有些反常,除非里面有她必去不可的原因。
宋知鸢只犹豫了一瞬就做出决定,转头吩咐画屏:“你回去,向场内婢女要间小憩室,帮我遮掩,别让人发现。”
“是。”
画屏应下,宋知鸢便小心翼翼跟上去,缀在宋知雪身后。
眼见宋知雪一直往里,边走边观望,四下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宋知鸢内心疑惑更甚。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片杏花林。
此时杏花已至花谢之期,微风轻轻一吹,便有无数残败花瓣凋零飘落。
虽然也别有一番风景,但远不如正值繁盛期的牡丹芍药艳丽。
宋知雪却十分欢喜,拿出手绢开始扑蝶。
左扑右扑,上扑下扑,在杏花林内到处游逛,欢声笑语,好不乐呵。
看得宋知鸢云里雾里不知其所以然。
扑蝶何处不能扑,一路走来,哪里没有蝴蝶?
一个人跑这么远就为了扑蝶,尤其途中一直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正常吗!
就在她怀疑人生之际,宋知雪突然摔了一跤,跌在石径台阶上。
转瞬她又慌忙站起身,对着前方行礼:“公子。小女子不知此处有人在,可是惊扰了公子品茗?”
宋知鸢转身换了个方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才看到石径尽头有一小筑。
筑前廊下一桌一椅,一位锦衣男子,身旁跟着一个奴仆。
宋知鸢怔住。
因为她又见到了那双眼睛,那双玉壶春厢房对视的美丽双眸。
这回,她看到了他的全貌。
眉似墨画,入鬓三分;凤眼微扬,光华溢彩。
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宛如精心雕琢。
温润中带着几分英气,柔和间暗藏些许锐利。
唯一不太美好的是,他面色偏白,少了点血气,好像带着病态。
男子并不在意,挥手示意宋知雪自便。
宋知雪却没有走,反而攀谈起来:“公子也是来参加花宴的吗,怎不去前面?”
男子看了她一眼:“你呢,怎不去前面?”
“那边人太多了,我嫌吵闹,这里清净些。公子可是与我一样,那我们可想到一起去了。”
男子刚要说话,奈何病症发作,以拳掩嘴咳嗽起来,一两下未停,竟越咳越厉害,到得后来,似是还有些喘不上气。
仆从第一时间上前给他拍背顺气,不见好转,面色大变。
他蹲身打开男子腰间挂着的鎏金香球,取出里面的药丸。
匆匆倒掉茶盏的水,另灌入热水,准备将药丸丢进去化了端给男子。
宋知雪几乎同步拿起旁边未用的新茶盏,斟上水后又是晃荡又是以手扇风,令其速凉。
边做边说:“这位小哥一时情急,但那茶盏泡过茶叶,哪怕倒掉了也有残余,恐影响药性。
“而且需用水化开服用的药丸,多是用温水,不宜用热水。
“水温过高反而会让药丸结块,延长化开的时间。用我这个会更好。”
仆从顿了下,没用宋知雪的,倒也听进去了劝告,另取了茶盏重新弄好喂给男子。
男子吃了药,咳嗽渐渐缓下来。
他看着宋知雪,眸中似乎暗含深意,半晌后才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宋知雪低头:“祖父晚年也常有咳嗽喘症,我与长姐担心他,翻过一些医书,常常问询大夫,所以懂得点皮毛。”
宋知鸢:……她确实如此,但宋知雪何曾有过?她一直陪着祖父,怎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男子顺势又问:“你祖父是……”
“祖父姓宋,曾任太子太傅。”
男子恍然,嘴角笑意更深了:“原是宋太傅啊。姑娘系出名门。今日多谢姑娘了。”
“不用谢的,我也没帮上什么,不打扰公子休息。”
宋知雪见好就收,福身告退,仿佛做成了一件大事般,心情愉悦,脚步都轻快起来。
宋知鸢本想跟着离开,又恐自己这个位置走出去怕是就要暴露,正踌躇着,但听男子道:“出来吧。”
宋知鸢:……很好,果然被抓包了。
她尴尬现身,跪拜行礼,却与宋知雪所行寻常礼仪不同,乃君臣大礼。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臣女属实不知太子在此,方才无状,并非故意,还望殿下恕罪。”
萧承煜动作微顿:“你怎知孤是太子?”
“殿下虽着常服,但袖口腰带处仍可见蟒纹图样。我朝帝王穿龙纹,亲王及储君穿蟒纹。”
萧承煜有些好奇:“那怎么不是其他王爷?”
“殿下年岁尚轻,现有的宗室亲王年纪更长,唯有陛下排前的几位皇子相符。而且……”
宋知鸢犹豫了下,声音小了些,“素闻太子病弱,旁人腰间鎏金香球放的是熏香,太子备的是药。”
萧承煜看了看袖口纹样又瞥了眼腰间香球,轻笑出声。
宋知鸢在此叩谢:“臣女多谢殿下当日玉壶春仗义执言之恩。”
萧承煜眸光微惊。
这回不必他开口,宋知鸢主动解释:“那日与殿下对视,臣女记住了殿下的眼睛,也记住了殿下的声音。”
萧承煜点头:“你记性倒是好,起来吧。”
宋知鸢谢恩起身,心中暗叹:
不是她记性好,而是太子的眼睛太好看,声音也动听。人对美好的事物记忆总会深刻两分。
这般想着,她偷偷瞄了对方一眼,嗯,这张脸长得更惊艳,可惜命不长。
哎。
“还请宋姑娘告知,我夫人可在里面,现今如何了?”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宋知鸢语气淡然:“侯夫人略有些不舒服,我便带她前来看诊休息。”
罗向恒上前向将身子挤进去:“恐怕并非不舒服这么简单吧。”
“罗侯爷这话什么意思?”
罗向恒垂眸:“千里镜里瞧见,宋姑娘将我夫人扶上马背时面色似乎不太好。
“众所周知,罗宋两家有些龋龉。虽说落水相救之事我问心无愧,奈何流言四起,难保宋姑娘不多想,从而……”
说一半留一半,最是惹人遐想。
罗向恒勾唇:“宋姑娘如今又拦着不让我们进,我实在担心夫人得紧。宋姑娘,得罪了!”
话音落,强硬挤过来,大有不得逞不罢休之势。
就在这时,李婉晴从内室走出:“侯爷。”
罗向恒整个人愣住:“婉晴,你……你没事?”
语气震惊又诧异,却似乎没有欣喜。
李婉晴眸光深沉,面上却笑着:“无事。偶然遇上宋姑娘,闲聊了两句,突感不适,宋姑娘好心送我来看诊。
“侯爷,大夫说我怀孕了。”
怀孕?!
罗向恒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下意识抓住李婉晴:“你不舒服是因为怀孕?只是怀孕?”
手中力道越来越紧,目光盯住对方,颇有几分威慑之势。
李婉晴面色发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宋知鸢轻声开口:“罗侯爷,女医官已经看诊过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再多请几个太医来,一个个轮流查验。看侯夫人除了怀孕,身上是否有其他隐疾!”
隐疾二字一出,罗向恒神色微变:“这……这倒不必了。”
宋知鸢目光逼人:“可我觉得很有必要。侯爷是男子汉大丈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一来便气势汹汹,我的婢女已经多次解释,你不听,非要往里闯。
“后来更是言辞意有所指,不就是觉得我对侯夫人做了什么,伤到侯夫人吗。
“既然如此,趁大家都在,不如一鼓作气弄个清楚明白。”
罗向恒心中一沉,立即道:“宋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吗?”宋姑娘看向在场众人,“敢问诸位可曾听出这层言外之音?”
人群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很显然,他们与宋知鸢感觉一致。
罗向恒深呼吸:“宋姑娘,就当是我误会了你,你又何必将大家都扯进来,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宋知鸢不可置信往后退,用帕子擦拭眼角泪花:“我不过是偶遇侯夫人,见她不舒服好心将人送来看诊。
“结果侯爷就带了一群人来堵门,怎么解释都不听非要往里闯。
“我想证明清白,到侯爷嘴里反倒又成了咄咄逼人。侯爷,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宋知鸢越哭越凶。
围观者中有人出面劝解:“宋姑娘莫生气,侯爷也是因在千里镜中看到你与侯夫人拉扯,这才关心则乱。”
宋知鸢抬眸:“那敢问千里镜中我们是何等拉扯?侯夫人脚滑眼见要摔倒,我扶了她一把,这也算吗?”
众人愣住。
是啊。千里镜中宋知鸢明显更像是伸手去救侯夫人,为什么……
是罗向恒误导他们,又或者罗向恒先入为主,直接以最大恶意来揣测宋知鸢。
无论哪一种都堪称卑鄙。
众人沉默,不再说话。
宋知鸢放下帕子:“我知道罗宋两家纠葛颇多,罗侯爷这般想也无可厚非。
“正因如此,才要更谨慎些,将一切摊在明面上弄清楚才好。”
她咬牙,哭得委屈巴巴:“我实在是怕了,明明是好心之举,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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