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时现。
沈知远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要请他过来喝杯茶吗?”
我摇摇头,轻轻关上窗户:“尘归尘,土归土。”
我们在藏区又留了半年。
每天清晨,沈知远都会在院子里读诗给我听。
傍晚我教完课回来,总能在门口闻到饭菜香。
有时候是青稞饼,有时候是他学着做的川菜,虽然总是咸得发苦。
离开那天,孩子们一直送到山口。
一个小姑娘哭着往我手里塞了幅画:两个大人牵着个小孩,站在北大校门口。
“等你们有了小宝宝,记得带他回来看我们!”
她抹着眼泪说。
沈知远蹲下来给她擦脸:“一定。”
火车驶出站台时,我靠在窗边,看着雪山渐渐远去。
“沈老师。”
我戳戳他的肩膀,“回北京第一件事做什么?”
他想了想,突然凑到我耳边:“带你去未名湖划船。”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
我靠在他肩上,听着铁轨规律的哐当声。
突然觉得,这一路走来,所有的风雪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