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震动,是小夏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到机场了,等我学成回来,就是最厉害的美术治疗师啦!”
附带一张自拍,她站在安检口,脚踝的绷带已经拆掉,笑容明亮如昔。
林晚晚笑着回复,目光落在远处的陆沉身上。
他正和工人讨论墙面颜色,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自从陈默的信曝光后,他虽然没再提起往事,但她知道,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
“陆沉,”她喊他的名字,“过来看看这个颜色怎么样?”
他转身时,袖口的红绳不经意间滑到手心,那是母亲上个月教他重新编的,绳结里还藏着她送的槐树吊坠。
“淡蓝色不错,”他走过来,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像你高中课本里画的天空。”
母亲看着他们互动的模样,悄悄退到门外。
巷口的老槐树又开了花,她摘下一朵别在围裙上,突然想起社区绘画课老师说的话:“每个伤疤都是生命的勋章,重要的是学会在伤痕上种花。”
傍晚时分,画室迎来第一位客人。
那是个自闭症男孩,躲在母亲身后不敢抬头,直到看见林晚晚画纸上跳跃的彩铅小人,才慢慢伸出手。
“他叫小雨,”男孩母亲轻声说,“从来不肯和陌生人说话。”
林晚晚蹲下来,把彩铅放在地上,自己退后两步:“小雨,姐姐这里有好多颜色,你想和我一起玩吗?”
男孩盯着地上的彩铅,犹豫片刻,终于捡起一支红色。
他在纸上用力涂抹,渐渐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形,旁边还有个被涂成黑色的影子。
“这是爸爸吗?”
林晚晚指着黑色影子。
小雨点头,突然开口:“爸爸走了,妈妈每天都哭。”
母亲们瞬间红了眼眶。
陆沉不知何时拿来画纸,在男孩旁边坐下,用蓝色画出一片星空:“你看,爸爸变成星星了,他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呢。”
男孩抬头望向陆沉,伸手摸了摸他手腕的红绳,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这是他第一次对陌生人笑,像冰封的湖面裂开第一道缝,透出温暖的光。
送走小雨母子后,母亲端来热茶:“晚晚,你知道吗?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只要拿到画笔,就会忘记所有不开心。”
她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陈默信里的话。
那天在警局,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