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画纸,上面是她和妈妈手拉手的画面,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妈妈说,以后我们要一起学画画。”
母亲们互相看着对方,眼里有泪光,也有笑意。
陆沉从背后环住林晚晚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看,星星真的回到天空了。”
风穿过巷子,卷起一片槐树叶,落在陈默母亲的画上。
她抬头望向天空,刚好看见一道彩虹横跨云端,像极了儿子小时候画的那道弧线。
有些故事注定带着裂痕,但裂痕里总会长出新的希望。
就像这场下了十年的雨,最终会停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而他们,终于学会了在雨后的晴空里,重新拥抱生活的温柔。
第八章 永恒三年后。
老槐树的年轮又添了三圈,树下的木桌换成了防腐木长椅,却依然保留着最初的斑驳痕迹。
林晚晚坐在画架前,笔尖在画布上跳跃,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十年前那个夏天一样清脆。
“妈妈,你在画什么?”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手里攥着沾满颜料的毛笔,鼻尖上还沾着一抹蓝色。
“我在画幸福的样子。”
林晚晚笑着擦掉女儿鼻尖的颜料,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陆沉——他正蹲在地上,耐心地教一个听障男孩用手语描述色彩,阳光穿过他腕间的红绳,在地面投下小小的光斑。
“晚晚,电话!”
母亲的声音从画室传来,她穿着印有“无声画室志愿者”字样的马甲,怀里抱着刚摘的向日葵,“是小夏从国外打来的!”
女儿立刻来了精神:“我要和夏夏阿姨说话!”
说着便迈着小短腿跑向画室,围裙带子在身后晃成可爱的弧线。
林晚晚看着女儿的背影,嘴角扬起幸福的笑。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陈默母亲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监狱探视室里,穿着囚服的陈默正在画画,他面前的画纸上,是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
“他说这是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消息里写道,“谢谢你们让他明白,人生任何时候都可以重新开始。”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无名指的银戒上。
那枚刻着槐树花纹的戒指,如今已经被岁月磨得温润如玉,却依然清晰地映着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月光。
“在想什么?”
陆沉不知何时走到身后,手臂环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