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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钝搓了搓手臂,盛夏了,还这么冷啊!
睁眼已经傍晚,窗帘拉了一半,日色晦暗。
半开的窗户里飘来谁家做饭的味道,很家常,油烟味和炒菜的香味混合,和着槐花的清甜,倒是慰藉人心。
只是我没有功夫享受这片刻的烟火气。
我趴在床上,熟悉的疼痛从腹腔蔓延开来,先是皮肉,再是骨头,然后迅速席卷了我的全身。
每个细胞和骨头缝里都在渗着凉气,像万千虫子啃食啮咬。
我蜷缩着身体,手不自觉护住肚子,那里有我生不逢时的宝宝。
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枕头上,我紧紧咬着唇。
好疼啊,好疼啊!
爸爸,妈妈,鸢鸢好疼啊!
眼泪和冷汗交织糊在脸上,嘴里尝到咸湿腥甜的味道。
痛到发蒙,却不由想笑。
好狼狈啊时鸢,你怎么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眼天已经完全黑了。
身上的疼痛隐隐约约,我按着胃部勉力挣扎下去喝水。
一抬眼,窗边朦朦胧胧站着一人,身形高大,不等我惊叫出声,那人摇摇晃晃走向我,轻而易举把我压制在床上,熟悉的嗓音嘶哑低沉:“鸢鸢,为什么不能跟我服个软呢?
鸢鸢,对不起……”陆铮澜胡乱地吻我颈侧,一身酒气浓重。
我挣扎着躲避他落下来的亲吻,身上的骨头到处在叫嚣着疼痛。
他力气极大,将我的双手箍在头顶,红着眼撕扯我的衣服。
“你听话一点,乖一点,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要怎么听话,怎么乖呢?
看他借我爸爸的势在名利场中风生水起,看他身边莺环燕绕,看他带着沈念在我面前琴瑟和鸣?
我茫然地想着,实在力竭,任凭他掐着我的腰吻落在我身上。
陆铮澜的头埋在我锁骨,头发上属于女人的甜腻香水味令我作呕。
“陆铮澜。”
我轻声喊他。
他的动作一顿,抱着我应了一声。
“你身上的味道真令人恶心。”
他身体僵了一下,成功被激怒了。
捏着我下巴的手用劲极大,沉哑的嗓音像恶魔低语:“觉得我恶心是吗?
鸢鸢,那你别想独善其身了,你跟我变得一样,就不会嫌弃我了。”
陆铮澜疯了一样扯开我的衣服,解皮带时金属扣相撞,叮当作响。
我脱力地被他压制在身下,疼痛又开始蠢蠢欲动。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