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见他学着做人,倒是有模有样。
可她偏就爱他那副野性难驯的模样,怎的也不问问她中意哪般?
当景颢魃又跟鬼魅似的挨近过来,却被宁砺棠当成空气时。
但见他眼中凶光乍现,面容微微扭曲,显是怒极。
宁砺棠心下暗喜。要来了吗?要来了吗?
岂料在她暗戳戳金光肆意期待的目光之中,景颢魃生生咽下了喉间那股气,
倒真显出几分世家公子的清贵模样,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他岂会不知棠棠屡番推拒是故意不想理他?
既立誓为人,自当强压本性不漏兽相。
思及此,那边的棠棠好像又忙完了。
方才还满脸阴暗的景颢魃突然化身小狗屁颠屁颠上前。
却又一次遭她摆手推拒,“夫君且候着...”
话音未落,景颢魃眼底已现猩红,又变回原先那副满腹阴暗爬行的阴湿鬼模样。
想杀人。
可不能伤她,近日又无猎杀令让他发泄。
景颢魃眼中血光一闪。
忽想起西郊那断掌的废物,可不正是棠棠的前未婚夫?
才起念头,人已如鬼魅般掠出数丈。
盘算着将那废物拖到棠棠跟前,只要拔出刀,
定能惹得棠棠扑进怀里阻拦,劝阻自己不要杀那废物。
思及此,他足下生风,向西郊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