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姬董姬玉兰的其他类型小说《菜刀竟成复仇使者,商界女王凉凉 全集》,由网络作家“惊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八红旗手姬玉兰惨死豪宅!这位头戴无数光环的知名女企业家,离奇地倒毙在自家客厅,身旁只有一把普通的菜刀。本以为是寻常命案,谁知随着最先进的STR分型技术介入,菜刀上的DNA竟牵扯出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复仇链条!每一个经手过这把刀的人,都曾是受死者压榨欺凌的受害人……第1章警局的电话打来时,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发呆,报告写了一半,脑子已经成了浆糊。“城南,观澜别墅一号,命案。”老王的语气急促,背景音嘈杂。我猛地坐直,心脏漏跳了一拍。观澜别墅一号?那不是姬董的住处吗?昌南市鼎鼎有名的女企业家,电视报纸上的常客,挂着一堆“三八红旗手”、“杰出女性”头衔的那个?“死者,姬董?”我不敢置信地追问。“是她。”老王的声音沉重,“立刻过来,现...
《菜刀竟成复仇使者,商界女王凉凉 全集》精彩片段
三八红旗手姬玉兰惨死豪宅!
这位头戴无数光环的知名女企业家,离奇地倒毙在自家客厅,身旁只有一把普通的菜刀。
本以为是寻常命案,谁知随着最先进的STR分型技术介入,菜刀上的DNA竟牵扯出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复仇链条!
每一个经手过这把刀的人,都曾是受死者压榨欺凌的受害人……第 1 章警局的电话打来时,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发呆,报告写了一半,脑子已经成了浆糊。
“城南,观澜别墅一号,命案。”
老王的语气急促,背景音嘈杂。
我猛地坐直,心脏漏跳了一拍。
观澜别墅一号?
那不是姬董的住处吗?
昌南市鼎鼎有名的女企业家,电视报纸上的常客,挂着一堆“三八红旗手”、“杰出女性”头衔的那个?
“死者,姬董?”
我不敢置信地追问。
“是她。”
老王的声音沉重,“立刻过来,现场需要你。”
挂了电话,我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警笛声仿佛已经在耳边预演。
姬董死了?
死在自己家里?
这绝对是能捅破天的大案。
一路疾驰,脑子里全是姬董那张永远挂着得体微笑的脸,各种剪彩仪式、慈善晚宴、媒体采访……一个活在聚光灯下的女人,怎么会……别墅区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闪烁的警灯将夜晚映得如同白昼。
我穿过警戒线,走进那栋灯火通明,却死寂得可怕的豪宅。
奢华,是我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墙上挂着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另一种更刺鼻的味道——血腥味。
姬董就倒在客厅中央,昂贵的波斯地毯被染红了一大片。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家居服,脸上没什么惊恐的表情,甚至可以说得上平静,像是累极了,倒头就睡着了一样。
只是这睡姿,代价太大了。
一把普通的菜刀,掉落在她身体不远处,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就是那种,菜市场十几块钱一把,家家户户都有的刀。
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左手腕那道浅浅的疤——那是多年前追捕一个亡命徒时留下的“勋章”,也是我冷静思考时的“开关”。
戴上手套,我开始仔细勘查现场。
门窗完好,没有丝毫被撬动或破坏的痕迹。
“监控
呢?”
我问旁边负责技术的同事小李,声音有点哑。
“头儿,邪门了。”
小李脸色发白,指了指客厅角落一个隐蔽的摄像头:“监控显示,晚上十点零三分,死者一个人走进来,像是有点累,直接就往沙发那边倒……然后,就倒地上了。”
说着,他划亮平板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穿着真丝睡袍的姬董摇晃了一下,直挺挺地向前倒去,刚好从监控画面的边缘倒进中央。
几秒钟后,‘哐当’一声轻响,那把菜刀才突兀地掉落在她旁边。
从头到尾,画面里,只有她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人?
我心头一沉。
“楼道呢?
小区监控?
周边街道呢?”
“全查了。”
老王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根烟,自己点上一根,狠狠吸了一口,“进出小区的记录都核对过了,那段时间没有任何可疑人员。
周边的天网监控也反复看了,连个鬼影都没发现。”
密室?
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又是怎么离开的?
那把刀,是自己飞进来砍了人,再掉下来的?
荒谬。
但现场就是如此。
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盘旋。
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警员的肩上。
这不仅仅是一桩命案,死者身份特殊,媒体已经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兴奋起来,市局的接线台已经快被各路电话打爆了。
明天一早,这件案子就会占据所有头条,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商界女王魂断豪宅,密室杀人疑云重重》。
我们开始进行最常规的侦查:提取指纹、脚印、毛发、纤维……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重点自然是那把菜刀。
技术队小心翼翼地提取了刀柄上的痕迹,结果出来了——几枚模糊的指纹,还有一些微量的DNA信息。
“有发现!”
小李拿着报告冲过来,带着一丝兴奋,“比对结果出来了!”
指纹和DNA指向了三个人。
第一个,农民工,王大柱。
在姬董公司旗下的一个建筑项目干过活。
第二个,小摊贩,李秀梅。
在姬董开发的商业街附近摆摊。
第三个,公司白领,张强。
曾在姬董的公司上过班。
三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与这位女富豪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小人物。
“总算有方向了!”
队里有人松了口气。
但这份轻松没有持续多久。
我们立刻对这三人展开调查,
结果却让人更加头疼。
王大柱,案发当晚在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工地上加班,有工友和打卡记录作证。
“姬玉兰?
那个黑心老板娘?
呸!
老子是想揍她,可犯不着为她搭上命!”
录音里,他的声音充满怨气。
李秀梅,案发时正在跟城管因为占道经营吵架,有执法记录仪和围观群众可以证明。
“她?
我恨不得她早点死!
断了我的活路!
可我那时候在街上跟城管吵架呢,几十个人看着!”
李秀梅对着上门询问的同事哭喊。
张强,案发时间正在和国外的客户进行视频会议,有会议记录和录像为证。
“姬总…哦不,姬玉兰,她差点毁了我的人生,但我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张强的语气很平静,但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情绪。
三个人,都有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们怎么可能像开了任意门一样,出现在几十公里外的豪宅里杀人?
三个人被挖出来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和姬董有过节。
王大柱被拖欠了半年的工资,去公司讨薪,被保安打了出来。
李秀梅赖以为生的小摊,因为商业街项目启动被强行取缔,补偿款少得可怜。
她去理论,反被诬告敲诈。
张强的老家,在一片争议声中被强拆,开发商就是姬董的公司。
而他年迈的父母因此一病不起……线索似乎又断了。
与此同时,网络上已经炸开了锅。
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的是“杰出女企业家骤然陨落”,“香消玉殒令人扼腕”,配图是姬玉兰光彩照人的照片。
网民们义愤填膺,纷纷谴责凶手的残忍,“必须严惩凶手!”
“姬董一路走好!”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惋惜,同情,愤怒……舆论几乎一边倒,将姬玉兰塑造成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所有人都要求警方尽快破案,给这位“为城市做出巨大贡献”的女性一个交代。
“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人。”
“严惩凶手!
必须死刑!”
“警方干什么吃的?
赶紧抓人啊!
我看着那些报道和评论,又看了看手里那三份背景调查报告,以及那把普普通通沾着血的菜刀,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怪异感,像藤蔓一样开始缠绕我的心脏。
这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三天了,案子跟那把掉在姬玉兰
身边的菜刀一样,冰冷地横在那里,动弹不得。
王大柱、李秀梅、张强,三个人的指纹和DNA明明就在刀上,可他们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像三堵墙,把我们死死堵在墙外。
网上的舆论已经从最初的同情惋惜,渐渐冒出质疑警方能力的声音,市局的电话更是被打成了热线,“破案!
严惩凶手!”
的口号震天响,压得整个专案组喘不过气。
我烦躁地揉着眉心,左手腕那道浅疤又开始隐隐发痒,这是老毛病了,一遇到棘手的案子就犯。
“头儿,要不…试试那个?”
小李凑过来,脸上带着点不确定,又有点孤注一掷的兴奋,“STR分型技术,就是之前破了白银案那个。”
STR?
我愣了一下。
那玩意儿我知道,短串联重复序列,号称DNA里的“身份证”,能从极其微量的样本里揪出个体信息,比对精度极高。
当年白银案就是靠Y-STR锁定了整个家族,最后才抓到真凶。
可我们不是已经提取DNA了吗?
“之前的DNA信息太模糊了,混杂的也多。”
小李解释道,“你想啊,那把刀,谁知道在变成凶器前,有多少人摸过?
而且你看这个——”他调出一份资料:“有研究说,就算是用消毒清洗机,如果没加对料,比如次氯酸钠那种强力破坏DNA的玩意儿,普通清洗根本洗不掉所有痕迹,尤其是刀刃缝隙里的。
这把刀看着普通,谁知道经历了啥?”
我盯着证物袋里那把平平无奇的菜刀,心里猛地一动。
对啊,王大柱他们只是近期接触过,那更早之前呢?
这把刀,它的第一个主人是谁?
“干!”
我拍板,“立刻送检,用最好的STR技术,把这把刀的‘前世今生’给我挖出来!”
等待结果的过程比想象中更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放在火上烤。
网上的风向开始变得微妙,虽然主流媒体还在歌颂姬玉兰,但一些零星的、质疑的声音开始冒头,像水下的暗流。
有人匿名爆料姬玉兰公司拖欠工资,有人贴出自家老房子被强拆的照片,矛头隐隐指向了这位“杰出女性”。
<终于,小李拿着一份崭新的报告,几乎是撞开门冲进来的,眼睛亮得吓人。
“头儿!
出来了!
STR结果出来了
!”
他把报告拍在我桌上,手指颤抖地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这把刀,最原始、最清晰的DNA指向,是一个叫冯大壮的男人!”
冯大壮?
这名字土得掉渣,跟光鲜亮丽的姬玉兰八竿子打不着。
我立刻让人去查。
很快,关于冯大壮的资料堆满了我的办公桌。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老实巴交,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他曾经是姬玉兰公司下属工厂的一名技术工。
几年前,在一次操作中,因为设备老化失修,冯大壮被砸伤了腿,右腿粉碎性骨折,植入了钢钉,彻底成了残疾人。
“工伤认定、诉讼…他都赢了。”
负责调查的同事声音低沉,“法院判了公司赔偿十八万。”
十八万,对一个普通工人家庭来说是巨大的数字,是后半生的依靠。
“但是,”同事顿了顿,语气里透出愤怒,“姬玉兰的公司拒不执行。
冯大壮去要钱,一次次被挡在门外。
后来再去,姬玉兰见了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指着他的瘸腿骂他是‘废物’,说他‘讹钱不要脸’,还说‘有本事去告啊,看谁耗得过谁’……”我仿佛能看到那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男人,在富丽堂皇的公司大楼前,被保安推搡,被昔日的工友围观,被那个电视上永远优雅微笑的女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践踏最后的尊严。
冯大壮没有再“耗”下去。
漫长的拉锯战耗尽了他的积蓄,也耗尽了他的生命力。
在拿到判决书一年后,他老婆受不了压力跑了,他自己也因为长期抑郁加上腿伤并发症,在一个阴冷的冬日,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租住的破旧小屋里。
“那把菜刀……”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他的遗物。”
同事叹了口气,“他死后,房东处理他的东西,没什么值钱的,就把一些还能用的锅碗瓢盆,连同这把菜刀,一起卖给了收废品的。
后来几经辗转,流入了二手市场……”我拿起那把装着菜刀的证物袋,冰冷的触感透过塑料传来。
这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凶器,它仿佛还残留着一个老实人无声的呐喊和绝望的怨气。
一个被姬玉兰亲手毁掉的人生,他的遗物,最后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她的豪宅,终结了她的生命。
这巧合,未免也太……诡异了。
而更让我脊背发凉
的是,冯大壮,这个最初的主人,他和王大柱、李秀梅、张强一样,都被姬玉兰逼上了绝路。
这把刀,它到底只是一个无机物,还是……它在传递着什么?
冯大壮的死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网上的风向迅速变了。
之前还哭着喊着“姬董走好”的评论区,一夜之间成了大型扒皮现场,各种关于姬玉兰黑料的帖子层出不穷,真假难辨,却都指向一个事实——这位“杰出女性”的光环之下,是累累白骨和无尽血泪。
压力从查凶手,诡异地转移到了…给死者“定性”。
我左手腕的疤痕又开始痒,痒得钻心。
这案子,邪门!
“查!
给我顺着二手市场的线索,一环一环地查!”
我下了死命令,眼睛布满血丝,“从收走冯大壮遗物那个废品贩子开始,这把刀,到过谁的手里,卖给了谁,送给了谁,给我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漏!”
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二手市场的流水记录混乱不堪,很多交易都是现金,连个收款码记录都未必留下。
我们的人几乎是泡在了城市各个角落的旧货市场、废品回收站,甚至去街头巷尾找那些上了年纪的“百事通”打听。
第一个线索指向了一个叫刘婶的女人。
她在城中村开了个小杂货铺,偶尔也收点旧东西转手卖。
我们找到她时,她正为几毛钱的差价跟顾客吵得面红耳赤。
提起那把菜刀,她想了半天,才猛地一拍大腿:“哦!
有印象!
那刀看着挺旧,但钢口还行。
是一个收废品的老头卖给我的,说是从死人那收来的,晦气,便宜处理了。”
“后来呢?
卖给谁了?”
我追问。
“卖给谁了……”刘婶眯着眼回忆,“好像是……对!
是商业街开小餐馆的赵老五!
他当时店里缺把顺手的切肉刀,我推荐给他,他还嫌弃是死人用过的,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拿走。”
我们马不停蹄地找到赵老五的小餐馆。
油腻的灶台,昏暗的灯光,赵老五正叼着烟,愁眉苦脸地对着账本。
提到菜刀,他脸色一变,猛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那刀邪门!
自从用了那刀,我这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不是客人吃坏肚子,就是后厨着火,邪乎得很!”
“那刀现在在哪?”
“早处理了!”
赵老五一脸晦气,“我把它卖给了一个走街串巷磨剪子锵菜刀的老头,就当废铁处理了,收了八块钱,让他赶紧拿走!”
“老头长什么样?
叫什么?
去哪个方向了?”
赵老五摇头:“哪知道啊,就是个外地口音的老头,推个破自行车,车后座绑着砂轮那种。”
线索又断了。
磨刀匠,流动性太大,上哪找去?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小李那边有了突破。
他没放弃,一直在排查全市范围内的监控,特别是那些可能覆盖到流动摊贩的区域。
终于,在一个老旧小区的监控死角边缘,他捕捉到了一个疑似磨刀匠的身影,虽然模糊,但自行车后座的砂轮很显眼。
通过追踪这个模糊的身影,结合大量的走访排查,我们找到了这位姓钱的磨刀匠。
钱师傅是个老实人,对那把刀印象深刻:“那刀啊,沉手,是把好钢。
赵老板卖给我时,说晦气,我磨了磨,看着挺锋利,就留着自己用了。”
“后来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后来……”钱师傅叹了口气,“我走街串巷,有天到了观澜别墅区附近,有个大姐看我这刀不错,就问我卖不卖。
她说家里阿姨切菜的刀钝了,正好换一把。”
“哪个大姐?
长什么样?
住哪栋?”
我急切地问。
“看着挺有钱的,穿得挺好,好像是……好像是给一号别墅做饭的阿姨。
对,她说她是那家的保姆,姓周。”
观澜别墅一号!
姬玉兰家!
我猛地站起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冯大壮,被姬玉兰逼死的工人。
刘婶,她的杂货铺因为姬玉兰的商业街项目被挤兑得几乎倒闭。
赵老五,他的小餐馆曾被姬玉兰名下的物业公司以卫生问题刁难,罚了不少钱。
钱师傅,虽然他本人和姬玉兰没直接过节,但他的孙女,是张强的媳妇儿!
对,就是那个老家被强拆,父母被气死的公司白领。
至于李秀梅,她会在刀上留下指纹,是因为常给赵老五的店送菜,偶尔还进厨房打个下手。
王大柱和冯大壮则做过工友,一起干活时交情不错,还去家里吃过饭。
这关系,全连上了!
这把刀,从成为冯大壮充满怨气的遗物开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经过一个个被姬玉兰伤害过的人,最后,鬼使神差地,被
姬玉兰家的保姆,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买回了家。
它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复仇使者,精准地找到了最终的目标。
我看着证物袋里那把平平无奇的菜刀,刀身上的暗红血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一段漫长而诡异的旅程。
它在二手市场流浪的那些日子,经手的每个人都曾是它的磨刀石。
左手腕的疤痕痒得厉害,我用力搓了搓,试图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头儿,”小李的声音带着颤抖,“这刀……它是不是……活的?”
我没说话,只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这把刀,它承载了多少人的血泪和怨恨?
它被钱师傅带着路过观澜别墅区,真的只是……路过吗?
还是说,它就是那个沉默的,无法被摄像捕捉,也无法留下指纹的……凶手?
天塌了。
不是比喻,是字面意义上的,天塌在了我们专案组所有人的头顶。
关于那把菜刀,关于冯大壮,关于刘婶、赵老五、钱师傅…关于这条沾满了血泪和怨气的“受害者链条”,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捅到了网上。
“卧槽!
惊天大瓜!
三八红旗手姬玉兰,原来是这种人?”
“扒皮帖!
深扒姬董发家黑历史,强拆、欠薪、逼死人命…那把刀是复仇之刃吧?
专砍人渣?”
我木然地刷着手机屏幕,网页评论区已经彻底沦陷。
昨天还在为“商界玫瑰”流泪的键盘,今天就成了刨坟的铁锹。
那些曾经为姬玉兰点蜡烛、喊着“一路走好”的ID,此刻正用最恶毒、最刻薄的语言鞭挞着她,仿佛之前那个光鲜亮丽的“杰出女性”只是他们集体做的一场梦。
“我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为什么他不砍别人?
为什么他就针对你?
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楼上+1,被几下砍死,说明老板没好好锻炼身体嘛,活该。”
“真要了她的命了,她似乎也没说什么。
素质过硬,不愧是三八红旗手。
事后到现在,她没有出来颠倒黑白,也没有写小作文。
情绪很稳定,不愧是妇女代表。
相比之下,江西高校那个女大学生的就不行,跪地求饶,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这条阴阳怪气的评论被顶到了最高赞,下面一水的“哈哈哈”和“夺笋呐”。
我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都什么跟什么?
杀人案,变成了全民狂欢的审判场?
“之前还可惜她死得惨,现在只想说,砍得好!”
“这哪是凶手啊,这是替天行道的‘菜刀侠’!”
“建议当地官方号发一篇推文:《那个春风一般的人民企业家走了》不要再说怜悯什么弱者了,在这世界里,弱者就是要被强者践踏的,你要么被践踏,要么变强大。
姬董只是没强大到底而已。”
“资本家打脸上的哪是玻尿酸,分明是被欺压劳动者的血泪!”
“你说老美凭什么和我们竞争?
真是笑话!
我们工资都可以不发,工伤赔偿都可以不给,老美凭什么和我们竞争?”
各种截图、爆料、真假难辨的故事像病毒一样扩散,姬玉兰的形象从云端跌落泥潭,被踩上一万只脚。
愤怒、嘲讽、扭曲的正义感…混杂着对社会不公的宣泄,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洪流。
“头儿…”小李脸色惨白地站在我办公桌前,“市局…还有上面,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不是催我们破案,是…是要求我们立刻控制舆论,消除影响…”控制?
怎么控制?
堵住悠悠众口吗?
老王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杯子里的水都洒了出来:“妈的!
这叫什么事儿!
查案子查到最后,死者成千夫所指了?
那凶手呢?
真就成英雄了?”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狂热的评论,左手腕的疤痕痒得像有蚂蚁在爬,钻心刺骨。
那把刀,那把从冯大壮手里流出,辗转经过一个个被姬玉兰伤害过的人,最终出现在她豪宅里的菜刀…它真的只是巧合吗?
“头儿,保姆周姐那边…”有同事小声汇报,“我们又详细问了,她就是那天买菜路上,看到钱师傅在磨刀,觉得刀不错,顺手就买了,根本不知道这刀背后的故事,更别说和姬玉兰有什么深仇大恨了,她甚至还挺感激姬玉兰给她这份工作的…”所以,最后把刀带进门的,反而是个完全“无辜”的人?
这让整件事更透着一股子邪气。
“报告!”
通讯员推门进来,神色紧张,“刚刚接到通知,关于姬玉兰案的所有信息,暂时封存,停止对外发布任何消息。
网信办那边已经开始联合各大平台强力降热搜、删帖了。”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封存?
停止调查?
“这…这算什么?”
小李喃喃道,“不查了?”
老王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狠狠搓了把脸:“查?
怎么查?
现在全网都在给凶手叫好,我们抓谁?
抓回来,是给他请功还是判刑?
再查下去,指不定还要挖出多少姬玉兰的黑料,到时候局面更难收拾!”
我明白他的意思。
这案子已经不是单纯的刑事案件了,它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一个舆论的炸药桶。
死者的身份和社会评价发生了惊天逆转,继续追查凶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违背了汹涌的“民意”。
而维持稳定,压下这股足以掀翻一切的怒火,成了比找出那个“密室杀手”更重要的任务。
我慢慢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暗下去,映出我疲惫又茫然的脸。
左手腕的疤痕依旧在叫嚣,像是在提醒我什么,又像是在嘲笑我的无力。
档案被贴上了封条,送进了积满灰尘的库房。
那把诡异的菜刀,也被锁进了物证室的最深处。
姬玉兰死了,死得蹊跷,死得大快人心(在网络上)。
可那个凶手呢?
那个能在密室中杀人于无形,让一把菜刀自行掉落的凶手,他(或者它?
)到底是谁?
没有人再关心了。
这件轰动一时的豪宅密室杀人案,就这样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诡异地“终结”了。
但我知道,这远远不是结束。
那把刀,那条由血泪和怨恨铺就的路…它真的会就此停下吗?
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我打了个寒颤,感觉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转眼大半年过去,姬玉兰的名字彻底成了互联网坟场的陈年旧瓜,偶尔被翻出来鞭尸,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案子被高高挂起,卷宗封存在档案室最角落,落满了灰,仿佛从未惊动过这座城市。
只有我左手腕那道疤,偶尔在阴雨天,或者夜深人静想起那把刀时,会固执地痒起来,提醒我那桩悬案还没真正了结。
“头儿,档案室那个小刘,最近有点魔怔了。”
这天午休,小李端着泡面凑过来,压低声音,“就是管咱们那些封存旧案的那个,戴眼镜特斯文那个。”
“嗯?
他怎么了?”
我心不在焉地搅着杯里的速溶咖啡。
“他好像对姬玉兰那案子特别上头,”小李吸溜一口面,“天天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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